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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春(1 / 3)

明心手一抖,热水壶倒出的热水烫到了手背上。

兴隆听到了动静,浑身一僵,攀在窗户往下看,雨下的很大,白花花的雨幕下兴隆一眼看到了坐在高头大马上高声豪言的男子:“郡……小姐,他可是在说你?”

宴笙歌的声音越来越近,他的豪言壮志也越发的引来其他人看。

左右隔间的客人,无不在窃窃私语宴笙歌口中的阮家大小姐。

去年爬上城墙被容铭使人送回来后,那时她已然在思索着自己和容铭之间的关系。她生气容铭的冷漠无情,也气自己为何一再的沉迷其中。

春日草长莺飞,明心的好友工部侍郎家的谢照水邀她去大相国寺踏春,明心连日烦闷正愁没个打发的。

谢侍郎的夫人是极温柔和善又热心肠的,受了两个好友的拜托想要叫两个小年轻暗中的相看一场,便叫上了女儿弄了个踏春游。谢照水为难,又怕自己办不好母亲的嘱托,就找了明心去陪着她。

那日午膳时几位夫人和十几个世家的少爷小姐围坐一起,不知是谁又请了秦山伯家的宴笙歌来,宴笙歌是华京里出了名的浪荡无赖。上了多年的私塾,诗没念几首,倒是华京里哪家赌坊的牌赔率多少都一清二楚。

明心自认是华京第一娇蛮,但比起宴笙歌她的名声还是好太多了。

秦山伯夫妇二人眼见管不住这个儿子倒也慢慢的放弃了,专心致志的给儿子找媳妇,因此华京里稍有些家世的公子小姐都避着宴笙歌,生怕自己被秦山伯夫妇看上了。

明心被拉着过来陪谢照水,心里依旧是堵得慌,只恨容铭已经去了战场,不能把他抓来痛打一顿出气。凭他是谁,甩了那么多年的臭脸,热脸贴他冷屁股那么多年了,就算婚事最后不成了,她也要出了这口气先。

郁闷着,宴笙歌不知怎么就坐到了她身边。

宴笙歌还是老样子,私自带了一副盅色来,全然不顾其他人的脸色,拉着一个公子哥就地摇了起来。

明心气堵得难受,要了一壶桃花醉来,自己刚倒了一杯出来,宴笙歌问也不问就夺了她的酒壶过去。

“就说还欠点滋味,借来喝了先哈。”宴笙歌嘻哈着脸,看也没看明心的脸色,拿走了酒壶又继续摇色。

明心目瞪口呆的看了宴笙歌半晌,最后还是算了。

旁人还可说上一番道理,和宴笙歌讲道理就是傻子。

酒喝不成,明心和谢照水道了一声后,带上了自己的小丫头出去走走。

午膳是在大相国寺的南边,依山傍水风景甚好,眼瞧着百花盛开香风阵阵,明心却还是高兴不起来。

明心倚在栏杆上,冷不防的有人从背后撞了她一下,力气不大,只是有些吓到了。

“拿了你的酒不至于就要在这里装哭吧?”

明心回头一瞧,宴笙歌拎着酒壶猛灌了一口,淡淡的桃花香味飘散开来。

明心瞥了他一眼,并不想理会他。

人人都避讳宴笙歌,明心倒最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和宴笙歌算不上朋友,却也还有几句话说,但此时烦闷真的不想和这个浪荡子胡搅蛮缠。

宴笙歌浑然不觉明心的态度,凑近了身旁并在栏杆上眺望底下的万里风光。

“哎,听说容铭那个臭脸当众叫他的兵给捆了你回去?”宴笙歌腆着一张笑脸问道。

本就心烦,宴笙歌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心沉了脸,“喝了我的酒怎么还堵不上你的嘴,那儿凉快哪儿待去,别烦我!”

被骂了,宴笙歌也不恼,更凑近了些。八卦的问道:“话说你这个天下第一商的小姐,怎么就对那个木头人死心塌地的呢,容铭那小子……我哥跟着他一块去了,这些天我爹总是叨叨他怎么厉害,都快烦死我了。”

难怪宴笙歌今日那么反常的来寻她消遣。

明心朝宴笙歌白了一眼,“换了那家的父母都会欢喜有个像容铭那样努力上进的孩子,秦山伯可是没说错。”

容铭是容老将军的遗腹子,打小就没了双亲,那么多年来一直都勤奋努力,整个华京的父母都既为容铭心疼,又欢喜他的上进,一直都是老一辈眼里最欢喜的后辈。

要是儿子能选的话秦山伯怕是会毫不犹豫的选容铭做自己的亲儿子,至少能让他多活好几年。

被怼了回去,宴笙歌这回说不出话了。

嗫嚅了半天,宴笙歌气急败坏道:“切,你那么喜欢他,可容铭不喜欢你啊,满华京的都知道了。”

本来是想寻个清净,宴笙歌这个没眼力见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挑衅她的忍耐力。受不了耳边的聒噪了,明心夺过宴笙歌手边的酒,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宴笙歌,你再吵着我,我就叫洪福赌场的老板亲去秦山伯府收你的账了,拢共八千两,你们家是要给银票还是拿东西抵押啊,要不要喊上春花楼的老鸨一起去收账?”

被宴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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