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田森从口袋中拿出一张账号卡，穿着金色的外衣，卡壳的背面中心处是皇风的图标。
莫辞：？
“这是焚舟的账号卡。”田森说，“皇风现在没有也不需要第二个驱魔师选手。赵总说，既然你回来了，还是把它还给你吧。
“前辈放心，它身上的银装我们都已经卸掉换上橙了。您尽管拿去。”
“……”浅思两三秒后，莫辞道，“要不，走冬季转会窗？”
“前辈要拿它上场？”田森惊讶道。
“嗯。”莫辞点头，又笑道，“不行吗？也就偶尔上一场，不会威胁到首席驱魔师的地位的。”
太嚣张了。
“前辈说笑了。”田森说，“下半赛季我们去S市的时候，您尽可开着焚舟来找我。”
“我可不敢哦。”莫辞道，“首席驱魔师，我还是很怕的。”到底不是第一自由人之类的空号，是实打实的，“而且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没准我们俱乐部嫌烧钱不买了呢？
“你也别总叫我前辈，像之前叫辞姐就好了。也不用‘您’，不知道的还当张新杰在和我讲话呢。”
太隔阂人了，那时从来都是莫辞喊这群人前辈。虽说有时候听着挺爽，但是到底没什么用，口舌之快罢了。资历有时也没用，某H字母开头的战队某些赛季的状况就是典范。
“好的，辞姐。”田森收回账号卡。
“焚舟转会这事，我回去就和经理说。”莫辞道。这种事他们这些职业选手绕过经理直接去找老板其实是不太礼貌的事。经理上面还有人，转会操作不是简单的事，层层申请，繁之又烦。
“嗯，我也会和俱乐部说的。”田森说。
莫辞没有接话。田森也沉默了。
两人伫立在餐馆走廊往卫生间的拐角处，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想到——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半晌，田森低头道：“其实，你‘为什么不回皇风’这个问题，我前些日子也想过。”
“喔，那想出什么答案来了吗？”莫辞微微仰着头，明知故问。
“嗯。”田森说。
“所以我现在有一个新的疑问了。辞姐，你为什么执意要玩自由人？”
说改口就改口，没再喊前辈。
也不是“您”了。
“电竞之家2021年第72期第四版，上面有我的回答。”莫辞思索两秒，道。
田森有些无奈，鬼使神差地“撒了个娇”：“辞姐——”
莫辞人傻了。猛男撒娇，最为致命。
这可是联盟第一高人啊。
2.
田森记得郭明宇之前给他讲故事的时候，说过莫辞最会向撒娇的人妥协。
怎么好像，没用？
3.
“呃，打扰？”独自向卫生间进发的周泽楷转角遇到人，刚才辞田两人的最新聊天记录也听到了。
有点小尴尬啊，周泽楷心道。
“没事。”莫辞道。
“嗯。”田森附和，给周泽楷让路。
“嗯？聊什么呢？”在周泽楷身后潜行而来的……守护使者选手任俊驰拼死发言，“好家伙，队长，亏我还担心你掉下水道出不来，原来在这儿撩妹啊。”
田森：“呵呵。”
周泽楷：“呃……”
莫辞：“我替田队谢谢你。”
4.
回到包厢内。
【扫地焚香】其实你也不用叫我田队的
【扫地焚香】你看我都不叫你前辈了
【扫地焚香】辞姐？
【多情应笑】好的甜妹。
田森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并发送。
之前你也不是这么叫的吧！
5.
第三轮比赛轮回和皇风都算正常发挥，即使比分看上去不太像——10:0。
但双方发挥真的都很稳定，并没有因为网络上的风言风语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举动。
不对，“意料之外的举动”，还是有的。在赛前赛后新闻发布会上记者不怀好意的攻势下，联盟第一愣头青——皇风队长田森滴水不漏，“辞姐”这个烂联盟的称呼也说得顺口。最后报道的热点当然还是雷霆主场胜霸图的新闻，以及百花客场大胜嘉世的消息。
6.
轮回战队有夜跑的习惯。
星期三夜跑后，莫辞向经理打了申请，声称自己家就在B市，离皇风场馆的路程比俱乐部订的酒店更近，请求这两天回家睡。
轮回一行十人就莫辞一个姑娘，每次当然都是单人一间。虽然已经刷上莫辞的会员卡了，轮回也不是在意百千块小钱的俱乐部。
“那赛前合练怎么办？”经理问。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