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冯言的嘴，冯言只要一张口酒就会倒进嘴里。
冯言看着面前喝红了眼的兴致高昂得看着这边的男的，求助得往着趴在桌子上的Cindy，却发现Cindy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王明把酒杯一直顶在冯言嘴边，右手还扣着她的肩膀，冯言伸出左手想要推开酒杯。感受到冯言的拒绝，王明也没有执着，轻轻放开手让酒杯砰得一下摔在了地上，酒滴溅在了冯言的衣服上。
“看来你是不给几位老板面子啊，我让冯言给各位老板赔礼道歉。”王明拿起刚开的一瓶红酒，抓住冯言的头发要往里灌。
在场的人脑子都被酒精占据，没有人阻拦，都在饶有兴致得看这场酒后表演。
冯言被王明拽得疼出眼泪，脑袋高高得向后仰着，手还在奋力抵抗那瓶越靠越近的酒瓶。
她想要冷静下来找到方法挣脱出去，可是头发被攥得越来越紧，手上也渐渐没有什么力气。
她安静下来好像放弃了抵抗，等王明的酒瓶递到胸前时，伸手握住了瓶身。
“是我不懂事了，给各位老板赔不是。”
王明看着冯言乖乖接过酒瓶屈服的样子，心里一阵畅快。
“这还差不多。”
话音一落，冯言的酒瓶子直接往王明的脑袋上砸过去。
“做梦吧。”
红色液体顺着王明的脑袋往下流，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血。王明顾不得疼痛就要抓住冯言往地上摔，却早已不见人影。
冯言砸完瓶子就推开门朝楼梯跑了出去，身上溅到的红色液体吓坏了来往的客人，有的拿出了手机报警，有的打开相机却只拍到了冯言的背影。
顾淮今天晚上有个饭局，本来可去可不去，但是冯言早早说好今晚不能一起吃饭，带着李助赴了约。
饭桌上很少有人和顾淮喝酒，铭晟发展到今天已经不需要拿着酒杯求人家合作，想要和顾淮喝酒的人得先看看铭晟的市值，再看看顾淮的姓氏。
所以饭局没有持续太晚，吃完饭双方都是清醒的站在饭店门口。
顾淮让李助去开车，自己站在饭店门口准备给冯言打电话，冯言一个多小时都没给自己回消息了，但这个点她应该在家里追剧能看到消息。
冯言给顾淮设定了专属的来电铃声，铃声一响起，顾淮就隐约听到了饭店大厅里传来一阵喧闹。
他预备往暗处走走找个安静的地方等冯言接电话，却发现铃声在身后也响起，并且越来越大。
他疑惑得转过身，看见冯言身上带着大片血渍一样的东西朝门外跑来，一瞬间眼睛变得通红。
他跑着推开门，终于在冯言摔倒之前接住了她。手里的电话被甩到了地上，冯言在顾淮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跟随冯言跑过来的人都围成一圈用手机疯狂拍照片。
顾淮确定冯言身上的红色液体是红酒之后，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冯言身上用手护住她的脑袋往外走，无暇关注别的事。
李助把车开过来后没看到老板的身影，饭店内反而传出很大喧闹声，便顿感不妙往里跑，恰好撞见顾淮护着冯言往外走。
顾淮冷静得让李助给饭店老板打电话调取今天晚上所有监控，再去收集在场所有人拍的照片，自己护着冯言坐上了车。
冯言砸酒瓶时没有哭也没有怕，往外跑跑得鞋都掉了一只怕被追上时也没有哭没有怕，但是在被顾淮接住抱在怀里后却放声大哭。
顾淮搂住冯言呆在后座，把冯言的腿架在自己腿上，用大衣盖住了脚。冯言把手环过他的脖子，埋头在他的肩膀上抽泣。
顾淮感受到衬衣一点点被浸湿，袖子也被攥得很紧，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眼神变得更加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