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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厄运临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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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姚尾相处的时间就是轻快的,以至于让我忘掉了凌云门,和墨羽一样,一个月也不回去一次了。实际上,从那以后我离开了凌云门整整一年,几乎路过了也看都不看它一眼。反正江湖里很多新立的门派都是这样,撑不过一两年,就变成贴满广告无人问津的废墟了。我当时是觉得,我有新的生活了,就让过去的记忆和废墟一起烂在地里吧。世间那么大,这点小破地方不足以留下我的心。

后来我跟雪锦一起去了洛阳,在洛阳我找了个算命先生帮我算了一挂过往,我想知道我在去江陵之前到底是谁。而这掐指一算不得了,我有个远房血亲居然真的就在洛阳。我当时太兴奋了,提了行囊就要往那个方向走。算命先生叫着了我,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半天不说出一个字。正当我奇怪时,他谈开了手,加钱。我没钱了,所以只好抱歉地走了(虽然我对一个要钱算命的老头没什么应该道歉的)。

算命先生算出来的那个地点是一个大院子,里面看起来住着不少人。当时雪锦有事,并没有跟我一起来,这让我心里挺没底的。我敲响了房门。出来迎接我的是一个大叔,他看起来并不友好:「何人何事?」

后来才知道,他是这里的一家之主,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儿子,老婆在生完儿子以后跟别人跑了。本来家里人应该很少的,只是恰巧这几天过年,有些亲戚来这儿拜访了。其中一个亲戚是个很调皮很吵的小男孩,我暂且叫他美猴王吧。其他人我都不记得了,只有大叔的那个儿子成了我十余年的阴影,他叫景陶,就是我的之前提到的第一任「情郎」。

「可他是妳远房血亲!」白翎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妳们怎么......」「伦理道德是长眼睛的,但感情这种东西......它偏偏就是盲的。」我尝试解释道。其实对于我而言,近亲结婚便结婚呗,谁的感情是谁的事,谁生的小孩可能有问题是谁的事,甚至谁要不要生也是谁的事,其他人说她们不行那就是以爱之名多管闲事。当然,我只是在陈述我对近亲结婚的观点,完全不是为了给我和他的「感情」开脱。因为......那确实不是什么好的感情故事。

至于我和他究竟是什么血缘关系,那个大叔也说不清楚,只说祖上有段时间被朝廷迫害——那个上世纪的黑暗时期妳应该也听说过,就是焚书坑儒那样的,打压稍微有学识的人才的时期。因为朝廷觉得他们脑子里知识装多了,太聪明了,就很难成为他们想要的愚忠了。于是那些没学识的江湖混混就成了被朝廷器重的天,他们到处烧杀掠夺。即使那段时期只维持了十余年,但它导致直到现在这江湖都还是只会打打杀杀......都是一群脑子退化的只知道打架吹牛的野猴。偏偏我们祖上是当时村里唯一一个念过书的女子。这一乱,我们祖上便和她的家人孩子全走散了。所以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谁也说不上来。

我和景陶见面第一天就相处得挺好,我们一起到处翻墙爬树,一起坐在屋檐上聊天,晚上的时候他也带着我放烟花,放完烟花后我们在他床上的棋盘上对弈了一整晚。他虽然比我大一岁,但是因为他是所有辈份里最小的,他还是喊我「姑」。说句实话,那让我感觉太难受了,像是一下子老了三十岁。但是这不是我最讨厌的称呼,我最讨厌的是他老是叫我「猪」。虽然他可能是觉得我可爱的意思,当时我也觉得挺亲昵的,但是越叫越让我自卑害怕,是我蠢还是我胖,让人这样叫我?现在倒是懂了,就是男人的那一套「妳跟头猪一样没用但是我还是喜欢妳」。他们可能觉得自己很感动吧。

第二天,我打着哈欠坐在室内的长椅上玩着姚尾送我的九阶魔方,听到他的脚步声了,我也懒得回头跟他说早安,大家都是熟人了。怎知他一进来就伏下身把手撑在了我耳边的椅背上,他那对巨大的腊肠嘴吓得我立刻丢了魔方从他手臂下面一下钻了出来。 「妳干嘛!」我吓得全身都僵了。他还停留在那个他以为很帅的姿势,左右看确认没人,对着我「邪魅」地坏笑了一下,压着低迷的声音说:「猪,昨晚妳待过的床很香。」我木木地打了个机灵。

真的,到现在满大街的话本都有这样的侨段,我不能理解,他们真的觉得男人这样做很帅吗?真的不觉得莫名其妙闯入别人的界线是一件很冒犯很恐怖很吓人的事情吗?连当时我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都能感觉到的事情,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怎么就不能感觉到!他们也应该试试被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地按住,这真的跟什么性取向没关系,是个人都会本能地对压迫感产生抵制。

从那以后我特别害怕他,见了他都要扭头赶紧走的那种。我以为我是「害羞」,但现在我知道了,我分明是「害怕」!我为了不单独和他相处,强迫自己去找「美猴王」玩。我明明打心底可讨厌美猴王这样爱耍赖的臭小男孩了,但是怎么样都比和景陶独处强。

可有时候我还是喜欢作死的,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要说为什么,很难说明白。可能一个是刻在本性里的喜欢寻刺激,还有一种我认为最大的可能,就是我怀疑他喜欢我。在凌云门里被嚼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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