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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花名唤九曜花,有阴阳双花一说,同生共死。

“它有两诡之处。其一,操纵阳花者,可透视阴花所在之境,通彻阴阳,窥视万灵。其二,此花生长于北方极寒之地瀛枯州,依赖魔气滋养才能催生,是以性邪。一旦离开瀛枯州,此花须吸食大量灵体精元方以维持生命,对魂灵极具杀伤力。”

“我观这花根叶茁壮,莫非江兄你这房中……”洛阳打了个寒噤,抬手搓了搓胳膊,不由自主地往侍卫身后挪了几步。这房间突然变得有几分阴森是怎么回事?

洛阳见江沉流面色黑沉,以为他是被自己方才那番话吓到了,于是他立马又端正了些,好心出言安慰道:“不过江兄,你也莫要怕。即便你这房中有什么鬼怪阴魂或是其他不干净的东西,多半也该被这九曜花消耗削弱得差不多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它们也就魂飞魄散皆大欢喜了!”

陡然间,房中暴起一阵强烈的真气波动。随着低压扩散,窗边摆放着的一排精致的花盆,在一刹那间纷纷碎裂,碎片四处飞溅。

那盆吊诡的九曜花连同所有的盆栽一同身首异处。

洛阳缩了缩脖子,一瞬间目瞪口呆:“江兄,你……你这是怎么了?”

目光落在案上,看着恹恹无神的温杳,江沉流紧握的双拳上青筋迭起,复又克制地松开。他哑声道:“何法可解?”

“啊?”洛阳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虽觉奇怪,却也没有隐瞒,上前两步悄声道:“我叔父受下一届仙门大会邀请,去做执法长老。内部消息说,大会的奖品之一便是幻魂灯。幻魂灯与九曜花相反,它恰有滋养修补魂体之效。”

他补充道:“不过……下一届仙门大会还要再等上三年之多,江兄突然问起这个做什么?”

三年……江沉流呼吸一窒。

勉强扯出一抹笑,他心不在焉地回道:“一时好奇而已,多谢洛兄详解。”

“原来如此。”洛阳心思单纯豁达,并未能察觉到江沉流的异样。

身后的侍卫提醒他:“少主,天色不早了,您再不回去,夫人和老爷该担心了。”

洛阳自打那日被江沉流救了,他便一直四处打听江沉流的住所。

这会儿好不容易从府中溜出来,不肯轻易回去。他指着房中面东的那张床说:“江兄连床被都为我准备好了。盛情难却,我今夜在这睡就行了!”

闻言,那侍卫和江沉流的脸色顿时皆变得五彩纷呈。最终,那侍卫沉下脸不知靠在洛阳耳边低声道了句什么,洛阳只得悻悻地垂下脑袋:“那……那好吧。”

他与江沉流拱手道别,随后一步三回头地跟在那侍卫身后悻悻而返。

*****

送走二人之后,江沉流阖上门,三步并作两步到温杳身边。

温杳闭目伏在案前,眉头轻蹙,迷迷糊糊溺在梦中,似乎在梦里也极累。

他低身蹲在她身侧,喉中逐渐发涩。

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才敢光明正大地用目光细细丈量描摹她的眉眼。

注视良久,他动作轻缓地伸出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到床上睡下。又拉过衾被,替她盖上,轻轻捻平边角。

江沉流捞起袖子,手中凝出一道风刃划过胳膊,鲜血蜿蜒滴落在她唇边。

*

世人皆言,不烬之血万用。

饮此血,或使白骨再肉、或助功法大进、或炼不世神兵。

也正是因此,他有过一段不甚美妙的幼年。邪修们追在他身后喊打喊杀,要啖其血肉增益修为;而仙修们则说他是不容于世的魔种,要尽早除去。

他生来便是不烬血脉,是他自己无比痛恨的不烬血脉。

而今,却感到无比庆幸,庆幸自己还能为她做点微末之事。

*

江沉流从案上找来一颗她时常爱吃的花饧(饴糖)放进她口中,为她去除血腥之气。

只要三年之中,以不烬血辅之为药,护她魂魄不散。继而在三年后的仙门大会上斩获魁首,拿到幻魂灯便能救她。

天下万事皆如离弦之箭,而勤勉是他唯一能抓住的弓弦。只要在三年之中努力习武、修炼不辍,达到破空期,他便能在仙门大会上规避一切风险,挣下这一局。

突然间,房门被敲响,江沉流微微一愣。

门方开,一只白皙的手便抵住了房门。

但见云来在门槛处盈盈而立。她容颜如水,眉如远山,目光中透出些许笑意:“好不容易抽空来一次,师弟不请我去坐坐?”

云来的视线不动声色的扫过房中碎裂一地的瓦块,在九曜花的尸块上滞了片刻。

“师姐。”江沉流唤她,拱手道:“今日殿前课业尚未完成,师尊催得急,恕师弟无法接待。改日必携礼登门向师姐赔罪。”

“既是三师叔的课业在前,那便不叨扰师弟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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