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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1 / 2)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

一团浓郁的魔气汇集,不断有痛苦的低吟声溢出,最后在一处偏僻的密林降落。

黑暗之中,无数断裂的残肢血块渐渐凑成了一个人身。

那声音虚弱却充满愤恨:“他奶奶的,要不是半路突然杀出来个堕仙,老子的神功早就练成了。”

他原本计划在换位面之前,最后大捞一笔。用罗隐宗虚影峰的百来个天才仙修为祭,突破血衍大法最后一层。

玄夜之中骤然响起另一道声音,似乎是等在此处多时了:“我已经按你说的,将宗门的试炼安排在石云秘境。至于你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导致阵法被破,血衍大法突破失败,与我无关。

“况且,你答应我的事迟迟没有做到。鉴于你不守信用,我们之间的联盟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与我合作,你有办法从罗隐宗带走江沉流?”冯化寅嗤笑一声,“今天那么好的机会,你们聚窟州的那帮蠢货不也穿帮无功而返?”

“当年便是听信你的鬼话,我才蛰伏两载作局。可如今一日之间却空成一场笑话。

“我不想再等了!我已密信通知族人,埋伏在罗隐宗之外。只要东窗事发,他们就会强攻进来接应我,掳走江沉流。”

“呵,强攻?你以为你们瀛枯州还是从前的瀛枯州吗?要是这么有能耐,你两年前为何不带族人打进罗隐宗?何必等这么些时日?”他嘲讽道:“我劝你啊,还是莫要痴心妄想。你兄长惨死,瀛枯州没有掌权人,已乱成了一锅粥。单是那小子身边的那个女人你都没法近身,谈何在偌大的宗门中突出重围,将他带走?”

难得对方沉默了一瞬:“可我在罗隐宗也待不了太久了。如今几个老头子皆已经起了疑心,就算近来我安守本分,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会怀疑到我身上。”

冯化寅诱哄道:“不必太久,只需再为我拖上三两月,暗中派人在宗门中为我找几个低阶血源。我保证三月之期一到神功大成,便覆灭罗隐宗,用江沉流的血助你兄长复生。”

复活个der,自己的事还操心不过来,他哪来的闲工夫去助人为乐?

不过是利用这些魔族的傻子在罗隐宗作乱,那个女人必定不会视而不见。而他只需美美隐身,待三月之期一到,一脚踏入回溯镜。到时这个位面的恩怨是非,让他们自己厮杀盘算去吧,跟他有个屁的关系。

隐在黑暗中的那人,似乎暗下决心:“我便帮你最后一次,希望你能够遵守承诺。”

“当然。”冯化寅活动了一下自己才拼凑完成的四肢。弹指间拉开光幕,光幕上浮现的赫然是一女子身形,那人的一言一行皆现于其上。

*****

微风掠过,西北角的花轻轻摇摆枝叶。巧的是,一番舒展之后整个花叶的重心都朝向了榻边。

温杳坐在榻边,捧着一本晦涩难啃的《玄灵真经》正苦苦研读。

每每想起上次阴沟翻船,栽在那堕仙手中,她便有些泄气。若不是他后来修为骤跌,自己的灵戒便早被人摸了去。

她总不能坐以待毙,指望天上掉馅饼,每回都能碰上那日那等的转机。

况且如今冯化寅的修为也比她足足高了半阶。若是她再不勤快些,恐怕日后就只有被人吊打的份了。

埋头在《玄灵真经》中,每过几条知识点,她便抬头瞧一眼江沉流的状况。

江沉流在秘境中因祸得福,虽然伤重,却已经突破元丹期,成功迈入了元婴。

照理说凡身的疾病要在仙门中发生几乎是天方夜谭。但呆子的气运摆在这里,回来的当晚便发起了高烧。连烧了三日三夜,这会儿热度好不容易有些退下去的趋势。

温杳见他额间又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便很自然地放下书本,在铅盆中淘了一方湿帕替他仔细擦拭了一番。

却没注意到,双眸紧闭的少年耳根渐渐攀上绯色。

江沉流闭着的双眼随着温杳的触碰睫羽轻颤。他暗恨自己没出息,不动声色地调控起内里的真气以平息心跳和脸上的热意。

***

冯化寅下落不明,不知又在何处作妖。江沉流伤重,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多月。

温杳这些日子,蹲在罗隐宗哪儿也没去。照顾江沉流之余,每日也抽出些时间来习武修炼,作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规律。

*

江沉流的伤势渐渐痊愈,每日白日在宗门藏经阁中借阅武道典籍。夕阳偏西时,便提着木剑去后山修炼。

宗门大比中得了五千灵石,他现在已经是个有钱的呆子了。明明有条件换一把更好的刀剑,他却依旧用着之前在万象峰中她手削的木剑。

温杳好似在他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一个人从前穷惯了,后来即便有钱了也可劲攒着,舍不得花。消费观念并非一朝一夕能改的。

温杳摇摇头,见江沉流生龙活虎的,已是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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