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呢？”
沈子怡被吓得差点从楼梯上跌下去，林思攸用力扶住她才没一失足成千古恨。
“喂小静你这样很吓人诶！听了一路怎么也不出声。”
文静也被她吓了一跳，过来检查沈子怡有没有擦到哪里的时候先给她道了个歉：“不是沈老师再头头是道地分析吗？怕打断你的思路。”
“但是思思你真的没感觉到陈洋对你不一般吗？”
文静接受了沈子怡让她背包的补偿，决定明天早上再给起不来的沈子怡带个早饭。
“他就是那样的，”林思攸忐忑了一下，挑了不是很重要的深城之旅讲了一下，“我那个时候真的有点想在酒店睡两天，但是陈洋带我玩了很多地方。他可能就是那种很热心的人，而且他在学校都没什么熟人，虽然也算不上熟，但是毕竟也一起玩了。”
沈子怡摸着下巴，现在无包一身轻的她走着走着突然转过来，“但是根据我通读古今中外各种题材的爱情小说的这一颗丘比特之心还是觉得他绝对坠入爱河，浑身有一种不一样的热情。这可是高三诶，他竟然还活得很正常。”
文静在寝室门口把包还给沈子怡：“其实大家活得都挺正常的，你现在也就做了高三的第一套开学考卷子，还有一整年呢。”
“看在我的早饭份上不反驳你。”
“晚安思思。”
林思攸和她们一一到过晚安回到自己的小床上，洗漱只让刚刚聊得发烫的脸降下温来，但实际上还是满脑子陈洋的脸，那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最后定格在窗玻璃上的“T T”。
林思攸拉起被子，缩在里面把今天背的数列公式和历史课本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总算安静地睡着了。
第二天午休课间林思攸终于决定给小陈老师一个上岗机会，拿着昨天剩下的练习册过去请教了。是一道经典的圆锥曲线题，求|PA|+|PB|的最大值。林思攸按常规思路的设直线，取中点，表示来表示去最后还是写不出来。
陈洋严阵以待，甚至准备了一张新的空白草稿纸。但是这道题出现的时候，以它卓越的题目长度，复杂的条件陈列，简单的已知条件轻松征服了小陈老师的准备。
“我先把题目抄一下，到时候做出来了叫你。”
“好。”小林同学对小陈老师寄予厚望。
隔壁小沈老师懒洋洋地把讲义拿过去了，“我也看看什么题在折磨我们思思。”
小沈同学也抄了过去，漫不经心地往最后一排的垃圾桶守望者陈洋看了一眼，然后带着绝顶的渴望与激情开始设点计算，力求把小陈老师的名声彻底打压，小沈老师才是最好的！
小陈采取的还是传统的设线，但是点的表现形式毫无疑问有点复杂，到后面PA，PB的式子就更长了，在硬着头皮算下去和换一种思路里纠结的小陈老师心碎地听到了沈子怡兴奋的大喊：“思思，快看，你把p点先设出来，它在抛物线上嘛，然后……”
小陈老师崭新的草稿纸上没有算完的题目只占了一小块地方，突兀又可怜，形单影只的圆锥曲线，惨遭下岗的小陈老师。
林思攸一边听，一边交流自己疑惑的点，等把题目彻底解决后，才挪到陈洋边上：“没关系的，子怡就是数学很厉害啊，她以前都是第一的，但是小陈老师也很好，所以，所以你也可以叫。”
陈洋还带着三分落寞三分不甘三分对练习题买少了的悔恨，张口哀怨道：“小陈老师已经下岗了，现在是纯粹的小陈同学。”
等九分的陈洋被一分的理智拉回来的时候，才喜上眉梢，“我也可以叫思思了吗？小林同学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思思。”
林思攸一半脑子是刚刚的圆锥曲线，一半脑子是陈洋的低声喊她思思。两锅煮沸的鸳鸯锅，林思攸是中间那层薄薄的铁板。
“刚刚给你试用一下，”林思攸转身就跑，“现在决定收回试用权。”
陈洋的笑声在背后也听得很清楚，还有一句轻声的“好无情啊思思”。
这周的补习是爸爸接林思攸去上，站在学校门口已经感到紧张的林思攸忍不住扣着门口红砖的缝。前两天的欢声笑语一下子被隔除，她又置身于深压的海底，没有氧气，没有光线，连声音都模糊不清。
“补习班上了这么多也没见补出什么效果，我和你妈累死累活赚钱一点都不懂得珍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独立赚钱了。”林小春在红绿灯口点燃一支烟，烟灰顺着打开的窗户落下，烟雾飘在整个车内。
林思攸真切地感受到呼吸不畅了，但是她又不敢说话。
刚刚例行的训斥每一句都让她想反驳，只不过每一句反驳都憋在心里，像掉落的叶子逐渐烂成看不见的一滩，最难过的事她也觉得愧疚，她忍不住否定自己，但是理解不了的题目和变来变去的形式真的让她很痛苦。
像怎么努力都逃不出的噩梦，直到蹬脚彻底吓醒才能被假释；但是林思攸的脚在自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