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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2 / 3)

的。像是透明柔韧的蛛丝……但甜蜜如蚂蚁们蚕食的落满灰尘的糖浆。每当从背后将她拥住时,拉尔总是要情不自禁地在心底叹息起来。聊生以太在面对女性时候总会变成这副样子,她好像对你有着无尽的纵容,你可以对她做任何的事情……这人性格怎么这么好啊。但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才显得烂。当感受到她匐在她怀里的时候贴上身体的柔软,拉尔·米尔奇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她被Mafia所同化掉的某些部分。

可聊生以太只是一头孤傲而沉默的黑兽。几乎没人能阻止她停下脚步。当你看到她那双比夜还要漆黑的眼睛时便会骤然地清醒过来——没有办法的。

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他们闲聊时候风聊起过很多有意思的文化,其中有句话让拉尔·米尔奇印象深刻:凡是人,皆需爱。字面意思很好理解,意语翻译过来有些生涩。她每每想起“爱”这个字眼就下意识地想起聊生以太。她到底是否需要爱呢?

这世界上的爱有很多种。爱护、怜爱、欢爱、喜爱、自爱、相爱、偏爱、真爱、亲爱、宠爱、情爱、垂爱、爱惜……

倘若说需要,那么她又只一意孤行;倘若说不需要,那么她到底是去歌舞伎町渴求着什么呢?

当拉尔·米尔奇用着她一贯冷峻的语气向聊生以太提出邀请后,她代替成为了歌舞伎町里那些女人的一部分。很多事情只有亲身地去做过才会明白那样的感受。——怜爱。

啊啊、是爱的一部分啊。

一种虚假又热切的爱,是居于高位对聊生以太施下的怜惜与疼爱。在可乐尼洛死后,这样的感情就变得更为复杂。她似乎把对他的感情也抽出了一部分加之赋予在了她的身上。

对可乐尼洛死亡的痛恨,对白兰·杰索想要手刃千百万次一点点剥开他的皮肉血骨的痛恨。

还有着对于和另一个与自己一样所经历过的相同的、呕心抽肠般极度痛楚的人的同理心。人往往最能共情的就是与自己有着相似疤痕的人。

疤痕。

聊生以太的身体上没有任何一丝的疤痕。但每每当事情处于极点之时便会倒戈走向对立的极端,两边最远距离的点实则也是距离最近的。

因此,我们能够从中推测出,聊生以太身上的每一处都落满了疤痕。

她的体质是不死的。真正意义上的不死——衰老、疾病,肉.体的毁灭,每一条都无法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不死”,于世人来说是狂热的理想,是令世界也为之撼动的词汇。然而对聊生以太而言,世人所追求的不老不死实际上乃是一个万恶之源般的诅咒。

里世界目前没有因“不死”这一传闻而引起□□,原因并不是因为她不为人所知晓,也不是因为那些丑陋的肮脏之事没有发生过。只是被通通掩盖了——除了亲近之人以外,其他人一律被“清扫干净”。

如此决绝而冷酷的手段。拉尔忍不住赞叹。

她自身处于彭格列的门外顾问部门,知道的也是想当然的更多。当年这件事的最终处理结果是彭格列第八代首领的亲自下场看台,橙红色的大空之火燃烧在Daiela的手.弩上,她愤怒地杀死了每一个指染她爱人的家伙,宛如一匹发疯的红狼,却也因此而背负上了“罪孽”。

『我不后悔。』八世苍劲有力的字体写在落在纸张上,冷峻而沉默的笔调,但在几个字母上扬的弧度里足以窥见她落笔时的那股畅快。她能够想象到那头红西装的狼是如何的望着她爱人的睡颜所写下的语句,如今这纸张已经开始泛黄而变薄。

『既然已经决意要将罪孽背负,那就处理得再多一些吧。我是这样想的。』

……多么清醒的疯狂。

在这个充斥着男性权利高傲居上的社会,里世界的歧视理所当然地更加严重。纵使20世纪前期女性基本都争取到了平等的政.治权利,但在社会生活与人们的观念中,仍与男子不平等。

他们似乎认定自己必定将会成功,已被天使降临这一奇迹所冲昏了的大脑……红狼让他们重新清醒了过来,清醒地面对死亡的恐惧——弩是一种被普遍使用的致命兵器,它甚至只需要很少的技巧。

狮心王理查就曾经两次被弩箭射中,并在第二次伤重不治——如此一个伟大人物竟然死在一个普通或低等的士兵之手,简直骇人。为此,在十二世纪时,教皇就曾尝试以残忍为理由试图禁止弩的使用。

然而论说残忍,更别提在彭格列八世所处于的那以混乱为著称的20世纪。西西里岛历史上的苦涩与血泪从不亚于欧洲任何一个地方。数百年来,岛上的人民艰难度日,勉强求生,还要经受无休止的世族仇杀、不公平待遇、剥削和黑.道的屠戮。

身为里世界最大的掌权者,纵使彭格列一向秉着“发展接下来的彭格列家族全凭现任首领自行决定”这一规则,但每一代首领都早已把那本越写越厚的《彭格列史》铭记在心。彭格列最初是因保护而创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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