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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园(2 / 3)

看着骤然红了脸的李拂衣,递了个眼神问沈缚,这是怎么回事?

沈缚看了自己大哥一眼,没理会。

天热晒的不成吗?

“大爷,二爷。”

纪白反应快,扔了糕点原地站好,恭恭敬敬的朝越走越近的两人行礼。他行了礼,还不忘偷偷捅一捅李拂衣的腰,拼命给她使眼色。

发什么傻,还不叫人?

李拂衣回神看了看纪白,这么一耽搁,那两位都进了白亭。白亭不大,内置一张石桌并四个石凳儿。沈烈跟沈缚一走进来,这方圆之地就显得有些局促了。

“大爷。”李拂衣抿了抿嘴角,眼底莫名浮出一丝笑意,但她藏的好。她敛眸低首的给沈烈行完礼,又面向沈缚弯腿叫人,“二爷。”

然后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沈缚,这一看就把她整个人给冻住了。沈缚的目光很淡,像冰,眼里没有半分多余的情绪。

沈缚像是没有看到李拂衣的错愕不解,吩咐了纪白一句,“纪白,去备酒。”

李拂衣一个人站在那里,忐忑的握紧了手。

他怎么了?

沈烈看了一眼姿态温顺站在一边的李拂衣,略笑了笑,“方才我与沈缚听说了一件事,说是你为难了秋水?”

李拂衣看了眼笑不达眼底的沈烈,没理这只笑面虎,反而看着沈缚。沈缚没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她,像是等着她的解释,又像是笃定是她错了。

李拂衣忽然就觉得自己荒唐。

都死过一次了,怎么还这么不长记性。这沈缚,是她能指望的人吗?李拂衣心里将将要抽芽的种子,就这么烂在了土里。

沈缚看见她的脸刷的白了,连眼里的犹疑都不见了。这些转变不过都在瞬息之间,可他看的一清二楚,也因此皱了眉。

李拂衣垂着眼,平静的说,“是,是我为难她了。”

沈烈没料到她答的这么干脆,竟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她了。毕竟她是开天辟地头一位住进眠兰居,还是沈缚亲自带回来的人,他的确不太好插手。可等他思及沈秋水的哭诉,跟自己那位夫人时,还是决定牺牲李拂衣。

于是,沈烈扣了扣石桌,道:“既如此,我便罚你去庄子上采花,一年后再回府,二弟你看呢?”

沈缚没说话。

李拂衣却直接把头抬了起来。

“不知这秋水姑娘有没有告诉你,是她先拦我的路,咬文嚼字的说我不干不净,来历不明?我也不用你赶我去什么庄子上,只要公子撕了契约书,我现在就可以直接走。”

哦?

有意思。

沈烈看着李拂衣眼里的凛然无惧,忽然就觉得自己错看了她。沈烈看了看沈缚,有些好奇他会怎么处置她。

沈缚却没给他好奇的机会。

“大哥,这酒我们改天再喝,今天我就不留你了。”

沈烈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不由地多看了一眼李拂衣。这姑娘生的美,不可多得的那一种美。曲儿也唱的不错,身上还有闺阁女子少有的气势,也不知道沈缚从哪儿带回来的。

沈烈起身,拍拍沈缚的肩,“也罢,你自己院子里的人,你自己处置。”

沈缚遂起身送客。

李拂衣立在原地,眼角瞧见一丝蓝色的衣摆。她抿了抿嘴角,把脸垂的更低了。倘若他放她走,她就当从未见过他。

“气性这么大,往后我要是不在眠兰居,谁来护你。”

李拂衣抬起头,错愕的看着他。

他说,他在护她?

她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有护她的样子。李拂衣抿了抿唇,垂头不语。

沈缚算是长见识了。

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把她捡回来,关键是现在让他把她送走当没这回事,他也做不到。

“你想走?”

“走去哪儿?你什么都不记得,还是你想去试一试人性有多肮脏?”

沈缚皱着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压不住这口气。这李拂衣,破了他太多例,或许让她离开也是好事。这么想着的沈缚朝她望了过去,却没想到会撞进一双蓄满泪的眼。

李拂衣隐忍着,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我没错。”

错的是意图包庇沈秋水的他们。

“你要是不信我。”李拂衣伸手拔下头上的绢花发簪,双手捧着递给他,咬牙重申,“你要是不信我,我就把这些东西全部还给你。”

沈缚低头看着她捧花的手,忽然觉得心里有个地方塌陷了一块儿。

他伸手拿起绢花发簪。

李拂衣的泪终究是落了下来。

他没说信她。

李拂衣垂下手,泪眼婆娑的转身,以为不过是小小的委屈而已,以为不过是小小的插曲而已。怎么还是会难过,会伤心?

一只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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