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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2 / 3)

会意应道:“奴婢遵命。”

她扶起萧莫言到床榻上躺好,故意端起木盆将脏水泼至门前。果然瞄见一个身影,溜向后墙角躲避。

阮翛然不敢冒然追上一探究竟,她与萧莫言眼下皆是自身难保,小心为上。

她折回房内,将房门关上。

萧莫言已闭上眼眸侧身而躺,不知是否已然入睡。

阮翛然上了床榻,与萧莫言贴身而躺,附耳低言:“你能与我说句实话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此贴身私语,即便有人窥听也不怕。

萧莫言翻过身拥住温香,伏在她雪颈间。压着失而复得的悸动,低不可闻道:“眼下有一点明确,安郡王不知在为谁做事。你只需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他低沉娓娓道来,告知康亲王如何被关入宗正司一事。

阮翛然暗自揣测,萧莫昱贵为郡王,有何理由能让他卖命做事,除非是帝王的密令。

她不明所以道:“我听不明白,安郡王并未说那日相救之人是他的人,他也未伤我分毫。”

萧莫言感到她不安身抖,将人拥紧安抚道:“人心隔肚皮,眼下我被困在宗正司,是有心无力。只能等出了宗正司,暗中调查安郡王之事。”

言语一顿,却又嘲讽道:“也不知,我有没有命,出宗正司的大门。”

阮翛然推开萧莫言,说了这么多,他依旧避重就轻,不说为何被困于此。她压着声调怒道:“到底为何被关于此?”

四目相对,萧莫言不想再对她有隐瞒,轻描淡写说了四字:“抗旨拒婚。”

此刻她方明白,为何今日安郡王不知大婚一事,原来有此变故。

刹那间恍然大悟,难以置信磕巴道:“你,你不会,是,是为了我?”

萧莫言黯然神伤,喟叹道:“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卷入是非争斗中,可我放不下对你的贪念。我被困在这皇宫的牢笼中五年了,就让我为你疯一回吧!”

她不曾怨过他,明明动容垂泪,却故意道:“我不信,陛下知晓吗?”

萧莫言伸手轻轻握住她的一只手,忧愁道:“他自然不知,不然你哪有命在此。他要的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皇位继承者,他只会亲手帮我,斩断儿女情长。”

这话阮翛然倒是相信,惶恐不安道:“那你有何打算?”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你我之事瞒不了陛下多久,若我输了,恐怕会牵连于你,这便是我送你离宫的理由。我不想你担惊受怕,整日活在恐慌之中。”

阮翛然颔首如实道:“我自然是怕的,可我与你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萧莫言又叹道:“你放心,即便是我输了,陛下也不会要我的命。左不过,要受些皮肉之苦。我扛得住,只怕你受不住疼。”

阮翛然后背一凉,惊恐道:“宫中都有什么刑罚?杖刑?夹手棍?还是鞭刑?”

萧莫言重新拥她入怀,正色直言道:“你既回来了,刺客一案不日便会审理。记住,让你指认的那名东宫亲卫,你只说是与不是即可。其余皆要答,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可是你的计划?”阮翛然心中忐忑不安,亦抱紧萧莫言。

“没有计划了,我以为运筹帷幄,其实是深陷局中雾里看花,或许我也只是陛下的一颗棋子。”

萧莫言此话,只令阮翛然不寒而栗。

她埋首在他心房处,闷声道:“别再送我离开了,即便前路一片荆棘,两个人疼,好过一个人孤身承受。”

他克制隐忍筑起的高墙崩塌,宛若冰雪消融化为一汪如潮情动。

他略有哽咽,羞愧道:“今日,我说了许多违心之话。我对陛下撒谎说,臣不喜阮内人,更厌恶于她。我多想肆无忌惮,大声告诉陛下。臣爱慕她,爱慕她的一切。阮内人,她是臣自幼爱慕之人。”

她亦是温澜潮生,他直白表明倾慕之心,让她如何不喜。几欲喜极而泣,笑道:“我知你迫不得已,因此我从未怨过你。”

二人色授予魂无声相对,不知何时携手入眠。

房外寒风狂起,想一扰清梦。奈何此刻,屋内于二人如天地一隅世外隐境。

将夜之时,昏天暗地。

宫灯初上,夺目灼灼,华贵而疏离。

太极宫,元德帝怒摔奏折,龙颜大怒道:“岂有此理,沈如山,朕,当真是小看了你。”

王公公小心翼翼拾起奏折,将其放回原位。

元德帝抓起奏折,又摔了出去,气急败坏道:“这是远州知府的伏辩书,他说他与康亲王绝无往来,至于私吞国库金钱一事,更是被人栽赃陷害。说什么是太子派人到远州,胁迫他作伪证,意图陷害康亲王,太子想将康亲王除之而后快。说他有罪,不该畏惧强权,构陷康亲王而做了假账。”

王公公拾起奏折,慎之又慎疑惑道:“那远州知府尚在上京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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