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以后什么关系。”顾留声音低沉沙哑，像从无间道爬上来的恶鬼趴在人耳边设下诅咒， “从来也不是你说了算啊。”
“呜呜呃——”口鼻被一只修长冰冷的手掌猛地捂住，随后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江霁有所准备还是被锢着腰往后拖去。
出门在外果然还是要保护好自己。江霁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抬手猛地往后肘击，却被顾留闪身躲过。
没有更多的交流，两人就在狭窄的巷中打了起来。
虽然江霁在自己老本行里算是有点名声，但并不是近身搏斗的好手，再加上这个过分柔弱的身体......江霁只能仗着自己拿的招式教材版本更新更丰富，依据更先进的技巧接连破了顾留的招式。
但顾留的打斗风格像他这个人一样太过变化莫测，破了一招又变化成另一种攻守形式，根本猜不透。
这人力量大到如同怪物，江霁的一拳又被他稳稳承接，甚至反力回来震得骨节生疼。
担心体力支撑不住，江霁想速战速决，没想到出手太急反而被抓住破绽，像等到契机的头狼，狠狠咬住敌人的弱点不留任何余地，顾留招式一改之前的被动，变得愈快愈凶。
江霁节节溃败，被逼的接连往后撤，小腿绷紧才勉强刹住身形。因为体力不支，江霁连喘气声也粗重起来，打斗间不断有发丝散落在脸侧，被滑下来的汗滴黏在脸颊旁。
本来就昳丽绝色的面容，此时更是染上生动的粉色，如灼灼桃李，活色生香。
不应该动手的，冲动了。可是......江霁后知后觉，眼睛微微眯起来，比起自己的狼狈对面的顾留连呼吸都没乱。
甚至他，还在笑！可是这人真的很欠揍啊！只能使出那一招了。
“哈哈——”江霁扬起自己标准的比哭更难看的假笑，“留哥，让让我吧。”
“留哥——我小时候可喜欢你了。”因为剧烈运动后的缘故，江霁的声音更沙软撩人，像一只带着钩子的羽毛轻轻梳理、也撩拨着顾留的心。
喜欢我？顾留没想到江霁会突然这么说。小巷昏暗，他突然很想看清此时江霁到底什么表情。
就是现在，你完了。江霁快步带风，奋力一个横扫将顾留铲倒在地，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翻身跪压在他身上，直接扼住脖颈要害。
“呵哈，哈哈——你比我想的，要强的多。”顾留被置于这样的险境，还笑得两眼弯弯，吃力却吐字清晰地说，“我，很开心。”
江霁笑不出，仍然警惕着他下一秒有可能的任何动作。
“别再找我麻烦了，我不杀你。我们的账一笔勾销。”江霁没有笑嘻嘻，甚至可以说得上冰冷。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江霁再也不想用暴力解决问题。
“我，”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瞬间收紧，顾留只能很慢地吐字，但还是咬着牙又说，“不同意”。
说完顾留上身前倾，凑到江霁耳边混着烫人的热气又吐出几个字。江霁认真听他说话，却突然感觉耳廓有一瞬滑腻冰冷的触感。
顾留这贝戋人。
江霁：反派嘛，总是要死的！我的刀呢？
0916：冷静！冷静！反派不能现在死，宿主，深呼吸！
“我管你。”江霁真的被他惹到了，整个人像个完全炸毛的猫，却突然嗅到一股细微的异香，“你，——什么味道？”
刚才那么艰难都要挑衅她的顾留，此时一声也不吭，笑得跟之前一样又甜蜜又好看。
看到上方的江霁瞳孔开始涣散，用力摇了摇头也无济于事，顾留捏起刚才还制约着自己此刻却软绵绵的手用一根蚕丝金管的特质绳子捆了起来。
失去意识前一秒，江霁满脑子还在想，为什么闻到奇怪的味道，我总是想再闻闻看啊——
见人真的昏过去，顾留才站起身，招出一直匿在暗处的死侍。
三道身影悄然显出，像秋叶轻轻落地。“主上”。
为首的正是昨日要戴罪立功的死侍首领奉十三。
“已经按主上的意思，散布下去了。”
“好，把她放到马车上。”顾留接过递来的大氅，收紧绳结堪堪遮住脖颈上的淤紫，江霁下手不余遗力，大氅上缀着的白狐毛每每擦过伤口都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奉十三回了一句，“是，”就向江霁走去。
顾留居高临下地看着缩成一团的江霁，褪去红潮的小脸发白。
“算了，我来。”顾留抄起江霁膝窝，单手将人一把抱起来，又稳又快地向靠边的马车走去。
跟赶过来的奉七交代了几句话后，顾留用另一只手支开车帘抱着江霁钻了进去。
顾留将人放在软塌上就准备走。本来这马车就是给江霁准备的，顾留骑马骑惯了。
没想到被江霁抓住前襟，梦呓般含糊发出声音：“我，......还跟你没完呢......”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