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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1 / 3)

“我要回去睡。”女孩抽抽鼻子,声音也含了丝楚楚可怜的意味。

这幅娇娇的神态,我见犹怜的,好像是他欺负了她一样。

“不许走。你闹的哪出?”梁津握住她软软的小臂,皱眉。他熬了一晚上,此时也有些不耐。都不看现在几点了,她还在这儿耍脾气。

来了还想回去,她当他的床是想上就上,不上就拍拍屁股走人的?

女孩挣扎得厉害,男人也不想由她折腾,反手将她扯回自己怀里,将她整个儿禁锢住。

男人手上使的劲失了准头,扯得有些重了,女孩直往他怀里扑,挺翘的鼻头碰上男人坚硬的胸膛,鼻尖瞬间漫起一股酸意。与此同时,他的气息,那种冷淡的、湿润的木质香气味,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

“我就走,我就走。”女孩声音里带了哭腔。

梁津的手触到她后背突起的蝴蝶骨,隔着薄薄一层睡衣,能感受到突兀的、嶙峋的两块,因为女孩的抽泣而微微颤抖着,像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脆弱而美。

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觉,还闹起来了。这闹得不明不白的,他都不知道她生气的点在哪里,翻船就在一瞬之间,可是他连怎么翻船的都不知道。

梁津腾出一只手,“啪”地打开床头的落地灯,晕黄的、暖融融的灯光盈满整室。

女孩眼圈儿已经红了,披散着一头长发,眼睛里蓄了盈盈的泪,好似盈盈欲坠的小珍珠。挺翘的鼻头,也带上惹人生怜的粉红。

男人的喉咙克制地滚动,她这幅模样,真是让人心疼。原本对她闹小脾气而产生的不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颗心软了,化了。

他跟她较什么劲,就是个实际年龄二十,心理年龄三岁的小女孩子。得哄着来。

“你哭总要有个理由,告诉我,好不好?”梁津算是服了她了。低声下气地和她说话,还用粗糙的手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头,别这么可怜好不好,搞得他好像欺负了她一样。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她们有过?”女孩扬起小脸,抽泣了两下。

男人皱眉。这么又是这个问题?昨晚上不是刚问过他这个问题,怎么今天又来了?难不成还要天天问一遍,确认一遍才好?

真是幼稚。以前他听生意场上的伙伴谈笑过,说现在女人难缠,领证了都要每天问一遍“你爱不爱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是不是你最爱的人”,那时他听了,只当生意伙伴是在开玩笑。哪里有人会闲得整天问爱不爱的?

爱不爱的,就是芝麻大点的小事。爱本身就是不稳定的、虚无缥缈的一种情感。

现在倒是他自己,亲身经历这种情况了。

“有过什么?”他还是耐住性子,问她。

这个小娇娇儿,还是个小作精。大晚上搞这么一出,她不是他活祖宗是什么?

被梁津这么一问,周萱那瓷白的小脸顿时腾起两团红霭。她都不知道怎么把这个“有过”给形容出来的好。这个行为,似乎用交.配最为合适,滚滚们用的都是交.配这个词,但是这个词,放在人身上,就奇奇怪怪的。

“我是说,我是说,”女孩尝试了几次,还是没说出那个令她羞耻的词汇,只是咬着嘴唇,支支吾吾的。

“是什么?”梁津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等着她的下文。

周萱说不下去。索性不说了,将自己小手从梁津的大掌禁锢中挣脱开,红着脸,朝梁津比划了一个火车过山洞的手势。

她手指细嫩,松松地圈成一个圈儿,相互碰撞,摩.擦。男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握住女孩蝴蝶骨的大掌不觉用了些力。问她半天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原来是想问这件事。瞧她,一张小脸都快红成什么样了。

他有心想逗逗她,却见她明明羞得不行了还在强撑,伸手捏了捏她软糯的脸颊,只觉得覆手生温,烫得不行。

“我说你,上辈子是个醋坛子做的?”他打趣。折腾了半天,合着她就在吃这些没有根据的、捕风捉影的飞醋。

这么小一个人,就学会吃飞醋了。明明下午时候还说着,不那么想嫁给他的,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不想嫁给他的模样。

男人唇角的笑容转瞬即逝。

女孩不说话,只是瞪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小萱乖。”男人换上连自己都不熟悉的哄人口吻。

“我说了,我和你姐姐什么都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呢?”梁津嗓音低沉。见女孩不再挣扎,揉了揉她的发顶。

闹了这半天,她出了一些汗。头发都有些潮了,但那股淡淡的、清幽的百合花香,却越发浓郁起来,细嗅时,有一股甜甜的气味。

要是徐正阶在这里,一定会被梁津震惊到。他肯定想不到,自己看着长大的梁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冷酷无情,利益为先,也会有这般低声下气、铁汉柔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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