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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难(2 / 2)

有什么特别的说法,现在两人你未嫁我未娶,皇亲国戚,天作之合,也是会留下一段佳话的。

说不定李景成亲那天,还能讨得几提好酒喝喝呢。

万庭栖觉得自己应该高兴,但她扯扯嘴角,感觉笑不出来。

在镐京城许久,自天禄阁一往,事情便再无进展,什么时候能再有爹的消息呢?

她念着自己的旧事,心中迷茫。

身后蓦的传来一阵轻盈到几乎听不见声音的脚步声,万庭栖连忙回过神来,侧过脸,充满敌视的眼神射向身后,在看到来人后却放松不少。

她道:“林轩,你有事找我?”

林轩笑着摇头,只道:“万大人站了这么老半天,累不累?”

“不累。”

“真的不累?”

“你还学会顶嘴了是吧?”

闻言,两人都笑出声来,只是万庭栖的脸色依旧不那么好看。

林轩借着道:“万大人,我同您换换班吧,猎场外还有看守的活计,您要不去接手?”

场外警戒,自然比干站在这儿好受些,起码能走路,腿脚得以活动,再说,各家侍从皆有这个义务,想必李景回来也不会说什么。

当然,在场外轮值的时间很短,等她结束回来,李景也未必就能回到行宫。

思衬一番,万庭栖这才答应,拎起绣跑的下摆那段窄小的阶梯,纵身离开。

——

皇家的猎场,规模自然大,碧原野地,不绝千里,三三两两的花瓣被风带着打了个旋,点缀其间,整片原野的风景都相当秀丽。

万庭栖随着守界的队伍出了行宫,只感觉心情舒畅不少。

变故出现在她离开原地的一刻钟后。

一个家仆模样的男子大老远便朝着他们所在的地方赶来,脚步放的很快,仿佛有什么要事相告。

队伍里的人如临大敌,神色紧张,纷纷转过身去,等待着那家仆的到来。

那男子临了队前,向眼前众人抬手作揖,借着便提起袖子擦擦额上渗出的汗,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视线不客气地直指向万庭栖。

“我家殿下有请。”他从容不迫地笑道。

此次随行的皇族不多,要论皇子,也仅有李景李郴两人,李景刚刚出发,那现在安排人招呼她的,恐怕就只有那位三殿下了。

万庭栖心里盘算着,感觉并不乐观。

她想起上次在重华宫前,李郴似乎是想出手教训她一番,却被座下臣子拦住,才未能如愿。

眼下是叫他寻着机会了,就算林轩不叫自己出来,他这个教训,也得给她。

万庭栖道:“遵命。”借着便一路跟随那男人的步子,竖直穿越了那道碧海,到了一座规模较小的行宫前,李郴就坐在殿前的主座上,手里揣着把扇子,扇面打开,掩住半张脸,露出一双笑意浅浅的眸子。

万庭栖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利了,纵使她一时能逃避,以后也逃不开,以这位皇子的脾气,心里恶气不出,恐怕日后也难以痛快。

这是在圣上钦点的猎场行宫,她又是李景的侍卫,量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顶多是为难自己一番,解解气而已。

将来水挡,土来水淹,只能如此。

万庭栖单膝跪地,双手作成拱形,道:“三殿下有何吩咐。”

“听闻你颇得我皇兄赏识啊。”李郴的音色同他哥的声音很像,只是言语中透露着更为强烈的辛辣,带着毫不掩饰的锐气,“我这个当弟弟的好不嫉妒。”

“开门见山,你今日受上一罚,我今后便不再与你为难,”李郴歪着头笑道,“如何?”

多么荒谬的人,仅仅是这样一个叫人费解的理由,竟能直接发难于人,毫无动机也毫无规矩可言。

在李景身边待太久了,习惯他的温言细语,险些忘记了这些镐京城里的纨绔是怎样的一副做派。

万庭栖沉默着,李郴却已不耐烦起来,朝那家仆模样的男子使了个眼色,对方连忙点点头,转身进了那处小行宫,很快便又出来,手里多了个鎏金的奁盒。

“这是澜苍,古时治心火的好药,只可内服,”李郴得意洋洋,紧接着便拉长了音调,“若是外用,虽不会在身上留下痕迹,却会叫人伤痛难耐,如遭火刑。”

“一码归一码,今天你且受着,我日后定不会再寻你的麻烦,怎么样,很合算吧?”

李郴从座上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到万庭栖面前,在家仆充满担忧的眼神中半蹲下,仔细端详着万庭栖的眉眼,蓦地笑起来。

“谁让你,这么得我皇兄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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