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让她死了。
男监考老师盯着她停顿半秒，嘴角突然弯起恐怖的弧度，发出尖锐的笑声：“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聪明。”
漫漫的岁月长河里，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见证一批又一批的考生入场，毫无源头的嫉妒在不经意间化为恨意，于是愈演愈烈的无止境增加。
他以为自己讨厌女监考老师这件事是永远不会被人发现的，毕竟性命攸关的非常时期，没有哪个考生会把目光放在这件事上。
可惜席雀就是那个例外。
这种想法已经是超出工具人的范围了，知道男监考老师是有思想，可以沟通的后，席雀向他友好地发出了邀请。
“你要是想谢我的话，或许我们可以选择合作。”
沈苓正着急忙慌想着怎么救席雀，结果听到她拿了自己的道具后，转头就和男监考老师谈合作，瞬间觉得自己错付了。
李海洋和老爷爷瞳孔撑大，显然都是第一次见有人会和诡物合作的。
席雀心虚地厉害，表面从容不迫地分析道：“你看，我脑子转的快，你武力值又这么强，咱俩合作那简直就是所向披靡。”
被内涵到武力值不行的沈苓眼眶都气红了，头一次感受到人心险恶。
男监考老师歪头：“她已经死了，你觉得自己还有筹码和我合作吗？”
席雀心知鱼饵上钩了，不以为然地说：“死了一个女监考老师，这个怪谈之后肯定还会有其他的女监考老师补上，你这么强难道甘心一直屈居于下吗？。”
男监考老师闻言表情有所松动，“你有办法解决？”
“我当然有办法解决，保证以后这考场只会有你一个监考老师。”席雀露出一个单纯无害的笑容，“不过你得告诉我一些事情作为交换。”
男监考老师眼睛危险地眯起，“你在算计我?”
“互帮互助的事情怎么能叫算计，咱俩这顶多是合作共赢！我的问题也不多，就两件事。”
见男监考老师没有出声制止，席雀试探地问：“考试时长是21小时，你们这么快阅卷不符合规则吧?”
“白天是一场考试，夜晚也是一场考试。”男监考老师回答的滴水不漏。
“那阅卷之后会发生什么？”席雀问。
“待在教室里活到天亮。”男监考老师周身迸发出血腥的杀戮气场，“或许你们全都得死在这。”
席雀没明白他说的话，往男监考老师的面前走了几步，“那至少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啊。”
“都已经是死人了，不需要明白。”
感觉到视网膜，席雀眨了眨眼睛：“那你这样就是不准备讲道理了？”
“妈的。”席雀藏在身后的刀刃猛地刺向男监考老师的后脑勺，脚蹬地踹向男监考老师的肚子，报了那一脚之仇。
“我又不是之前那些干等死的傻逼，还能专门等你来弄死我？”
“你骗我，你居然敢骗我。”
席雀丝毫不慌，微笑着指了指窗外，“忘了告诉你，天黑了。”
“你……你!”男监考老师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一直和自己说话，感情是为了拖延时间。
李海洋和老爷爷从心底对席雀涌出一丝寒意，看待她的眼神再无往日那番轻视。
她似是早已计算好了一切，从向女监考老师动手的那一刻，包括李海洋用匕首插进女监考老师的头顶、故意对尸体宣之于口的嘲讽、沈苓的道具相助，每一步都仿佛在她的精心计划之中。
之前规则的事情他们还可以用运气好来说服自己，可这次那是实打实的实力。
但凡这些环节有一条有所偏差，等待她的就会是死亡，可见她是拥有十足的把握。
不仅骗过了所有人，更把人心轻易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们都进过怪谈很多次了，但这场面还是头一次见，更不敢相信做出这一切的居然是个新手，还是个高考生。
“你真把他送走了？”沈苓神情恍惚地不行，连气席雀贬低她和别人合作都忘记了，一度怀疑自己在做梦。
她觉得自己以前见到的那些天才都弱爆了，席雀才是真的牛。
两个诡物，杀了一个，跑了一个。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席雀掏出卫生纸细细擦拭着脸上的血液，淡淡道：“杀她又没触犯规则，之后天黑的时间里男监考老师是不能出现的，他不敢违抗考场秩序。”
“你真是个疯子。”
席雀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幕，“不疯魔不成活。”
懒得为自己辩解索性承认。
在一群昏睡等死的人中，那个较为清醒的人做出反抗就显得特别异类。
她的做法超出常人，可常人的做法又真的都是正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