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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2 / 3)

到地上,手撑住桌子才没有摔倒。

他沉默几秒,叹气:“塞拉,你已经发现奇怪了,不要逃避,仔细想想。”

想什么?什么奇怪?这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天啊。

我近乎执拗的坚持,不去戳破答案上的那层纸。

“塞拉,去照照镜子吧。”

爸爸语气亦如往常,只是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留恋。

镜子就在我的身后,但我不敢回头。

肩膀被按住,轻柔而无法抗拒的力量强迫我转身,我紧闭着双眼,不愿睁开。

妈妈的声音从耳边想起,就像睡觉前的耳语:“塞拉,张开眼,不要逃避。”

温热的指尖轻轻的搭在眼皮上,我颤抖着,双手紧紧抓住衣袖。

最终,我看向了镜中的自己。

幼小的蓝发女孩被她的妈妈从背后拥抱,她的爸爸用专注的眼神看着这一切。

妈妈说:“塞拉,你该走了。”

爸爸说:“塞拉,快醒来吧。”

——

“塞拉,你醒了!”

我茫然的盯着熟悉的天花板。

脸上一片潮湿的黏腻,有人拿着柔软的布料轻轻擦拭我的眼睛,被迫闭上眼,我的脑海里都是梦境中的画面。

“做噩梦了吗?”娜丝琳将我扶起,在背后垫上枕头,“需不需要知心大姐姐的心里疏导?”

我摇摇头,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杯,小口抿着:“谢谢你,娜丝琳。”

“小事小事,”她带着充满元气的笑容,起身拍拍我的肩膀,“那你乖乖坐一会哦,我去找提纳里先生,他刚刚离开去接待客人了。”

“客人?”

“没错,是那位大风纪官,哇,他的气场可真吓人,”她拍拍胸口,似乎心有余悸,走到门口又回头,表情严肃地看着我,“不要乱跑。”

我连忙点头,她才放心的离开。

赛诺来了?

窗外有暝彩鸟飞过,浓郁的绿色遮挡住天空,似乎是个好天气,让我想起梦中的花。

与兰库玛梨送给我的一模一样。

脸上的皮肤紧绷着,想来是泪痕还挂在上面,我想出去清洗,但想到娜丝琳严肃的叮嘱,只好作罢。

我紧紧握着杯子,思念控制不住的飘向记忆中的画面。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转头,赛诺率先推门而入,身后是抱着笔记和药罐的提纳里。

我猛地搓搓脸,试图将哭过的痕迹抹除。

赛诺向我点头以作为打招呼,眼神轻巧地划过我的脸,与我对视:“身体如何?”

我向他挥手,扯出往常一般的笑脸,将语调抬高:“状态很好哦,一觉睡到饱,现在精神满满。”

“唉,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还不等赛诺开口,反倒是提纳里先回答我的话,他将药罐放到桌上,拉过椅子坐上去,“一天两夜,都快把柯莱急哭了。”

这么久吗!

我想到柯莱的流泪猫猫头,愧疚的揪住被子。

“抱歉,我…”

“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提纳里将左手手套脱掉,贴上我的额头,“嗯,已经不发烧了,”他在本子上记下几个字,才抬头看着我,“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头,动动身子,除了长时间不活动的僵硬滞涩,别无异常。

手臂上只剩下浅色的痕迹,背部的皮肤也光滑平整,完全不像是两天前有过斑驳的伤口。

注意到我的疑惑,提纳里用笔敲响桌子,吸引我的注意力。

“这两天都有娜丝琳给你上药,不过你的愈合速度也是十分惊人,就好像…”他看了一眼赛诺,“发烧和昏睡的期间,你的身体在迅速的痊愈,直到现在的健康状态才醒来。”

我示意房间里唯一站着的赛诺可以做到我的床边,他拒绝后,双手抱胸靠在提纳里身后的桌子边缘,目光可以统揽全局。

“也就是说,我的睡眠可以修复身体?”

我对这个结论感到茫然。

提纳里一边写写画画,一边给我解释:“准确来说,是一种力量强制性使你进入睡眠状态,然后修复你的身体,而你的噩梦,也许并不是噩梦,只是这种力量的副作用。当然,这只是目前的猜测。”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猜想,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还有不知来源的力量寄存。

“或许,这种力量来自沙漠,”赛诺的声音将我从茫然中拉出,“来自你的父母。”

我双手紧紧攥着床单,用力到指尖发白,提纳里轻轻拍两下我的手,坚定而温柔的将我的手展开,塞给我一个手感极好的软弹圆球。

“想捏就捏这个吧。”

手指控制不住的发抖,圆球被我捏成扭曲的形状,我看向赛诺:“为什么这么说?”

赛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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