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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 / 3)

“惜言,屋外什么声音?”

“这几日下雨,府里的花草枝子歪了,花匠在外面修枝子呢。”常妈妈边回应便将食盒放在桌子上。

“您怎么来了?”以往都是惜言将饭给阿久带来,今日稀奇得很,是常妈妈来送。

“王爷说你劳苦功高,特吩咐厨房做些好的给你。”常妈妈将热乎乎的饭菜一盘一盘摆在桌上,“都是你爱吃的,这鱼羹是我亲手做的,你小时候喜欢得很。快来快来!”

“劳苦功高?”阿久坐麻了腿,从书山中蹒跚着出来,“我有什么功劳啊,只剩下苦了……”

“找寻老王爷遗物还不重要?把手洗一洗。”

“遗物?什么遗物?”

“你这孩子,和妈妈我逗什么趣?不就是一本书,府里都传遍了。”

常妈妈招呼阿久坐在身侧,又小声道:“他现在用得着你,自然对你好些,可你要千万谨慎。主子的脸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有什么难处和妈妈说,妈妈就算豁出命去也会保护你。”

阿久笑笑,心思却早已不在这里。

“好啦好啦,快吃吧。”

若要引出刺客,不见得非要用真东西,立个名目也可以。

原来,她就是那个名目。

前两日还是小雨,今日无端大了起来。

借着雨势,王府里的下人们多半也都不四处走动,躲在屋子里偷闲。

雨滴自翘角飞檐处落下,串成一片帘幕将廊下与外界分隔开来。

护卫怀羽刚从承明阁出来,迎面撞上了守在一旁的惜言。

“你今日没去琅乾阁当值?”怀羽吓了一跳。

“晌午了,我回来看看。”惜言往门里的方向看了一眼,对怀羽道,“今天雨势大,多派些人勤察看,可别有水溢进屋子。”

“知道知道,我想着呢。”

“不许占用琅乾阁的人手,确保那边万无一失。”

“知道知道。”怀羽打量着惜言,关心道,“你没带伞?你要是没带伞,那什么……要不我送你回琅乾阁?”

“主子吩咐,我今日不必回去了。”

天气潮,连上好的陆香都被水汽压得发散不出,若隐若现几缕残香,吊命一般。

“主子,宫里传信。”

严正卿本来靠在倚枕上小憩,一听既明来报,慢悠悠坐了起来,信手将薄绢捻开。

那薄绢上龙飞凤舞两个大字“待归”。

“可是宫里出了事?”

飘萍似的薄绢被投到一旁的莲花香炉里,绵软的布料很快被烧得缩成一团,焦糊的气味和着熏香散出来,既明皱了皱眉。

皇位上的天子娇贵异常,闻不得纸张的草木味,给他家主子传信总要写在薄绢上,于是他家主子每每“毁尸灭迹”便会有这难闻的一遭。

“是在催我进宫听封。”严正卿笑笑,“本王眼下无功无名,只凭着家里的荫袭,若现在坐上中书令的位子,有几人信服?”他望向窗外,浓云惨淡,“须得做件大事,才好收拢人心。”

大雨持续了一整日,阿久缩在屋里,翻着书页的手冰凉。

倒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怕。

今日是最后期限,眼看天就要黑了。

屋里点着烛火,阿久深埋案牍眼前已经迷离一片。

“咔哒”,内室似乎有响动。阿久停下手中动作,竖着耳朵听,良久却再没声音。

许是听错了。她想着,伸伸懒腰,眼神不经意瞥见内室那幅《夏山图》斜了下来,背后墙上竟隐隐现出一片“鬼影”。

她心头一惊,顺手拿起一柄羽毛掸,壮着胆子挪了过去。

屋外雨声滴答,好像催命的鼓点。

原来是墙体返潮。阿久伸手一抹,那“鬼影”果然一片潮湿。

原本挂画的两个墙钉有一只因为潮湿松动脱落,只剩一个在墙上拉着摇摇欲坠的画轴。

怪事,返潮漏雨大多从墙体一侧的边缘蔓延,而这片水渍居于里侧墙体中央。

阿久左右摸索了一通,却没发现类似机关的东西。

她失望地捡起地上的墙钉,却猛然发现两只墙钉虽模样一致,但大小却不同,墙上那个略微粗壮些。

为了不破坏墙体,贵族人家多用画架陈设,即便使用墙钉也会十分注重小巧精致。堂堂王府,绝不会用两个不一样的墙钉将就,除非——

阿久踩着脚凳,压住墙钉试探地用力一按,“咔擦”方才的鬼影处居然弹开一扇窄门。

绝处逢生,真真是绝处逢生!

这间密室就是阿久的生门。

她迅速销上所有门窗,确保无误后,小心地拿着烛台侧身挤了进去。

甫一进去,只觉潮气扑面,细看之下才发现密室的地面已铺上一层水,屋外的积雨化作细流顺着通风口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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