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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越(1 / 3)

凡沧澜弟子,宗袍皆月白之色,缀青竹纹样,以显出尘。虽版型各有不同,但属于宗门的标识,历经数代,从无变化。

再见熟悉的衣袍风格,裴照感觉眼中有些酸意。但她习惯了克制自己深层的情绪,故而轻声笑了笑,“不如何,但能扒了你这身皮。”

穿着沧澜剑宗的宗袍,却干着违背宗门道义的事。裴照倒是想知道,到底是哪位同门收徒这样不讲究,什么人都收,还没教好。

“不过一介凡人,也敢三番五次驳我父母面子。今日我便让你知道,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风动、剑起,杀气横生。

裴照敏锐,身体本能地躲过他的剑意。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移形换影到他面前,一脚踢在他的腿肚子上。

奉宴没站稳,踉跄下半跪在地上。而裴照见势快速封了他的穴道,把人往旁边的坑里踹了进去。随后拿起铁锹,撬起红泥就往里塞,大有把他活埋了的架势。

“巧了,我也是得罪不起的人。”

还区区凡人,讲得好像他生来便是仙神般。

无端被人封了动用剑意的穴道,奉宴终于回过神来,对方有点东西。难怪父亲之前派人来了好几次,都没占到便宜。

红泥扬在他的身上,原本光洁的袍子上顿时换了种颜色。裴照站在土坑上,拄着铁锹俯视着底下狼狈的人。

对方见势,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姑娘,我们打个商量。这宅子我买下来,价钱随你开。”

裴照睨了他一眼,早干嘛去了?现在才知道动别人宅子是需要商量的,欠抽。

但有钱不挣,思想有问题。

裴照快速过了遍心思,当即报了个数字。

“七千两。”

宅子是她花了三千两买下的,但因连日被奉家人骚扰,裴照过了段不消停的日子,她需要精神损失费。

闻言,奉宴眸中隐有厌恶之色。她迟迟没动静,三番五次驳了父亲,果真是为了坐地起价,好敲奉家一笔。

狡猾的女人。

“可以,不过你得先给我解开穴道,让我回去取钱。”

裴照眯了眯眼,状似思考。随后跳下坑,干脆利落地给他解开了穴道。并提醒他最好说话算话,否则他走不出舒运城。

奉宴连连称是,可等两人刚离开陷在地下的泥坑,他便反手把裴照推了下去。

呵,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裴照完全不意外,借着平缓的坡道利索地爬了上去,拍了拍手上的泥,问他,“你师从何人?”

奉宴负手而立,轻蔑道,“我的师尊,你还不配知道!”

什么人物啊,这么有排场。

“院子都快挖空了,我们还没找到残光剑。说,是不是你把它藏起来,据为己有了?”

脖子上横了把剑,冰冰凉凉的寒意浸在皮肤上,有些渗人的冷。

未来能让正魔两道闻风丧胆,挑起腥风血雨的魔尊,现在被人威胁生死,这合理吗?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麻烦,神佛也得有脾气。裴照的耐心被耗尽,向着奉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

旁边围观的护卫有些纠结,想要上前拉住裴照,但又怕她会伤及到自身,不免有些为难。裴照懒得管他们,顺势扒掉了他身上的宗袍,从旁边拿了绳索,把人捆了起来。

“恃强凌弱、仗势欺人之徒,也配着沧澜宗袍?”

他腰间还别着独属于沧澜弟子的身份令牌,裴照一把抽下,又拿出火折子,准备将它和宗袍一块儿烧了。

奉宴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阻止裴照,恶狠狠道,“你要敢烧,我奉家必让你不得好死。”

哦,裴照平淡地应了声。你们还不经过我同意,把我院子挖空了呢。我不过烧你一件衣袍,你就急了?真是玩不起。

红光跳跃,驱散了晨间的寒气。裴照当着他的面掰断了令牌,利落地将它扔进了火堆。

奉宴着急,连忙用身体扑了过去,将那火扑灭,颤抖地握着还未烧尽的令牌,分毫不在意已烫伤的手。

“你该死!”

他自幼刻苦用功,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才能拜入沧澜剑宗。可现在,代表着他身份的东西,竟被人毁去,这让他如何不怒!

奉宴运功,强行挣脱出绳索的束缚,挥手之间便将裴照扬了出去,让她重重摔在地上。

裴照吃痛,全身筋骨被磋磨得让她有些受不住疼。折磨之余,还不忘心念一句:果然,还是得有修为傍身才好。

奉宴飞身而来,穿着长靴的脚狠狠踩在裴照来不及收回的手背上,居高临下。

“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毁去我心爱之物。”

他脚下的力道越来越重。裴照仰头看去,刚好看见他狠绝的神情。

踩得真狠,兔崽子。裴照心道,这次过后,她一定要配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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