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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子有疾(1 / 3)

这黄经承的夫人,竟然患有狂症?

“你可有证据证明?”吴伯君皱了眉头。

“当然!”黄经承忙道:“下官与李太医师弟有交,他曾替内子诊脉,此事连李太医也曾过问,只是没有更好的法子,所以不曾出手。”

“所以死者周身旧伤,都是她自己导致?”李佑问。

黄经承这回没有抢先回答,掩在长袖中的手捏成拳,尽是湿意。他这边踟蹰难回,云暮来却替他作答。

“要说是狂症,我倒是见过一例。这类病人一旦病发,六亲不认,不管是谁挡在他面前,都要被他所伤。但要说伤害自己嘛……也有一种情况。”

云暮来瞥过眼去,“你将自己的妻子自腰腹捆在柱上,却不替她绑手,发病的人脑子混沌,不会解绳子,只能一味地蛮干,这种情况下,才会伤到自己。”

那经承并未否认,只是惶恐地躬身,“下官……下官别无他法,只能如此!”

“你既能将她捆住,又怎么不给她缚手?”显然能察觉其中蹊跷的,不止云暮来一人,李佑出口反驳,瞧这经承的眼神越发不善。

“还能为什么?”云暮来讥笑道:“想来是这刑部经承不堪其妻子病扰,却又苦于结发之位,不敢怠慢,以免苛待发妻的事情流出,让他名声不保。所以将发病之人拦腰捆住,使其不便行走,不便伤人,却放任其自伤。或者……”

云暮来从来擅长以最大恶意将人揣度,他道:“或者是你亲自操手刀剪,想将她杀害,更甚是欺负她有病,好教旁人相信是她不小心割破了自己的喉咙,我说得对不对?”

“没有!下官绝没有这样做过!”黄经承矢口否认。

“还请云公爷安静!”李佑不满道。

几次三番被李佑压住话头,云暮来再忍不住,冷哼一声,无视了李佑,手指着那刑部经承骂道: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些旧伤是死者自残形成,那你告诉在座,腿伤就罢,人该怎么动作,才能将刀划到自己的背部?尤其还是一个被绑在柱上的人,难不成你要说是意外?”

“是……是……”

“是你!“云暮来冷喝。

“或许我冤枉过你,一开始你还没有这歹毒想法,也曾担忧地请来太医师弟,想为妻子治病。但这病让堂堂太医也束手无策,病人常常发作,惹得府内鸡犬不宁,你就是有七分情分,也蹉跎至无。所以后来你不再温柔以待,只将其捆绑。你敢说你当真没想过让她死去,一了百了?”

他语速极快,说话时直逼经承,端正的眉目下瞰,目极狠戾,手指几乎戳到经承胸口,其身带的气势如判官临世,威压甚重。

云暮来喝道:“就是你!是你不愿再要这得病的发妻,对方却偏偏不死,你一而再,再而三,想致其于死地,却都心有不忍,下手之后又招人替她救治,留下这许多伤疤。但如此情分至今终于消弭殆尽,城中出现恶鬼,专杀官家妇孺,手段残酷,当你摸到这案件时,脑中在想什么?你的手在抖……”

众人下意识随着云暮来所说低头,果然见到一双颤抖不定的手。

黄经承将手藏去身后,“我没……”

“你有!”

云暮来恶狠狠的,“你早已受够这搅得宅内鸡犬不宁的女人,你心似恶鬼,在看到那仵作案件时兴奋不已,你早已在脑中杀了你的妻子数遍,如今不过是将其施展。你——杀了你的妻子!”

“我没有——我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只是恨不过捅了她几刀,我没有杀她——!”

黄经承话毕,满堂俱惊。

云暮来收回手,连退数步之后,站定,“那伤果然是你的手笔。”

不管醒过神来的黄经承如何惊颤懊悔,云暮来已经皱了眉头。原来此人真不是凶手,看来仵作所验无误,这该是又一起连环凶案。

他尚在站定,却不见屋内其余人,看他的目光如惊如惧。最先反应过来的反倒是吴伯君,他看着经承厌恶道:“竟然是你?果然是你!”

罪行已然暴露的黄经承,踉跄两步坐地,面对吴伯君的责问,他仿佛失了魂般,缓缓点头。

“是我,是我伤她。她犯病数年,我一直不曾有过怠慢,但她不该……不该绝了我黄家的后。”

黄经承已经不再年轻,正妻无所出,又染恶疾,他本可休妻再娶。但一则是不忍,二则是想求得那不抛糟糠之妻的美名。所以他只是抬了贵妾进府,足足两年,才喜得一胎。据大夫诊告,那一胎约莫像个男胎,他黄家有后。

可最终……那孩子消于发病的发妻之手。

绝后之仇,让他如何不恨?

如此说来,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倒也真难以分辨。吴伯君难以启齿,“既然她已死,那你也不该……不该……哎!”他甩了袖,不再面对刑部经承那张既狰狞又懊悔的面孔。

云暮来问道:“你既然是第一个发现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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