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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子(1 / 3)

“儿臣拜见太后。”

沈容婉只是瞧了一眼陆长佑,继续摆弄着自己的花草,冷淡开口道:“起来吧。”

“听闻陛下近日召你去文华殿讲学?”

陆临川召他讲学的事已有好些时日,如今沈容婉却以此话题为开场,陆长佑早已习惯了她忽冷忽热的态度,只是淡淡道:“是,陛下每日朝会后都会召我讲学。”

沈容婉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又听陆长佑道:“再过些日子,儿臣便会去渊堂听讲。”

“咔。”花枝在沈容婉手中这段,毛刺戳进了她手心,渗出丝丝血来,沈容婉勃然大怒,喝道:“不许去!”

陆长佑只是定定地打量着他,眼神中不带一丝情绪,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本宫说不许去。”沈容婉用力地拍了一下小几,脸上的肌肉不断地颤抖,目眦欲裂。

陆长佑别过了视线,和声道:“母后,陛下让儿臣去渊堂听学,不过是希望儿臣从各股肱之臣身上学到更多的治国道理。”

沈容婉咬牙切齿,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随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眼角的泪水,片刻后寒声道:“不许去,你会死的。”见陆长佑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沈容婉快步走上前,低喝道:“你会死的!”

陆长佑后撤半步,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回道:“母亲,陛下只是...”

“你会死的,会死的比你的兄长更惨!”沈容婉瞪着通红的眼睛,接近过来,两眼凑在了陆长佑脸上。陆长佑目不转睛地回望着她,在她血丝遍布的瞳眸中,看到的只是害怕,那不是属于一个母亲的眼神。

陆长佑不知为何,心脏像是被撞了一下,随即不以为意道:“母后,儿臣与兄长不同...”

“啪!”一个巴掌扇在了陆长佑脸上,沈容婉怒视着陆长佑,大笑道:“对,是不一样,你是陆临川的狗,懂吗?”

陆长佑莞尔,微微偏了偏头,闻声道:“是,儿臣告退。”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宜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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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恭看着陆长佑脸上的巴掌印,不由得惊呼:“瑾王殿下,您这是...从宜寿宫回来?”

陆长佑微微颔首,问道:“公公怎么不在文华殿中?”

符恭叹了口气:“陛下正在气头上,说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陆长佑不禁有些疑惑,蹙眉问道:“为何事生气?今日朝会结束时,我看着陛下心情不差。”

符恭叹了口气,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事情的原委:“前些日子华英宫被烧,之后何美人便住到了永安宫里,本来是美事一桩,不知为何,这些日子陛下一直心情郁结,这几天是好些了,就是今晨,陛下收到了一封密报,读过之后就...”话闭,符恭摇了摇头。

陆长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先进去看看皇兄。”符恭还未来得及拉住他,陆长佑便果断地推开了文华殿的大门。

“殿下!”符恭放低了声音,焦急地看着陆长佑。

陆长佑只是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不必担心,便把殿门带上了。

“臣弟拜见陛下。”

“嗯。”

陆临川坐在书案前,手心紧攥着一张纸条,另一手扶在额上,闭目沉思。

“皇兄为何事烦虑?”

听见陆长佑挪来椅子坐在他跟前,陆临川放下手,抬眼打量一番,并未再言。

“臣弟斗胆猜测,皇兄心中的郁结,是因为何美人。”

闻言,陆临川哼笑一声,沙哑道:“符恭和你说的?”

陆长佑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算是吧,符恭没和我说仔细,还是猜测了一下。”

“近日朝中风平浪静,未有什么事情能惹得皇兄如此忧虑。其次,上一会宜寿宫走水时,皇兄对何美人的忧心臣弟看在眼里,所以斗胆猜测,皇兄近日的烦忧皆是因她而起。”

“心思少用在闲事上。”陆临川淡然一笑,为自己与陆长佑斟茶。

“沈容婉打你了。”

未等陆长佑开口,陆临川便问道:“你这是和她说什么了?”

“莫非是在她面前为我说话吧?”陆临川打趣。

犹豫片刻,陆长佑开口道:“我和她说了,过些日子便会去渊堂听学。”

陆临川眼神一滞,随后又恢复如常,抿了一口茶:“就因为此事?”

“嗯。”

“你提到了兄长吧。”陆临川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陆长佑的头微微低下去些,已然肯定了陆临川的答案。

陆临川叹了口气,温声道:“这是何必?你不是自讨苦吃?”

当年沈容婉的两子与他一同入渊堂听学,众人都以为储君之位落在二子其中之一,却不想日后两子皆被陆临川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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