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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自由身(2 / 3)

,无儿无女,就知道烧火做饭,年龄大了,经常看不见菜里的头发,有时候还把锅烧糊。王爷让我走,我该去哪,我不知道啊。”

朗斯石道:“哪里都好,想去哪去哪,人人盼之不得,你倒不乐意了!”

胡大饼面色哀伤,苦笑道:“孩子,你不知道。这府里的花花草草,石头、灶台、橱柜里的碗筷,西头大槐树上的鸟窝,都陪了我四十年啦。小王爷还没来的时候,我就看上园子了。我每日酉时睡,寅时起,烧火、擀面、拌料、做汤,为一大院子的人做饭,干得舒畅,哪天不干了,我该干啥?便是死也死在府里,那才叫死得其所。”

“那卖身契卖得好。王爷待我好,从来不责罚我,让我有个事做,知道自己还是个人。我若出去了,七十岁的老头子,走哪都是祸害,谁还当我是个人啊!”

虞不归道:“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

胡大饼摇了摇头,叹道:“我一个土埋半截的人,还不懂吗?我们这样的人,去了外面,也是奴。就算是自由身,找个茅草屋种田过苦日子,在那些老爷们眼里,还是奴。王爷替我们遮风避雨,我们就不是奴。什么契不契的,那就是一张纸!王爷若在意它,我今天亲自画押一张,愿再卖一次,在我王爷府终身为奴,永世不再离开!”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有些年龄大的婆子车夫悄悄低下头拭眼泪,长吁短叹。朗斯石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眼中荧光闪动,倔强道:“晦气!谁说你永远是奴的?王爷早把你们的后路想好了。就你看得长远!”

说罢,从袖中拿出另一卷册页,打开准备再读。谁知还未等他开口,便听一个钝钝的女声道:“我说,春杏的卖身契还没给呢!”

他往声音的方向看去,聂小裳指指春杏的位置,摊手道:“没给吧?”

朗斯石一想,确实没提到春杏的名字,而她还在两个侍卫的“关照”下,一直站在桌侧。聂小裳仰眉道:“春杏犯了什么罪,所有人都放了,唯独不放她?”

朗斯石兀自发愣,而他旁边却有人投来一束冷冷的目光,仅仅一眼,就让聂小裳感觉入赘冰窖。

一直站在虞不归身边的夭绍,一句话都不说,一手负后,一手虚虚按在剑鞘上。那把剑比一般的剑还要长,快要拖至小腿,通体漆黑,暗沉沉的,仿佛和它的主人一样,时时冒着寒气。

聂小裳暗中吐槽:“小毛孩子,长得挺俊,就是气质太硬了,不讨喜。”她故意迎上夭绍的目光,露出那个瘆人的娇笑。夭绍冷冷瞪了她一眼,目光移向别处。

聂小裳歪着头打量桌后并排站着的两人。虞不归与夭绍都是一身黑衣,只是虞不归的衣服看上去更讲究一些。两人个头不相上下,一样的身长玉立,一样的面相俊美,一样的气质清冷。只是夭绍周身带着一股阴冷,目光既狠又稳,冷飕飕的,与他对视需要相当大的勇气。而虞不归则是淡淡的冷,浅琉璃色的瞳仁看上去甚至有些温柔,眼底清澈,果然像个衣食无忧、不问世事、一心作画的王爷。

这时,虞不归突然开口了,他面向众人道:“春杏本就没有卖身契。她在藏恩府只是做工,并非卖身。”

全场的人都震惊了,连聂小裳也万万没想到。以京城惯例,想进大户人家做仆役,第一步是验明身份,检查身体,凡来路不明,有仇家或金钱纠葛的坚决不要。第二步就是签卖身契。一旦签了卖身契,对外再无亲人,生是主家的人,死是主家的鬼。更有穷苦人家生活无望的,为了有口饭吃,直接签了长契,仆人死了,儿女来顶,世世代代,永世为奴。

断未见不签卖身契就能进门的,尤其是王爷府这样金贵又特殊的地方。

见人人疑惑不解,管家向前迈了几步,面向众人,道:“我来说吧。几年前,那时春杏还是个六七岁的丫头。见府上招人,她姐姐便把她带来,求我们给她留个住处,做个丫鬟,只要在藏恩府安安稳稳的,工钱不要。我觉得新奇,又见姐妹俩可怜,就答应下来。按照府里的规矩,外人是没有例银的。所以这些年,春杏一分工钱都没付过,她姐姐每月托人送八两银子过来,充作生活费。”

朗斯石惊到:“啊?怪不得这死丫头第一时间要跑!”

他与春杏年龄相仿,好像自己很成熟似的。聂小裳也暗中叹道:“怪不得紫鸢省吃俭用,日日啃灶房的白馒头,新衣服也没做几身,原来都省给妹妹用了。”

管家笑道:“春杏的姐姐人美心善,如她所言,春杏之所以不签卖身契,就是为有待一日离开王爷府,出阁嫁人,过普通百姓的日子。这便是她的心愿。”

春杏被一群人羡慕地盯着看,心中百感交集,又听“出阁嫁人”,脸色顿时通红。

为人父母,当为子女做长远计。紫鸢甘心入青楼做歌女雅妓,被别人揩油调戏,落个“破鞋”的名头,也要为妹妹搏个好前程,作为长姐,也算为妹妹呕心沥血、殚精竭虑了。

虞不归示意,夭绍过去解开春杏绑着的双手。虞不归抱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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