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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夜(2 / 3)

,其实是因为他的生辰将近,但不知日后是否还如当下这般风平浪静,索性想着提前和白听容一起过了。

“是么……”

白听容扫了他一眼,直觉对方有所遮掩。她也不追问,转而提到之前在静中寺的遭遇,“你还记得李双双吗?”

“嗯,镇远将军李石新的亲妹。”赵修礼想起那日在戏台后的景象,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嘴角。

白听容继续道:“先前我去了一趟静中寺,在那里遇见了她。”

“不止她一个人吧?”赵修礼意味深长地问。

“不止,还有一个男人。”

“崔珩?”

白听容摇摇头:“这个男人我不认识,但听李双双唤他‘耀郎’。”

赵修礼立刻在脑海中思索了起来,照将军府的眼光,应当是看不上寻常人家的公子。而满朝文官,家中子弟名中带“耀”字的,似乎只有户部尚书之子周光耀。

户部尚书向来不站在崇帝一侧,否则户部的各种私密要务也落不到他肩上。

“他被李双双诓住了?”赵修礼问。

白听容做出遗憾的样子:“是啊,而且已经打算向家中长辈提议亲之事了。”

赵修礼不禁感叹道:“李家的人都不简单呐……”

他不想让户部尚书一家同将军府联姻,相当于又给崇帝一方丰满了羽翼。

“李双双难道不怕吗?”即便如白听容这样不循规蹈矩的人,也不由得诧异,“她在京中向来以娴静淑雅著称,万一被人发现了她还有另一面,毁得可不止她一个。”

“她可不会怕。”

赵修礼饮尽杯中残酒,缓缓道,“之前其实提过,她会做这一切,其实都有将军府的授意。而且李石新以前还在德阳老家的时候,李双双就出过事。”

闻言,白听容露出意外之色。

这事在京中一点儿风声都不曾透出,人人都当李府千金是个守规矩的大家闺秀,李家的过往在李石新这些年的荣宠面前,似乎也被遮蔽了过去。

白听容道:“藏得真好,反正我是没听说过。”

赵修礼故作高深地说:“当年李双双不过十三,你猜她做了场什么事?”

白听容摇晃着酒盏,脑海中浮现了李双双在静中寺里那张前后不一的脸,表情变得那叫一个快。

都这样暗示了,肯定做的不是好事。

“难不成是她看上谁了?”十三岁尚未到婚配年龄,这个年纪还不通人事,所以白听容说完觉得不至于如此。

结果赵修礼露出一种怪异的表情,继续道:“差不多。李家在德阳有不少旁支,当年李双双在一次喜宴上,偷偷躲在屏风后头,看中了来赴宴的远方表哥。此人比她大了十岁,而且妻子已有五个月的身孕,按辈分算下来,她得管人家叫表嫂。”

“李双双等喜宴结束,跟上去同表嫂说话,对方看她年纪小,于是毫无防备之心,跟着她一路走去看花田。”

“她趁表嫂不注意,一把将人推下了山坡。大人外伤痊愈后倒是无碍,就是孩子没了。”

白听容心下惊诧,未曾想到此事竟然涉及人命。

她沉默了片刻,百感交集地发问:“这件事当年没闹大吗?”

照理说既然那位表嫂没事,那么她应该知道是李双双把自己推下去的,丧子之痛无论是谁都无法轻言原谅。

赵修礼却说:“压下去了,李石新在德阳颇有势力,他为了保住自家亲妹妹的名声和前程,用了些腌臜手段把那位表嫂逼疯了。所以事发之后当地人都以为是桩意外,加之李家给了那位表哥不少钱财作为安抚,于是事情到最后便不了了之。”

即便是白听容这样游走在明暗之间的人,听完整件事情之后,也不由得腹中一阵反胃。

于是她又给自己续了一杯酒,想要冲刷缠绕在胸口的不适之感。

赵修礼在说话的间隙,手上剥蟹肉的动作就没停过,但是自己却一点儿都没吃,淡然劝道:“喝慢点。”随后他用面前盛满蟹肉的碟子,换走了白听容的空碟。

蟹壳完整地堆在一边,像座小山。

白听容往空碟里拨了一半肉过去,不假思索道:“我吃不掉,一人一半。”

赵修礼笑了笑,摸着碟沿回道:“好。”

夜来晚风急,尤其是当玉盘彻底替换了金乌,院落中渐渐掀起了凉意。

两人喝掉了小半壶酒,身上暖洋洋的,倒是不觉得入夜后降了温。可感受与实际终究有偏差,若是不当心还是容易着凉。

赵修礼提议:“起风了,回房吧。”

“等一下,”

白听容伸手拿走还剩下一半酒液的陶壶,站起来晃了晃,“这个就归我了。”

说完她像是怕赵修礼会有异议,先一步迈向不远处的廊庑。

赵修礼无奈起身,慢慢地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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