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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心意(1 / 2)

谢长风并不知道自己随意做的点心被嫌弃了。

他为一个娘子做点心吃,不是有多心悦这个娘子,而是他的一贯作风。他是有些肆意妄为的“风流病”在身上的,专心对付一个小娘子的时候,自然对方是千好万好,他是一腔真情什么都可以做的。至于把糖放成盐么,这不是正好说明这点心是他亲手做的吗?

除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谁会把点心做成这个味道。

说到底,谢长风还是玩乐为重,若是有人当真,便是该吃亏了。

至于让谢小郎君动心?他轻易可不吃这个亏。世间女子,不过是闲时的温香软玉罢了。爹那么珍惜阿娘,阿娘不也和爹离心吗?

谢长风将手抄着,打了个哈欠,吊儿郎当地走远了。

厌云送完东西就回来复命了。

“公子怎么那么关心谢姐姐啊?”厌云掏出口袋里的糖球,啃了一口。

看样子还是偷看了那纸条里的内容。

道长似笑非笑道:“你去送趟东西,连‘姐姐’都叫上了?”

糖球甜的腻人,不过正是厌云这个年纪的喜欢的味道,他撇撇嘴:“公子,你少转移话题了。我可是说了,若是我们的国公大老爷知道你对谢姐姐这样的娘子另眼相看,恐怕真得气晕了过去。”

道长喝了口茶,听到“国公”这两个字,神情冰冷了一些,又压了下去,只是淡淡反问:“她这样的娘子?在你们眼中,她是什么的娘子?”

厌云也是听说过一些爱恨情仇的:“谢姐姐美貌,又死了夫君,寡妇虽能再嫁,那些人也少不得一些闲话。不过谢姐姐人很好,笑起来也好看,就是我吧,也讨厌不大起来。不过……晋京的那些贵女、成国公府,怕是瞧不上这样的娘子的。”

晋京的那些自持身份的人,世家贵族,看人不看品貌,先看家世。这是惯有的。

“我在此已经清修多年了,恐怕连我,也是入不了那些人的眼了。”说着像是自暴自弃般嘲讽的话,他的脸上却没有多少疾世愤俗,反而是一些看透了世情的冷淡,“我照拂信士,也并非出于男欢女爱。谢家曾有一个人,于我有救命之恩。”

厌云无语。就算是真有救命之恩,也犯不着那么关心人家的吃喝吧。

对着厌云一脸“公子你一点也不坦诚”的表情,道长没有多辩解:“便是有特殊,也不过是觉得难得。如此而已。”也没有再多说。

“?”

可能修行久了的人就是如此神神叨叨的吧,厌云也放弃了追究的想法。反正自家公子嘛,做事、对人皆有分寸。若不合分寸,便不会进退半分。

快要入夏,如今的天气也也有些燥热。但是晏华修却好似身处冰窖之中,令人见之如见高山冰雪,可望而不可即。

眼下这“冰雪”也在思索,到底怎样特殊了。

可能是,他总没能忘记,那天夜里,外面是兵戈相交,马车内的烛火微晃,映得那双眼睛格外的亮。

双眼含泪。还带着些坚韧的倔意。

像极了很久之前,很久很久之前,他衣衫褴褛,奄奄一息,对上的那双清澈眼睛。

收回思绪,晏华修又变回了清静无为的道长,好像刚刚那一阵的恍惚,不过是池塘泛起的微微涟漪。

此时,皇宫内的揽月殿内,长平公主萧鄢正在唉声叹气。

自从那一次难堪的表白之后,知沅哥哥是彻底疏远她了,她是日也愁夜也愁。

她坐在揽月殿的秋千上触景伤情。这秋千也是秦知沅帮她扎的。

不过那女冠……应该没有多嘴吧?

时下风气虽然开放,但也还没到允许男女私相授受的地步。

萧鄢虽心悦秦知沅,也有自己的考量:“去!去禀告中宫娘娘,我与那女冠一见如故,让她进宫见我!”

她方才记起来了,这女冠应就是谢家的幼女,当今中宫的胞妹,她见她一面,敲打敲打,中宫娘娘可没有理由干涉。

中宫当然不会干涉,并且正巧觉得刻意传召谢笙进宫太显眼了一些,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

于是谢笙没有摸鱼几天,就被通知要进宫拜见公主了。

她愣了一下,赶紧让白芷她们帮她收拾一下。据来传话的女侍透露,中宫也有见她的意思。

对于现在的谢笙来说,见这个阿姊是有些忐忑的,万一被她发现不是原来的谢笙了,被烧死是一回事,要告诉他们原来的谢笙已经死了,才是最残酷的事情,

晋宫作为晋朝的宫城,上乘古建筑风格,又经历了前朝的战火,在本朝重新修葺后,又融合大晋古朴典雅的风格,显得雕梁画栋、庄严非常。

每当清晨,天光尚未破晓之际,晋宫的宫人会用仔细清洗地面,以待居住在这座宫殿群的世家皇族的车辇经过。而像谢笙这样的普通女冠,是不得乘坐车辇的,只有身有诰命的贵族夫人,得荣宠的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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