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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2 / 3)

三长老蹙眉望着江沉流道:“孽徒,你可知擅闯宗门禁地该当何罪?勾结邪修残害同门更是罪加一等!”

暴雨无情地打在他身上,雨水从伤口处渗入。滴答的雨声在他耳边仿佛嘲笑着他的弱小与不堪,他自作聪明,以为自己能找到机会先一步揭发云来。到头来,却要让她蒙受如此大辱。

温杳将雁翎刀背在身后,悄悄碰了碰江沉流的手背。

江沉流垂眸,眼中片刻迷惘。只听得她垂首低声道:“拿起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擅闯禁地和抓捕凶手二者功过相抵。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留在宗门。

温杳如此想着。

感觉到背后之人接过雁翎刀,她脑中已经构思好一会儿配合他表演的台词。

但听前方沉喝一声:“孽徒!”

温杳惊愕抬眸,只见江沉流双目赤红,猝然提刀破开阵法,以离弦之速冲了出去。

他周身真气暴涨,从元婴顷刻跃升至离合期,借用破阶一瞬的万钧之力突破了阵法的桎梏。

罗隐宗再天才的仙修弟子,也没有如此年轻便到达离合之境的。

周围的长老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目睹了江沉流短时间内狂飙的境界,一时间皆是瞠目结舌。

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江沉流已经提刀冲云来而去。

温杳大惊失色。心道这下完了。

勾结邪修、擅闯禁地、蓄意伤人、欺尊罔上。每一条单列出来都够得上将他逐出宗门,更遑论这么多罪行加起来,够他被鞭笞八百回!

留在宗门这孩子也活不长。

得,还是走吧。

温杳飞身上前,在江沉流被这些长老拍出去之际,一把捞住他。

她紧紧拉住江沉流,凝神聚气,捏诀使出瞬移术。顷刻间,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三长老蹙眉诧异道:“这邪修竟是渡劫之境!”

六长老陆信咬牙道:“我早说过这孽种不安分,早日除掉为好!你们偏生不信。呵,花了这么多心思在门中培养一个武修,如今这杂/种随着那女邪修一朝叛出宗门,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且看着吧,明日我罗隐宗便会在整个修真界中做笑料盛传!”

陆信怒火中烧,二长老和三长老却是讷讷不敢言。当日是他们二人力排众议,铁了心拍板要将江沉流收入虚影峰,怎么会想到最后落得个如此结果?

*****

温杳带着江沉流瞬移到人间一座荒僻的破庙之中。甫一落地,她整个人恍若一下子被抽干了精气神,脱力倒在地上。

早在罗隐宗时,她已是强弩之末。不过当时情势危急,容不得她半点失神。

她闭目在荒庙之中,沉沉喘息着,竭力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失去灵戒,意味着她会失去和管理局的一切联系,在位面中孤军奋战。

*

温杳肩上被碎骨钉打出的血洞刺痛了江沉流的眼。

他半蹲在她面前,一错不错地注视着她的伤口,心中的愧疚和窒涩几乎要将他溺毙。

胸中陡然燃起滔天怒火。终有一日,他要向那些伤她之人千百倍的追讨回这笔账。叫他们千刀万剐,付出代价!

温杳缓了一会儿攒了些力气,便睁开眼想寻一处墙壁靠着。

她挣扎着坐起来,刚动一下便有一只有力的手托在她背后。温杳愣了一下,道了句多谢,借着江沉流的力挪到了墙边。

江沉流默不作声地将她身后的蛛网除掉,才扶她躺下。

温杳拍了拍身边的空地,少年极听话地坐了过去。

脑中问题千千万,一时默下来温杳倒不知该从何问起了。

二人相对沉默了半天,温杳从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个瓷瓶来,递给江沉流:“吃这个可以暂时缓解疼痛。”

说来惭愧,她是个重度囤货症患者。泡面秘籍,灵石柴火……只要是能带到下个位面的,多离谱的东西她都囤过。

永远在薅当前位面的羊毛,为下一个任务做准备。而今灵戒没了,她三百年的积蓄毁于一旦。

温杳叹了口气,这几粒清心丹是她最后的家当了。

江沉流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哑声回道:“我不痛,你吃。”

温杳体内只有一颗碎骨钉,整个肩头都如烈火焚烧研磨,每动一下都被撕裂般的疼痛所充斥。更遑论呆子体内被冯化寅打入两颗,怎么会不痛?

温杳收回手,倒转瓶身将丹药悉数倒出。她微微怔了片刻,只有一粒?

趁其不备,她极快地塞进了江沉流口中,丹药抵在他唇齿间进退不得。温杳无奈道:“横竖已经沾了你的口水,你便是吐出来我也不要了。”

清澈的狐狸眼扑闪了两下,少年喉结滚动,将丹药咽下。

“你别指望用那种眼神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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