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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2 / 2)

大过天,她只希望萧令辞不会是那挟恩图报之人,不然日后少不了的头疼。

萧令辞一双流光溢彩的凤眸仿佛能看透苏文惜所想,他虚虚的扶了一下苏文惜,刚想下意识的去拿扇子作作风雅,却在够的时候胳膊钻心剜骨的疼,他神色一僵,趁着苏文惜没看过来时,挂上一抹放荡轻巧的笑,道:

“苏大人此言差矣,救命之恩,若以身相许,又怎会报不尽?”

“……”

在场之人,除了萧令辞自己,苏文惜、百里温、和绿珠粉涟,都尽皆沉默,要不是粉涟考虑到他刚刚才救了自家主子,这会怕不是已经开始撸袖子摩拳擦掌了。

最后还是百里温尬笑一声,想要替萧令辞找补:

“殿下,你是不是被疼糊涂了,这种事关轻重的话,怎能如此草率的就说了,我看眼下还是寻医为重。”

萧令辞却怡然自若地起身,只不过起身后又是一阵疼痛,于是他又面色不改的坐回了车辕上,叹了口气道:

“先等他们几个回来再说吧,那支箭呢?让我看看。”

苏文惜把箭递了过去,只是在看到那带血的箭尖时不禁胆寒,提醒了一句:

“小心一点。”

“好,”萧令辞仰面笑得乖顺,接过那支箭后,辗转打量起来,百里温看他神色认真,以为是看出什么了,便询问道:

“殿下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没有,我头晕,看不出来,你给看看吧,”萧令辞十分顺手的把箭递给了百里温。

百里温:“……”

虽然无语凝噎,但百里温还是老老实实接了过去,置于月色下仔细打量起来,就在众人都要已经他也要无功而返时,百里温却讶异的怪叫一声:

“箭羽有已经干涸的血珠子,根据程度来看,箭羽处的并不是殿下的血。”

苏文惜揣摩道:“也就是说那个人射箭的时候自己也伤到了?”

百里温摇了摇头:“不一定,万一是之前就有伤了也说不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人虎口处肯定有伤。”

恰好这时,那三名侍卫也驾着马嘚嘚的跑了回来,跑过来后翻身下马,其中一名出列抱拳说道:

“禀殿下,我们根据您指的方向搜查了一番,能够符合条件的,分别有一栋鼓楼和两座酒楼,以及一座明月楼,因为下了大雨的缘故,路上皆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那附近有没有还开着的医馆?这些事现在没有马脚,等到白天再查也不迟,”苏文惜比较在乎萧令辞的伤情,于是有些急切的追问。

而萧令辞则不置一词,只是坐在车辕上,一身带血的荼白衣袍如素笺上落了几滴血泪,他仰面看着苏文惜在月光下有些着急的侧脸,不禁挂上一抹浅笑。

萧令辞至今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听到箭羽的破空声而来时,他心脏如同被一只手给攥紧,下意识的就以身试险,扑倒苏文惜避免她受伤。

也许在马车里,他装醉卧在榻上看着苏文惜那一刻的岁月静好时,感受着身上披过来的衣袍温暖时,一种不想失去的念头就开始扎根了,或者还要早,早到可以追溯到在放鹤亭里被好心救起的那一刻。

天家无情,皇子公主间只是利益上的虚与委蛇,皇上则更是审时度势的偏心,而苏文惜所带来的这种令人心安,让人留恋的温暖,让萧令辞以往荒芜且流浪的情思,陡然有了安放搁置之地。

理性与感性之间仅仅隔着一条纤细的线,若有风雨袭来,那线就飘飘摇摇,几乎于被扯断的蛛丝,尽管如今理智已经回归,可若再让他做一次选择,也许心底那条线依旧会紧绷,震颤,驱使着让他做出相同的选择。

“现在夜深,我们看了好几家,但是附近的医馆都已经关门了。”

“都关门了?”闻言苏文惜眉头皱起,心逐渐沉入谷底时,那名侍卫又一个转折:

“但是我们遇到了百璃楼的人。”

苏文惜听到这陌生的名词,有些不解地问:

“百璃楼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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