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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不必(1 / 4)

“救与不救,决定权在我,若凭你们几句话便能迫我做决定,传出去,我这老大还怎么当。”解忧轻垂眼眸,把心中的跌宕起伏压下,说道,“你们不必要道歉,更谈不上原谅。”

“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必须得说。”徐银楹眉眼轻弯,“说开了,你和我心里便舒服,你也不能不理我。”

解忧想着许是她误会了什么,“我这几日不见你,是因为生病脸会变丑,不想让你看见那副鬼样子,我并未因此不理你,你别自己胡思乱想。”又放缓慢了声音,道,“只可惜,我的病一时半会好不了,不能陪你一起喝酒。”

徐银楹越发愧疚。

不待她多说,苏子道,“老大,等你好起来,咱们去青楼痛饮,大难不死,必要享乐。”他琢磨着,“我再给你找两个好看的男倌伺……”

“青楼?男倌?!”

冷声响起,截断了苏子的话。

冥栈容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这两个词蹦出来的,他脸色青黑,方才还觉得她这些朋友也算明事理,能让她乐观开朗起来,多交朋友,对如今的她来说也不错,可当听到这两个不正经的词,那点动容瞬间化成暴怒。

“你给她叫男倌?!”冥栈容几乎要把对面人瞪出刀子来。

苏子不理解,“有问题吗?”

冥栈容瞬间呼吸不顺畅。

去青楼,叫男倌,这能没问题!

胸腔压不住积怒的起伏,冥栈容转首看她,“冥解忧,你交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青楼那种三教九流之地岂是你能去的!”

面对这位世子无故发起的怒火,徐银楹脸色微僵,好似去青楼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当场指责。

苏子说她欺软怕硬,也不是假话。

徐银楹默默地看向解忧。

解忧倒是坦然从容,没有丁点被点破的羞耻,只是冥栈容声音太大,暴跳如雷,她不免揉了揉左侧被吼声震荡微疼的穴位。

目前为止,她只被迫去过一次。

也并未叫过男倌。

他如此激动做什么?

眼皮轻抬,她无意瞄了眼她对面的蔺之儒,他向来不动如山,哪怕听到再炸裂的事,都不会有太大反应。

她施施然道,“冥栈容,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管我管的太多了?”

“我管管你怎么了,再不管你什么事干不出来?”冥栈容咬牙切齿,当即道,“以后不许再去。”

“我想去何处,是我的自由。”解忧道,“你能去得,我却不能去,这是谁规定的道理?”

苏子附声,“老大说的就是道理。”

“你闭嘴。”冥栈容对对面人好感度再降低,一定就是这种不要脸皮的市井流民把她带坏了!

作为兄长,有必要纠正不良风气!

冥栈容朝她道,“我告诉你,我从未去过,你也不能去。”

解忧微疑,“那……下次带你一起去长长见识?”

“你、你!”

冥栈容气得冒青烟,嗓子快破了,在众人面前温润风度的气质也全无。

徐银楹已经完全不敢说话,突然发觉苏子叫解忧老大挺有道理,能让蔺之儒以礼相待,又不畏皇帝,不惧昭平公主,还能与世子互怼。

天下间,除她没谁了。

冥栈容已经在被她气死的边缘徘徊,转念想到什么,忽然回头对蔺之儒道,“蔺大夫,你给评评,青楼那种肮脏的地方,她一个女子能去么?”

沙苑看向自家少爷。

蔺之儒捧着微热的茶杯,似在暖手。

“少爷说,”沙苑给出回应,“心是干净的,身在何处,都不肮脏。”

“还是蔺神医会说话,”苏子颔首赞同,“青楼是个怡情享乐之地,又非只做那种事,女子怎就不能去。”

听得‘那种事’三字,冥栈容浑身发抖,忍无可忍,霍然起身,看着这一堆人,仿佛只他格格不入流,“本世子竟然跟你们一起吃宴,真是有辱家风!”

说罢,愤怒离席。

走前还不忘剜了解忧一眼,当下人太多不方便说教,待之后,他定要拿出家训好好给她讲讲道理!

徐银楹小心翼翼挪了挪,坐到了冥栈容的位置,凑到解忧跟前,“世子似乎真的很生气,应该不会有事吧?”

她也挺怕被人被丢下江,怪不得,要最后一夜才聚聚,那世子看似潇洒肆意,随心所欲,待人也不拘小节,可骨子里,作风端正,对逛青楼这种事表现得尤为不耻。

“没事,不用管他。”解忧让剩下的人,继续动筷吃菜。

徐银楹有点忐忑,微抬头,忽见对面人,她迅速低下眼眸,筷箸戳着碗。

苏子拿着鸡腿,啃了大半,对他来说,菜没有合不合胃口,只有能不能吃,再且这些炖煮出来的菜,也别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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