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
一直是她。
她是，第一个我认为是美好的人。
美好是，大抵就是她很自由，有自己的意愿，不用随时追随着别人的想法。
在艳红的梅花林里，张浩去请路人帮我们拍了第一张三人合照。
姜之岁掬着手站在我们两人中间的的前面。
画面里的我们都笑着。
都有少年青涩的模样。
可是我的眼睛好似偏向姜之岁的方向。
回去以后，母亲看了我们拍的照片。
母亲谈笑说道：“这儿子嘛，就是喜欢看美好的东西。”
我很能理解到母亲的意思。
没有解释。
也算是默认了。
她，真的很美好。
我和张浩一如既往的先把她送回家之后，小浩来我家拿钢笔。
小浩：“行哥，谢了。”
张浩嬉皮笑脸的样子，我看着真的很难不想象他是条狗。
张浩：“哦，你看看这儿，是不是差一张照片。”
他弹了一个响指，把细长的手指往上翘了一翘。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和他出门去框好了照片。
张浩拿到照片之后，反复端详，发出啧啧的赞叹。
他开口：“哥这颜值，放现在都能出道了，也不知道会迷倒多少粉丝。”
他的嘴巴张开，发出哈哈的笑声 。
我没忍住怼他。
我：“嗯，确实。谁不喜欢害怕仿制的发丝的男人呢！是吧？”
张浩气急败坏。
拿起一个装好了照片的相框，摔下了一句话就走了。
“小行，把照片给人岁岁拿过去。”
我没有吭声，心里翻涌着。
快步走到岁岁家楼下。
我好像逐渐明白自己的内心了。
我先给她打了电话。
不过，在给她打电话之前我听到了从楼上传来的咳嗽声。
我想应该是阿姨的病情加重了，咳的时间也变长了。
我在得知了可以上楼的允许之后，我缓步上去。
走到门口，慢慢地，轻轻地敲门。
岁岁推开门，她身上比较单薄，只有一件没怎么加绒的卫衣。
又看到她头上的汗珠，我想应该是刚刚做了家务活之后出的汗。
因为上次她走了五分钟左右，就开始乏力冒汗珠了。
我想走进来，但是阿姨似乎不在家。
我只在门口把照片给她。
岁岁接过了照片。
她拿着照片看了看，我又瞥到她的嘴角轻轻上扬。
心里咯噔，她应该是也喜欢的吧。
姜之岁：“你盯着我看干嘛？”
我：“嗯？”
我原本看她的眼睛赶紧移开了。
她又笑了笑。
姜之岁：“我说照片里。”
岁岁一边说一边把照片正面朝向我。
我连忙辩解。
“不是啊，我。”
“头上有梅花，你。”
“看梅花呢，我。”
似乎很缓慢的说着。
她扶了扶门框，我没多停留，和她道别以后就下楼了。
我还是站在那个位置，看着百折扇里的影子。
一定是她。
我缓步离开，隐约还是听到了两声咳嗽的声音，很短促。
我没有起疑心。
我回到家。
好像听到了母亲和阿姨正在视频的声音。
我不过是在上楼的楼梯上，还是没有听清，很模糊的几句。
“你和孩子都…”
“阿岁随时都能来……我的……的”
“看开点，会变好的。”
听起来像是母亲在安慰阿姨，可是母亲既要安慰阿姨，又要忍受自己姐妹生病的噩耗。
我越想越觉得岁岁的父亲不称职。
我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继续看着我的学习资料。
楼下，大抵是父亲回来了。
因为公司出了问题，财务的税收和官方发布的资料里不一致。
父亲为此忙了两天了，但是好像还没有好转。
我逐渐看不下去书了。
虽然父亲和母亲从没有吵过架，但是这次我很不安心。
我下楼。
在厨房里帮着父亲一起做饭。
父亲默默地，没有开口说话。
铃声响，父亲接了一个电话。
再回来的时候，父亲的脸色更好了一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