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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重归(1 / 2)

没有等到婉意的生日,张世已经回来了。

他回来的那天,也是一个晚上,张家母子三人正坐在火炉旁烤火,闲话家常。

如今已是冬日了,译匀姐弟也不再每日都去姬府学习,姬老爷给他们放了冬假。

译匀正在想娇妹现在在干嘛呢?她一个人在家是不是会很无趣呢?她也会在想我吗?......

“不知道娇妹妹现在在干嘛?”还是婉意先说出来的。

译匀一怔,还以为心事被人看穿,耳朵都红了。

不过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神情。

婉意这些年和娇娘通吃同宿,骤然分开这么久,难免思念。

张家母子没有人回答婉意的话,她自己又补充了一句,“应该也在烤火吧。”

马上就要过年了。

屋外的雪好像越下越大,译匀起身去开门,看看雪到底下的如何了。

他刚推开房门,就好像听到屋外有人叩门的声音,这么晚会是谁呢?难道是有那赶夜无处去的人借宿?张家在楚中也没有什么亲戚,难道是姬家有事,深夜派了人来?

一想到姬家,译匀不等那值夜的人起来,自己先跑了过去。

雪积的已经有点深了,鞋子踩在上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格外明显。

译匀先隔着门问了声,“是谁?”

“是我。”他没听出来是谁的声音。

“是姬府的人吗?”他又问了一遍。

“是我,张世。”

译匀突然听到父亲的大名,心里一激灵,都忘了开门。

门外的人又叩了一遍门,那铁环撞在门板上的声音,划破夜的宁静。

“哥哥,是谁?”张夫人在屋里见儿子久久没有回来派了女儿出来问。

“是爹。”译匀这才从极度的喜悦中反应过来,赶紧打开了大门。

婉意心中也是喜不自胜,又不敢大声喧哗,只急冲冲的跑进屋去把这好消息告诉娘。

夜里宁静,张夫人在屋里早就听到了孩子们的对话,这会儿已经走了出来,娘俩一起朝大门走去。

译匀打开门,只见门外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头上身上都已经积了雪,想必一路艰辛。

张世手上提着一盏煤油灯,火光微弱,他离家的时候儿子还是幼学之年,如今已经是大小伙子的模样了,不仅身子高了许多,面貌也有了男子气概,他一时之间还没认出来。

“爹。”译匀虽然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但也认出来是自己父亲。

“爹。”婉意扶着娘,远远的叫了一句爹。

母子三人把张世迎进屋。

张世脱去斗笠和蓑衣,身上的积雪掉在地上,马上就融化了。

婉意立即接过父亲手中的衣物,挂在门后。

张夫人久不见丈夫,甫一见,心中激动不已。碍于孩子们在旁,也只是客客气气的请他到火炉边坐下。

“爹爹,你怎么这么久不回来,也没有信?”婉意放好东西,立马围在爹身边。本来这火炉边只放了他们母子三人三条凳子。这会儿张世坐下就没有她的位置,她本也不想坐,只挽着爹爹的手问长问短。

张世就把这几年在外面的经历大概的说了一下,至于为什么这么久没回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并没有细说。

“黎王府那边有没有人来问。”张世已经快一年没有给黎王府那边汇报情况了,他猜想那边应该急的不行,有所行动的。

“就前些日子,那黎王府的大总管陈建文还亲自上门来兴师问罪。刚好撞上那日是姬府妹妹的大日子,好好的宴席给他们搅和了。”译匀这会儿想起来这个事情还是有些气愤。

那天,最后还是因为妹妹跟陈建文说了,爹在信中说,等她生日爹就会回来。对方才善罢甘休。

张世沉吟不语。

“你怎么就不和黎王府那边说一声?他们找了你好久!”张夫人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她向来不过问丈夫的事情。

“说来话长.....”张世并没有接着再说下去。

一家四口只亲亲热热的聊了这些年的相思之情。

又约定了明天一早过江去拜访姬老爷。

译匀两兄妹才刚见到阔别重逢的父亲,又想到明天一早就能见到娇妹,都兴奋的有点睡不着觉,直到那东方晓白,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张世夫妇久别重逢,自然有很多的体己话,那些不便在孩子面前说的话,这会儿都要好好叙叙,也是到鸡鸣时分才睡过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一早张府的大门就被叩的震天响。

“来了,是谁啊!”张家只用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这会儿正急忙忙的跑去开门,她年纪大了,耳背腿较慢。昨晚张世叩门她根本就没听到。

今天一早起来就听到有人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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