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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陆)(1 / 3)

郭君羡望了望四周,又定晴向着魏璞归,眼神里充满了必胜的野心与期待。再抽出笛子来,迫不及待般,华山山涧流水似断断续续地落下,周围荡漾起了比上次更清澈的、泉水般蓝色的炁。

……这是进步了,所以找我喂招来了?!

无奈之下,魏璞归只好拿出泉笛,吹着和他同样的乐曲,就这样,打算一决高下。

激烈的波涛一阵高过了一阵,澄澈明净的炁似刚涨潮的钱塘江波浪,暴风雨跟着烈狮般席卷开来,排成一副万里江河奔腾汹涌的气概。

对面蓝色的炁不甘示弱,比上次胶状物更沉净的、半透明的蓝涛汹涌。带着呼啸的狂风席卷开来,似虎跳崖喷涌而出、席卷万里的巨浪。

这边的势力加强了,魏璞归随即以更高亢激昂的笛声尖啸着唤起了千里万里的汹涌波涛。

海啸一般,像海鲸的巨口;狂风一般,是席卷的黄沙。

一层便高过一层,伴着巨大的风、高亢响亮的海浪声、笛声,一层层晕染开来,一层层狂扑而来。

千里万里的雷鸣,漫无边际的永夜。

紫色的波涛卷着长风,疯地的蔓延过去,高亢悠远的笛声间,终于吞噬下了那份脆弱的不甘。

如暴雨初霁般,一声收尾的颤音悠远而去。

一切终归于平静,只余下成堆成堆的集装箱定响,郭君羡的吐血声,和耳中钢架吱呀作响的声音。

像是江河间万里波涛汹涌后,余风吹落下的第一片树叶。

“淮南一叶落,自觉洞庭波”

随即,几抹击掌声响亮地传来,魏璞归抬眼望去,是一位老者,须发花白,气质儒雅,眼神慈祥,眉眼与郭君羡有几分相似。

纵使年华老去,也掩不了从前的那份光彩。

像是桌角一方纯粹的墨玉古砚,神秘而又不失沉稳。“不错的后生!!不愧是无攸的徒弟!!”

魏璞归无声打量着这份老者,道“过奖,雕虫小技罢了……”

她不禁思索着:这老人,是否就是传说中的那位――郭无言。

“真是年老了啊”他突然展眉一笑“我的临风笛连君羡都比不过了……没想到,你这后生,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攻破了。”

“您过奖了……”她想到眼前的这位也许就是郭无言,语气中添了几分难以察觉的“咬牙切齿”,道“想必您年轻时――肯定是绰绰有余压我一头的。”

她在无声中又掏出泉笛――其实她早就不禁怀疑李笛是郭无言杀的了,怀着仇恨,她也难以压制住心中的怒火,不禁想要悉数发泄出来。

几乎是刹那间,阴暗诡谲的笛声再次响起,深沉的紫色的波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席卷向郭无言,正准备一决死战呢――结果这厮……半点紫炁未沾,只是风动长须,临涛而立,没事人一般……?

“不会又是她师父那痴情种搞了些个什么鬼吧……?”魏璞归不禁想着,郭君羡己懒散地抬眼开口,笑道:“你师父不会没告诉你吧,我爷爷己与她骨血相融,泉笛……对他而言,早就无效了。”

……骨血相融?

魏璞归正疑惑着呢,后面突然窜出来十几个人偶,眼神空洞,幽暗地抬眼,杀气仿佛要蒸腾出来。

魏璞归立即使出太极拳,堪堪应付住它们,可是没打住几个,再加上之前吹泉笛的高负荷――她发现自己……已经使不出太多力了。

这些人偶说不出的奇怪,眼神空洞,但眉若远山,神情间,竟有几分与李笛相似。

于是对面一人偶见缝插针,一招将他制倒在地上,又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瓶酒,吨吨吨地往她嘴里灌,似乎有剂量一般,才小半瓶就停下。

……吾命休矣。

酒饮微醺,对面的人好奇着看着她,眼里溢出的好奇,她像只将要表演的猴子一般被围观着。

可是围观了很久……她都没有反应。

于是就有人叽叽喳喳道:“她是不是还打算露一手?这也喝酒了……那石鼓怎么使不出来?”还有几人异口同声:“我们还想见识一下呢。”

周围一阵喧闹,魏璞归不禁头昏脑胀。

“上次那个……是巧合。”她借着醉意,含糊不清地道。

“果然……如此。”郭无言若有所思地扶住下巴,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接着不知道使了什么技法,一阵百蚁钻心般的头痛,他又嘴里念念有词地道“无攸……果然留了一手,本来打算凑合他们的,”他望向郭君羡“唉,算是我欠你的吧……”

此时的疼痛还在蔓延,烈火焚烧香纸一般。巨大的耳鸣声持续了很久,迷茫间,她仿佛听见了兜里手机震动的几声响,不久后,就忍着痛昏迷过去。

*

再醒来时,又是头顶的水晶吊灯――不过不是王也房间,很明显,她又回到了王也父母热情安排她下榻的客房。

又得麻烦王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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