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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听见它们疯了一样的馋叫。

有一道门快要承受不住它们突然的剧烈撞击,开始摇摇欲坠。

一只枯槁得像扔进灶肚里烧的干树枝一样的手从将开的门缝里钻出来,拼命往外面探,去抓他们。

有人差点撞到那手上,反应及时才避开去。

阿桥上前一把抓住那只手,给它塞了回去,再将门往外一拉,死死扣紧房门。

努力挣扎许久的丧尸再次被无情打回房间。

阿桥一边嫌弃地戳着手上恶心的触感,一边招呼他们快点。

周资等人脸色复杂——她将人家塞回去的动作太利索了。

像干过千百回。

好在档案室到了。因为很少开启档案室,丧尸爆发那日被反锁里,导致里面没人。

同时,他们也打不开。

他们用了很大劲去撞,那门纹丝不动。

阿桥看了一眼,丢开身后的门,手在墙上抹掉上面的触感,走上去撞开他们。

只见她徒手抓住门把手,轻轻松松一拧。门把手“咔哒”一声断了。

再一堆,那厚重的门轻悄悄往里面开了。

“……”

在众人的羡慕中,尘封多月的档案室开启,呛人的灰尘簌簌扑来。

大家抬手捂鼻,纷纷后退半步错开灰尘。

只有许方一往无前地冲进来,绕过登记台,在陈列的货架里穿梭寻找。

周资摁了摁登记台上的布满厚灰的电脑,没有反应。断电后直接死机了。

“许方,小夕手术是哪年做的?”

有人扬声问。

隔着几排货架,许方回答他:“前年过年。34年1月20号。”

许方很清楚记得那段时期。住院部有很多病人,病床不够住,很多病人做完手术只观察了一天就被迫离院,有人走前还挂着吊液喊伤口疼。

护士忙得转不过来,只是对喊疼的病人说:“医生说你可以走了就可以走了哈,快收拾东西,我们好换床单。”

许方很紧张,小夕才做完手术一天,正在输液。他特怕护士也对他说可以出院了。

那时,许方碰见护士都不敢和人对视。他不想听见“出院”两个字。

他想让小夕在医院里多住几天,多观察几天。观察到小夕不疼了,完全没问题了才出院。

他成天提心吊胆,好在主治医生很温柔,每天来观察小夕伤口,问问身体情况,让小夕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讲出来。直接住到小夕都睡累了才让他们办出院手续。

当时许方很开心,觉得小夕命好,遇到一个好医生。

现在想想,简直禽兽不如!

那个日期被他咬出怨念。大家叹了一口气,顾不得架子上飘落的灰尘,一排一排地快速翻找。

周资随手抽出一本病例,给阿桥看,“小夕叫许夕。我们要找的档案本这里写着‘许夕’两个字。”

阿桥随手抽几本瞧,都没写许夕的名字。

她又放回去。

偶尔抬头,看见架子里穿梭的人身,突然意识到这场景为什么那么熟悉了——分明就是她指示他们干活时的场景。

【哦,原来她时来帮工的。】

阿桥抿抿嘴,意兴阑珊。找得慢了几分,多少有些敷衍。

周资看见了,却不敢催她,只能自己加快速度。

大概是中午了——阿桥猜——因为档案室的窗户特小,漏进几缕光线,让人对不上时间。而阿桥在这时正好饿了。

通常情况下,她饿了,那就代表到饭点了。

她带了很多小零食出来——于是去找周资,用手指戳戳他。

「我饿了,想洗手吃饭。」

周资看见写在档案本上的字,心里沉默一瞬,反手抽出自己背包侧面的矿泉水瓶,带阿桥到门外的走廊。

“我这里有馒头和榨菜,许方那里是花卷和辣子油。你想吃哪个?”

“还是各吃一点?”

阿桥就着他倒出来的水,乖巧洗完手,摇摇头,用挂着水珠的手指戳戳自己的斜挎袋。

她有。很多比馒头花卷好吃的东西。

肖旭给她的。

周资“嗯”了一声,拧紧瓶盖。转身拖来登记台后的椅子,自己坐上去用衣服裤子擦了擦,抬给阿桥坐。

阿桥毫不客气,坐下就开始翻包找吃的。

翻找的格外认真,小嘴巴一张一合地默数着里面的食物。然后眉眼一扬,找到了十分合心的东西,拿出来拆了包装袋,吃得满足又快乐。

真和小孩子一模一样。

快乐得太简单。

再一想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小夕,周资一阵惆怅。

他叹口气,继续去找档案。

阿桥坐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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