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格兰芬多(一)(2 / 3)

戴了,只草草地戴上了耳罩。当我用手抓住曼德拉草时,希尔顿舔了好几次嘴唇,严厉地问:“等等,你们想要直接拔吗?它会尖叫的!”

我烦躁地说:“你担心被费尔奇发现吗?”

希尔顿分气愤地跺脚:“当然!会被扣分的!”

我正要反击,安多连科已经强硬地挤了进来,她什么话也没说,一把拨开我,连龙皮手套也顾不上戴,单手抓住曼德拉草的头部,用力往上一拔。希尔顿面如土色,双手合十开始祈祷,当我们全部准备好接受尖叫声的洗礼时,安多连科飞快地往曼德拉草那张如年老丑陋的婴儿的脸上砸了两拳。

曼德拉草——昏了过去。

希尔顿如获大释,在胸口划着十字架。我立刻从它的根部取到汁液,跑去把它涂抹在这株杂交毒牙天竺葵的花苞边缘。过了一小会儿,银色光芒慢慢熄灭,詹姆的手指终于从花苞中解脱出来。

“斯普劳特教授至少说过一百遍不许乱碰温室里的草药!波特,你该庆幸你被咬的时间不长,否则你就等着去找庞弗雷夫人要解药吧!”安多连科冷着脸说,“那是毒牙天竺葵和中国咬人甘蓝的夜光杂交品种,是斯普劳特教授在禁林里培育出来的,但是毒性不强,回去后你可能会头疼和腹泻,但毒素很快就会被代谢出去的。你们来温室做什么?”

哦,真稀奇,天竺葵和卷心菜也能杂交。

我从口袋里翻出白鲜香精,往詹姆的手指上倒。一阵绿烟蒸腾起来,詹姆龇牙咧嘴地说:“谢谢你,安多连科。我们只是来这里——呃,夜游。”

安多连科紧盯着詹姆手指上的伤口,直到它恢复如初才放心地移开视线,她回到希尔顿的身边,冷淡地评价:“这跟沼泽挖子在水泥地里觅食听起来一样荒谬。”

我敏锐地注意到她藏在袍子里露出一角的羊皮纸和羽毛笔,忍不住调侃地说:“哦,你们不是也在温室吗?我猜没有教授会批准学生半夜来温室写论文吧?”

果然,那对耳朵又涨红了。

我哼笑了一声。

安多连科含糊地说:“是这样的。我和玛德琳来观察这株杂交植物。我们的草药学论文需要这个观察结果,但它只在午夜分泌粘液。”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地用指尖摸了摸自己的指甲,指甲上有好几道开裂的血口,也许是在拔曼德拉草时弄的。我把剩下的白鲜香精丢向她,顺手抓了一把曼德拉草脑袋上的叶片。

希尔顿严厉地说:“你们在做什么?”

她戴着那么大一副眼镜,视力倒挺好的。

“……等等,原来那几株曼德拉草是你拔秃的?斯普劳特教授成天以为她的宝贝们提前谢顶了,”安多连科在希尔顿的叫喊中发现了我的动作,她快步走来,蹙紧眉心问,“从这个学年开始,曼德拉草就一直这样,布莱克,你该不会是想拿它去做昏厥魔药或者麻醉剂,然后搞你们那套恶作剧吧?”

我几乎是立刻想到了该怎么干才最有趣,我猛地凑近她,佯装轻佻地吹了个口哨,轻声说:“猜错了。是迷情剂。”

希尔顿目瞪口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显然,安多连科很排斥亲密接触,近乎是被惊吓到了似的放开了我的手,往后退去。对于我的话,她显然吃了一惊,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但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又有点脸红了。安多连科咬着气得发颤的牙齿骂道:“卑鄙、无耻、下流!西里斯·布莱克,我以为你只是爱恶作剧和欺负人,但从没想到,你竟然会干那么下作的事!”

我们相互对视地沉默了几秒,眼神乱飞,各自憋笑憋得肚子疼。安多连科奇怪又嫌恶地瞪了我们一眼,我们终于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

希尔顿狐疑地和安多连科说悄悄话:“娜塔莉亚,他们到底在笑什么?这到底哪里好笑了?”

安多连科没有回答,但是脸色铁青。

我简直笑得肚子疼,擦干眼角的眼泪:“逗你的!”

詹姆上来搭着我的肩膀,冲安多连科挑眉:“安多连科,你瞧,我们的大脚板长得那么英俊,怎么可能需要迷情剂?有的是姑娘给他送巧克力和情书呢!”

希尔顿推推眼镜,厌恶地说:“你们真无聊……”

“……赶紧滚。”

安多连科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接下来的一连几个月,我们都在忙活练成阿尼马格斯和钻研新玩意儿——再一次的夜游被费尔奇抓住,去斯拉格霍恩那个老势利鬼的地窖处理了一个星期的药材后(顺手偷来了鬼脸天蛾蛹),我们一致认为我们需要一些反制措施,比如说,一张可以显示实时位置的地图。

在期末考临近时,我和詹姆、彼得离阿尼马格斯都只差了一场暴风雨,我们的水晶小药瓶被埋在禁林某处。现在每天日出日落时,我们三个都会挤在宿舍的窗户前,像个怪里怪气的疯子那样将魔杖尖端指向心脏,并且口念咒语: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