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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1 / 2)

盛初把食盒和书箱等物放回房间,随后端着汤去了沈玄征的院子。

手上的瓷盏不隔热,她能感觉到丝丝的热气透过碗壁冒出来。但并不算烫,应当盛出来有一会儿了。

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凉的,吹久了就如程愿所说的,不好喝了。何况,这碗汤本身就不算太热。

想到这里,盛初加快了步子。

她的头现在还是晕晕乎乎的,若是换作是给旁人送汤,只怕她不会答应。但那人与原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她可不能表现出自己与他的生分。

她必须好好表现。

盛初下定决心,又一次加快步速,就差没飞起来了。好在现下是饭点,巡逻的弟子均在饭堂用饭,无人注意到她的异样举动。

她很轻松地穿梭在栖梧宫里,凭借回忆找到了上午来过的那座院子。

院子里没有点灯,门也关着。

盛初一手端碗,一手敲门,道:“夜间来访,实在打扰,不知沈师兄可在?程师姐让我来送汤。”

无人应答,院子里寂静得有些过分,空气里只有她的敲门声和问话声。

盛初只当他是在屋里,没有听到敲门声,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从腰间一把扯下佩剑,提剑哐哐哐地砸门。

门和剑相撞发出巨大的响声,木制的门板几乎快要裂开了。然而尽管她已经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院内仍然没有一丝回应。

“沈师兄?”盛初不解。

看样子他不在里面。

她把碗放到门口的台阶上,正要转身离去,却发现门上被她砸开了一条裂缝,隐隐有不妙之势。

她心里一惊,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两步。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门板就“咔”的一声断了。

这下是不进去也得进去了。

“早知道就不该用那么大的力气。”盛初摇摇头,重新端起碗,走入了院子。

沈玄征的院子不大,装潢简朴雅致,符合他一贯给人的印象。

她走到正房外,再次敲门:“沈师兄,是我,盛初。”

得到的仍是一片寂静。她也不再犹豫,推门进了房间。

入目的景象,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屏风后的卧房里,少年安静地躺在榻上,约莫是睡着了。

“原来是在睡觉,我还以为他出去了呢。”盛初小声嘀咕,把碗轻轻放在了床前的八仙桌上,随后就要出去。

可因为房间里太过寂静,即使是极轻微的,她也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不同寻常的声音。

床上的少年皱了眉,似乎睡得很不安稳。他意识涣散,迷糊着发出了一个音节:“疼……”

盛初听得清清楚楚,不禁大惊失色。

“疼?怎么会疼?哪里疼?”她大为紧张,一个箭步蹿到床前,盯住少年的脸庞,甚至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这一瞬间的心急。

他又不说话了,空气陷入安静。

就在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时,他又轻轻念叨了一句“头疼”,她才确信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他是真的在说疼。

她都震惊了。

堂堂男主也有卧病在床的时候,还被她撞见,倒教她手足无措。

她立刻放弃了要走的念头,在他床边坐下。

他的脸色苍白,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体也在几不可察地颤抖。

她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同时用另一只手摸自己的头。没有测温计她也能明显地感觉出来,他此刻处在高热之中。

而且,他连说梦话都在抱怨头疼。

此事必定非同小可。

盛初打算出去找人。竹枝阁的弟子对付这种寻常病症最为得心应手,不愁治不好他。

她快步出了正房,来到院子里。

不料她刚一靠近院门,就好像撞了墙般,无论如何都无法往前一步。她只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把她和院子外面分隔开来,这力量胜过她的力量,导致她怎么也破不开这层隔障。

是结界。

盛初神色变得凝重,拔出剑横在身前开路。但这不起作用,她的剑刺不破结界。

她不死心,“咻咻咻”飞速出剑,用尽她毕生所学全力对付眼前的结界。可筑成它的人功力比她深厚,她气喘吁吁,它纹丝不动。

一番尝试下来,盛初停了剑。

她算是看透了,以她的灵力,即使拼上一条命,也无法打破这等牢固的结界。

她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也不再做无谓的抵抗,把剑挂回腰间。

此情此景让她更加确定心中猜想,今晚的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用一碗汤诱骗她来这里,然后封住院子,令她插翅难逃。

那个人,是程愿么?

如果不是程愿,那会是谁?

在她没有惹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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