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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2(2 / 3)

住地说:“造孽啊,这是造孽啊……”

还有专家止住众人探索的脚步,“都别动都别动!慢慢退出去,别碰地上的石头!那个钎子?拿走拿走,连着锤子什么的一起都拿走!”

几位专家自动将石窟划为自己领地,掏出电话就开始摇人。开玩笑,考古溯源、文物修复,哪个不是要紧事?

当其他人忙着采集证物、封锁现场时,陆成江拎着带来的礼品,独自一人去找村里那位把他送到医院的大婶。

他顺着二哥朋友给的地址,一路朝大婶家走去。大婶家独居在山里,离村子有相当一段距离。

陆成江一路走去,这户人家砖墙铁门,墙头镶着碎玻璃,门半敞着,可见院内葱葱郁郁的小菜田。

他抬起手,还没敲门,被铁链拴着的大狗立时从窝里冲出来,汪汪汪地狂吠不已,铁链子扯得哗啦啦地响。

他敲敲门,一位体型宽厚、慈眉善目的大婶从里屋急忙走出,“来了来了!”

大婶一看见陆成江就笑了,“你醒啦!啊呀,你可算是醒啦!”

陆成江把礼品递过去,笑着说:“还没谢谢您送我去医院,这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大婶搓着手,不好意思道:“哎呀呀,这后生客气的呢,走走走,进家去。”

大婶把陆成江让到炕上,又把家里待客的花生瓜子糖果都摆出来,也陪坐到一旁,笑道:“你这可算是病好了。那个跟你一起的姑娘呢?今天没过来?”

陆成江垂下眼帘,说:“嗯,她有事,就没一起过来。”

“我还当她不管你了、直接走了呢,那天咋也等不回来她,把我急得哟。”

陆成江抱歉道:“给您添麻烦了。”

大婶摆摆手:“这算啥麻烦,主要是她一直不回来,我怕她也跌下山了,送你去医院后,我让我老汉又在山里找了一圈,也没找见人,我担心得是晚上睡也睡不着,这山里夜里冷得很,就怕人真受伤了待山里,那就要出事了。”

大婶又问:“说起来你咋给跌下去了?那天我也没顾得上问。”

陆成江含糊道:“对这儿不熟悉,又走得急了些,没看清就摔下去了。后来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到您家的,也不知道怎么去了医院。”

大婶说,是那个挺漂亮的姑娘一路背着他过来的,姑娘说去给救护车引路,结果一去不复返。

她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人,怕耽搁他的病情,又见天色越来越晚,再晚就不好出山了。便借了村人的三轮车,把他放进车斗里,开去了镇上医院。

闲话聊过,陆成江谢别大婶,走的时候推拒几次还是没拗过大婶,手里提上一红色塑料袋的农产品——这还是大婶看在他伤后初愈的份上,不情不愿地减了分量。

要知道大婶原来准备的是两大麻袋,还差点现杀了只鸡,在陆成江的百般劝阻下(“我现在住的地方没冰箱”、“我不做饭,我家里人也不做饭,真的”),大婶才勉强放弃了这个想法。

从大婶家一路走到那个谋杀山崖,陆成江脚步沉沉。他不知道为什么停云会突然消失不见,也不知道为什么盗贼们会放弃已到嘴边的佛像。

隐隐地,他感觉这两件事可能存在关联。

曾经被用作谋杀之地的山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山崖,有树有草有虫子飞过,阳光下看不到贪婪与欲望交织的晦暗。

陆成江走到崖边,向下看去,发现这里还挺高,摔死个把人没问题。

他后退两步,遥遥望去,不远处的山岭,不断有人攀山而上。

有背着矿泉水方便面售卖的村民,有扛着摄像机话筒的摄制组,也有神情青涩背着书包的学生,以及他们脑门锃亮的导师。

在这狭窄的山路上,他们同向而行,怀着不同的目的,共同赴向那沉寂千年的古老石窟。

“纪教授,观众朋友们都非常好奇,目前是否能够确定石窟的造像年代呢?”

“根据我们在洞窟内最新发现的碑石,这个石窟大约建造于北魏太武帝时期,建造者是景穆太子,死后被追封为恭宗。”

“关于北魏太武帝,观众朋友们可能听过太武帝崇信道教、灭佛杀僧的故事。纪教授,为什么景穆太子在明知他的父亲主张灭佛的情况下,还要建造这样的一座佛教洞窟呢?”

“是这样的,根据碑文记载,景穆太子‘好佛法’,虔信佛教,因此他本人是非常不认可太武帝灭佛的行为。但他作为太子,无法公然违抗皇命,只能采取一些隐蔽的行动,比方说,历史上就记载了,景穆太子拖延下达灭佛诏书,使许多僧人有机会逃走。

碑文上写着,景穆太子私召凉州工匠和沙门高僧,在此地开窟造像用于赎罪。他祈求佛祖宽恕太武帝,有朝一日佛光照耀能使太武帝开悟,放下屠刀。但后来,由于政治上的倾轧斗争,景穆太子忧虑过度而英年早逝,石窟未能建造完毕。

由于失去了政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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