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遇刺(1 / 2)

今年的冬天比往日还冷些,前几日还是晴日,这几日大雪就飘了满城,妆点了大地。年节降至,家家都热闹起来了,驱散了些节气的寒意,这京城一片安详繁华景象,倒是让人心安。

这样一副国泰民安的胜景之下,已故镇北将军殷恒的府邸门前却是人烟稀少,只有稀稀落落几位老人。

“福大哥,这是今天我们家送来的年礼,还望姑娘不嫌弃。”一位粗布麻衣的大娘提着一筐农货和自酿的酒在跟将军府的老管家福伯说话。

“说的什么话,你们还记得我们也是有心了,姑娘虽说看着高傲了些,其实心里软的很,每年都很感激你们这些念着将军府的人。她还最爱你们家酿的酒了,说是别处没有这个味道。”饱经风霜的福伯接过冬日难得的农货与烧酒,与周大娘寒暄道。

周大娘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轻声询问着:“喜欢就好,姑娘这些日子可好?最近老起风,嘱咐嘱咐姑娘别老天天起那么早习武,勿要苛责自己啊。”

“周妹子,放心吧,照顾得好好的呢,刚被皇后娘娘召进宫去了,这几天都是好吃好喝准备过年,叫你家郎君也勿要忧心。”福伯把东西收到库房后乐呵呵地与老相识叙起了旧。

与冷清的将军府截然不同的凤仪宫内檀香缭绕,影影绰绰的屏风后显出一双倩影来。

“念禾要从北疆回来了。

“姑母,情况我已知晓。也望您注意凤体,宜安先行告退。”

“去吧清川,雪天路滑,回去路上勿要着急。”

殷清川从里间缓缓走出,行步端正,凤仪宫的大宫女上来为她披上狐裘外衣,往她手里塞了个汤婆子,引着她走了一处避风的小路。

“风雪正大,宜安郡主这边请。”

马车摇摇晃晃,手中汤婆子的暖意逐渐消逝。殷清川裹紧了身上的狐裘,却依然望着窗外。

侍女丁香见了劝阻道:“小姐,要不把这帘子合上吧。”

她一摆手,“不必,我吹吹风。京城许久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倒是让我想起了儿时跟爹娘在北疆。不知道他们要是还在世,看到这朝中军中的乱象,会被气成什么样。”殷清川脸上一阵落寞,语气里带着盖不住的嘲讽。

丁香知道她心里难过,只能坐近了些,以示忠心。

“还有陆念禾这个废物,这么多年他在北疆吃干饭的嘛?呵,北疆统帅带着北漠使臣进京议和,在大夏历史上简直闻所未闻,他倒是乐意给人当狗。”

“小姐,还是在宫里呢,这话可说不得啊。”丁香慌忙看了看四周。

“罢了,不骂了。天大地大,还是咱们的将军府最好了。回府拿几坛酒,咱们去牡丹居用饭。”

今夜牡丹居,恐有想见之人。思绪流转间,她已然换好了一身衣裳带着丁香落了座。

自己正着一身男装,束起发来,更显乌发黛眉,眼神清明。座上盛了两碗酒,几碟小菜,堂中竟是还有一说书人在绘声绘色地讲着故事,周遭时常传来阵阵叫好声。

“今日年节,那老夫就不讲才子佳人的俗套故事了,讲些新奇的给大家听听。大家还记得永泰五年,镇国将军殷恒把北漠人逼退至境外这回事吧。没想到这近几年,北漠人又卷土重来了,然而永泰六年冬殷恒将军已然病逝,宜安郡主又太年幼,朝中苦武将稀缺已久。”

“那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啊?”台下有年纪尚小的儿郎懵懂提问。

“小郎君且听我慢慢道来,在这时,当年的豫王爷,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推举了他当年的伴读上任。”

“一个伴读?那不是文臣嘛,况且太子殿下当年才年岁几何,这伴读当得起如此大任?”台下有细细簌簌的质疑声。

“客官这就不清楚了吧,这个伴读的身世可了不得啊,他是殷恒将军的养子,虽说是十七岁率军北上,但在北疆那也是大败北漠,可谓是少年英雄啊,名扬北疆。”

“打赢了北漠军,好厉害的小公子啊。”

“老翁,你这说的是陆小将军吧。”台下有人听出了些端倪,追问道。

“正是正是。传说这陆将军是杀神在世,治军极其威严,战无不胜。这陆将军今年回京了,还带了北漠的使臣团队来,估计是要向我大夏臣服。”说书人一脸辛秘不足为外人道地细声说。

殷清川无奈摇了摇头,继续喝了口酒。

陆念禾这人如今倒是风头无两,杀神在世,呵,这么凶的名号小心落得个孤寡下场。

这说书的越说越没边,仿佛是要把人吹到天上去了。殷清川后方传来一声不屑的嘘声,她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都是坐的边边角角了,这哪里来的人,墙角听英雄事迹还带不服的。

只见后方坐席旁一位面貌不似汉人的小厮小心翼翼地说着:“六……公子,这是京城最热闹的酒楼了,这些日子还请了京城第一乐坊的琴师来演奏,在二楼雅间,不知公子可要去观赏?”

没有了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