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我去趟商场。”
“你一个大少爷去逛街？”
周骁直接挂了电话。
没过一分钟，一个电话打过来，他低头看来电人，这可是当初在咖啡厅给他出馊主意，怂恿他给向晚买包给钱的狐朋狗友。
周骁划了接听，接通电话，懒洋洋地开口：“还能有天等到你给我打电话，真是稀奇。”
对面“嘘”了一声：“周骁你少蒙我，我也在店里，刚才什么都听到了。一个月不见，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喜欢上去逛街？！”
周骁：“……”
他按住太阳穴，头疼道：“不是逛街。”
“那是什么？说给我听听。”
“……”
他语气越发不耐烦，“啧”了一声：“既然你这么闲，不如替我去看店？”
“……”
他说了句“挂了”，打算摁断电话，狐朋狗友抖机灵：“你别挂啊，万一我能帮你参谋参谋。”
周骁想也是，毕竟这位自封情圣。
“我想织条围巾，去商场买点毛线，你知道什么样的毛线最好？”
这是难得一见周少爷虚心请教，低声下气的模样。
对面沉默了两秒，迸发出尖叫，能直接把手机穿破的尖叫：“你？！周大少爷要织围巾？你没睡醒啊，连饭都没做过，你织围巾，我头都给你笑掉了！”
周骁：“……”
他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前面的司机瑟缩着。
连声音都没了音调，平直的吓人。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挂了。”
“哎，别急啊大少爷。其实，我也不知道。”
大少爷恼羞成怒直接挂了。
对面的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是情圣，但送包，送游艇就能哄好的事情，谁还费心去织围巾啊。
李尧挑眉：“他说什么？”
男人耸了耸肩：“说是，要去织围巾。”
李尧身子一顿，联想到那个和周骁一起来咖啡厅的女孩，嗤笑了一声：“恋爱脑。”
男人无语了好一阵，你俩半斤八两，有谁好嫌弃谁的。
说起恋爱脑，这俩不分上下，难决胜负。
——
周骁到了商场，他兜兜转转，总算在商场的一角找到这地方。
他本来想装着深沉，伪装成内行，结果看了几分钟，售货员大妈直接先开了话题：“小伙子，这是看不懂吧？”
“……”
周骁也没打算继续装着，直言看不懂。
大妈乐呵呵道：“是织毛衣还是围巾？”
“围巾。”
大妈指了右边：“这些是用来织围巾的。”
东西都是明码标价的，周骁直接选了最贵的一种，又在颜色上仔细挑选。
向晚平常套在校服里面的衣服，多偏暗沉。
周骁本想直接挑了灰色，事到临头又给向晚打了个语音电话。
那头很快接了。
少女婉转的声音先冒出来：“怎么了。”
他没有先问颜色的事情，反而扯了个闲篇：“向晚，我路上被人要联系方式了。”
“……”
她沉默了下，再道：“有经验，你要？”
周骁立马不对味了：“你碰见的还挺多？”
“那倒不是。”
周骁松了一口气。
气还没下去，向晚又说了一句：“路上要联系方式没遇见过几次，但是拒绝人我很有经验。”
周骁：“……”直接吊起来了。
他不知是喜是悲，低声道：“我拒绝了，理由你猜猜。”
向晚顿了下，随后说：“不猜。”
周骁继续道：“我跟她说，我快有女朋友了。”
“……”
那一头的向晚脸红的滴血，声音却还能保持清冷：“你…”
他像是漫不经心地说：“所以你要快点答应我。”
说完，他又笑了下：“不然，我可是算骗人了。”
没给向晚反应的时间，他又说下去：“你喜欢什么颜色？”
她这边房间仍旧是遍地阴暗，一个小窗户连阳光也透不进来。
向晚慢吞吞地说，声音回荡在小房间里。
“明亮点的颜色吧，看着鲜活。”
“好。
还有事，先挂了？”
他等着对面的人“嗯”了一声，等待向晚点击挂断，才收起手机。
周骁挑了两种颜色，他笑着对大妈说：“阿姨，就天蓝色和白色吧。”
大妈和蔼地将东西给他装起来，等他从收银台回来，递给他：“是要给女朋友织围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