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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神俊朗(1 / 2)

定陵的皇宫内灯火通明,早早待在内殿批着奏折的昭景帝等得是越来越心浮气躁,手里的朱砂红笔被他不断提起又放下。

他此刻觉得实在是有些气恼了就索性放下手中的奏折,用力拍了拍方才常服袖袍上堆叠起来的褶皱,直到做完这一切他才轻皱眉头撑着案牍起身。

“小安子?”

“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被皇帝叫到名字的小太监有些惶恐,本来他靠着先前在几个掌事公公那里求得的机会,今夜能被派来守在陛下身边已是莫大的荣宠。

但他却不知道为何陛下此刻的戾气会如此之重,约摸晌午时分他还瞧见,陛下吩咐福顺公公去给骁骑将军传旨的时候还笑得满面春风。

怎么现在这骁骑将军就快赴宴了,皇帝陛下反而还愈加烦躁?真是苦了他守在这内殿里不仅要偷偷观察陛下是否已经静心消气,还得不断在脑子里思考着对策。

万一陛下见不到骁骑将军就把戾气发到他身上该怎么办?

“朕今日不是早已经派福顺去给骁骑送圣旨了么,怎么到现在骁骑都还没先过来见朕,莫非是因为他这几年一直待在塞外不回来,以至于就忘记了皇宫这里的规矩?”

昭景帝虽穿着常服,可这几年做皇帝自然而然形成的威压却不减分毫。他冷峻还带着些怒气的凤眼只是斜斜瞥了一眼刚刚站在身旁的小安子,这个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小太监瞬间就被吓得浑身发抖。

昭景帝的目光锐利如喙,虽说刚刚的话听起来好像只是一个问句,但在他的心里却好似早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只是出于一点聊胜于无的善心,大发慈悲地等着对方的回答。

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局!

且不说小安子只在皇上跟前待过一天,他自然完全无法像福顺那些大公公一样凭着经验揣度圣心。再加之就算自己运气好给出了陛下心中认可的答案,陛下也最多只是饶他不死。

可若是小安子在情急之下只知附和,想要完全不加思索地就把问题含糊过去,那么恐怕待会儿等着他的可就是杀头的大罪了。

果然自古以来最是圣心难测!

“陛下,您就饶过奴才吧,奴才最是愚笨,还望陛下指点迷津”小安子的身体还在发抖,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垂在宽大的衣袖里完全不敢抬头看昭景帝的眼睛。

“啧,罢了罢了,朕同一个奴才置什么气。你快起来吧,今天是骁骑回来的大好日子,朕暂时还不想看见别人跪在朕面前,免得扫朕的雅兴”

幸好小安子今天运气不错,虽说昭景帝的确是觉得有些气愤,但他见这小太监被吓得不轻也反应过来是自己故意给萧牧白摆了一道,按他对这人的了解,萧牧白自然是不会让昭景帝顺心。

昭景帝拂开衣袖负手在身后,他在内殿无聊地踱着步。小安子哆哆嗦嗦地站起身退到一旁,半天不敢吱声以免打扰到皇帝。

“听说皇上在等臣?”

清朗的声音从内殿外传来,昭景帝虽已有数年未曾听过萧牧白的声音,但还是立刻就明白是他来了。

“骁骑将军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让当朝皇帝为你久等至此!”

昭景帝阔步朝内殿门口走去,果不其然就在离门外不远处见到了相别已久的友人。

“那皇上可是要治臣的罪?”

门外的萧牧白已经卸下了今日刚进定陵城时所穿戴的盔甲,现在的他一身玄色劲装乌发高束,俊郎的容颜在夜色下显得矜贵十足。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朕不仅要治你的罪还得是重罪,你小子胆敢这么晾着朕,那朕就少不了得多灌你几杯”

门内的昭景帝看着眼前清俊舒朗的男子不禁感慨万分,想当年自己还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之时,萧牧白就算浑身是血都还敢冒着被砍头的风险来助他夺位。

虽说当时二人并不相识,昭景帝自己更是确定他在此之前从未见过萧牧白,但当萧牧白拿出信物说自己是沈琅的朋友时,昭景帝便彻底对他放下了心。

也因有着当初的这份情意在,昭景帝对萧牧白的宽容远远不只一点,这也使得就算二人已经多年未见也仍不妨碍他们之间的友谊。

只是真正让他们联系起来的故人却早已香消玉殒。

昭景帝自己有时也在想,如若沈琅不再那么固执,会不会她随时都可以回朝来见他,那他也应该会有足够的时间同她解释如今的这一切。

不过死者已然不能复生,就算活着的人还有诸多遗憾也只能祈求在梦中求个圆满。

“臣还请陛下放心,如此小事臣必不辱使命”

大殿内人声喧哗,皇帝和骁骑将军都还未至,因此宴席也还没有开始,各个大祈的肱骨重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谈论着今夜酒宴的主角。

“皇上驾到!”

刚刚还在小声议论的大臣们急忙回到安排好的位子坐下,他们正有些急切地等待着那传闻中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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