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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楼(1 / 2)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谢笙道,“一件十分危险但是对我来说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半晌,听完谢笙所说的,霜娘点了点头,笑道:“这对奴来说还算不得危险。”她的这位新主人,倒是心慈手软的同时又带着一腔孤勇。

不过那个人让她觉得,心慈手软也不是什么缺点,对于奴仆来说,主人家心慈手软,便是恰当好处的恻隐之心、

见谢笙和一个女子平安无事地出来,苏合松了一口气。

谢笙简单地介绍了霜娘,当然,并没有说出她的真实面貌和想要复仇的事情。于是三人用过午饭带着侍从低调地来到了风月楼附近。

风月楼是京城较大的歌楼之一,这里有白衣卿相与歌妓,有醉生梦死的欢宴,是风流潇洒之地。远看便是雕梁画栋,近看却也不显艳俗,的确是一个风流之地。

她们先去了风月楼对面的一个茶楼,要了一个包间。

霜娘打开窗户,这个包间正正好可以看见风月楼的情状。她观察了一会,对着谢笙道:“再过几个时辰,天色将晚之时,便是时机。那个时候正是风月楼生意最好的时候,方便混入。”

谢笙点头。

苏合惊道:“姑娘要进这种地方?这可是眠花宿柳之地?”

谢笙拿起茶盏,从容饮了一口:“哪有什么地方,男子去得女子却去不得的?”

见她一知半解的样子,谢笙解释道:“夫君死前记下了一笔大账目,我还在陆家时,就让白芷去钱庄调查,那边的管事查出夫君的最后一笔大账目用到了这里。”

“难道大人也曾眠花宿柳吗?”苏合露出了世界观崩塌的表情。

谢笙垂首,吹开着茶盏里的浮沫:“夫君自然不是。夫君于我一处时,从未有晚归、夜不归宿之时,一定是有别的隐情。”这是谢笙姑娘和陆珩玉的深厚情谊带来的笃定。

霜娘看着她笃定的神色,有些羡慕,口中却接着道:“奴必会办到,让娘子顺利查到真相。”

天色渐晚,风月楼点亮了灯火,若隐若现的灯光为这座销魂窟平添了几分暧昧。待更夫敲过两下梆子,风月楼便彻底陷入一片温软的酒色之中了。大晋的夜间十分繁华,宵禁较于前朝要更为宽松一些。

风月楼里不光有才艺双绝的美人,更有善解人意的郎君,可谓是业务广泛,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了。有女客来并不稀奇,再加上最近风月楼的琴师十分受欢迎,所以女客来得还不少。

门口的揽客女侍虽然久浸欢场,头一回见这么漂亮的小娘子来寻欢作乐的。这小娘子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腰肢婀娜,应该是怕相好的或者家人发现,带了面纱,露在面纱外面的眼眸却顾盼生辉,眉心的一点红痣更是像活过来一番,摇曳生姿。

“我要让他晓得,不是没人疼惜我的!”这娘子似乎是被郎君惹恼了跑来寻欢作乐的,“叫你们这里最好的舞娘来!”

女侍一愣:“娘子不点小官吗?我们风月楼的琴师最受娘子们的欢迎了!”

娘子展开一把绣着梅花的折扇,语气娇蛮:“我磨镜。”

女侍尽管很有服务精神,却还是呛了一下:“是,这就为娘子安排。”

小娘子冷哼一声:“我要这里东边最好的包间,我什么地位,可受不得闲气。”于是看着这娘子同来寻欢的公子们一路上去,醉卧美人膝去了。

于是很久之后风月楼幕后的贵主追查今夜发生的事故的时候,丝毫没有人怀疑这柔弱如水的女娇娘,也更没有人怀疑中途被这女娇娘打发出去的去拿新酒的寡淡得让人记不住容貌的侍女。

当公子们饮足了酒,正和美人黏黏糊糊之时,忽然听到一阵嘈杂:“走水了!走水了!”

被酒水侵蚀的大脑不甚清醒,不以为然:风月楼怎会走水?此时又不是天干物燥之时。

直到看见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东边的厢房连带着账房重地一起,被烧了个干净,说来是巧,刚刚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楼下有新的歌舞表演,东边厢房的公子哥儿们大多下去看表演去了,东边是贵座,本来点的人便不多,这场火便也没有多少伤亡,只是损失了不少财货。

调查来调查去,由于登记来客的名簿也一起被烧了却也查不到什么,大概是为了盗窃财物而放的火罢。

无论风月楼此时是如何兵荒马乱,在城郊车道上行驶的马车的内里却是一片平静。

“有些冒险了。”行动过后,谢笙深刻反省,“但是不太后悔。”

这是兵行险招。她赌的是一个信息差。

从她离开陆府起,就有人蠢蠢欲动想要她的命。她猜想,此事一定和陆珩玉的死有关联。谢笙人际关系简单,二十一年的生命中最大的变故就是夫君的死。幕后之人即便有所怀疑,但是也想不到她会在陆珩玉的旧物中找到线索,更想不到一个闺阁女子对夫君的死有所怀疑会去查证。

她从得知账目的来源的那一刻起,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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