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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婚(2 / 3)

头,此时新郎官的声音,却出现在了她身后:“还请诸位稍等,夫人疲乏……”随后他竟然推门离开了。

可白听容身前分明还有一人!

她手中的彩绸并非虚悬,而是实实在在握在她与另一人的手中。

对方忽然动了起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在事情彻底失控前,她终于先一步扯下了大红盖头。

白听容身前站了个并不文弱的男人,与传闻中的状元郎的形象差异甚大。

此人身量高挑,穿着一身玄色长袍,衣纹底料却透出一丝暗红色泽,腰束玉带,一双星眸正意味深长地凝着她,眼底流淌着莫名的笑意。

他的手正悬在半空,似乎本想亲自掀开盖头。

白听容后退半步,警惕道:“你是何人?”

大喜之日,虽说是桩别有目的的婚姻,可也没听说过洞房里多出个陌生男人的怪事,而且看那状元新郎离去时的反应,想来只有她一人蒙在鼓里。

男人惋惜地把手缩了回去,也不慌忙,直接坐到了榻上招呼道:“累了一天,坐下歇歇吧。”

“说实话,不然我立刻喊人。”

白听容皱着眉头,悄悄摸到了桌上的酒盏,防范于未然。

男人摇摇头,妥协道:“我就住你隔壁。”

白听容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不断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唯有一根坠着彩球的绸缎缩在两人之间,他说:“在下赵修礼,家住宁国公府。”

白听容浑身僵硬,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成亲她是头一回,这种事她更是第一次遇上。她还想往后退,却撞到了桌沿,原本攀着的酒盏顺势翻倒,在铺了红绸的案上洇湿了一大片。

“无礼之徒!”

她一手推着赵修礼的胸膛,一边辩驳,“我看你就是随便说了个名头唬人,意欲图谋不轨……”

她盯着面前人脆弱的咽喉,思考从何处下手能够一击制敌。若是遇上歹人,在她手上可落不得好。

恰巧这时候“吱呀”一声,房门开合。

先前应付宾客的状元新郎官回来了,见到房中两人的姿势也愣住了,不过下一刻便躬身行了个大礼。

“属下雾行见过主子,迎亲之事已毕,主子可还有其他吩咐?”这回他说话的声音竟然变了,之前是十足的青年音,眼下却是一女子的声线。

若不是新郎喜服昭示了对方的身份,白听容定要觉得是自己疯了。

赵修礼压下笑意,端出一种上位者的姿态,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白姑娘好像不太相信我说的话,雾行,你说我是谁?”

虽然未称呼全名,但实际上新科状元郎也姓白,白听容原以为这只是巧合,现下看来可能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雾行一字一句道:“主子是现任宁国公,官拜户部左侍郎,名修礼,字怀谦。”

“有第三人佐证,可信了么?”赵修礼举止坦然,红烛摇曳,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白听容不似闺阁小姐那般矫揉造作,她仅是思忖了半晌,便拉出藏在桌案下的板凳,径直坐了下去。

皇帝命她与状元郎一同监视宁国公府,可状元郎不但是个生男相的女子,还是小宁国公的手下。更荒唐的是,小宁国公赵修礼此刻正与她面面相觑,三人一室好不融洽。

她再愚钝都能明白一二,自己这是上了连环套。

白听容见惯了大场面,冷着一张脸,仰视面前高大的男人:“小宁国公煞费苦心,折腾这么一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从操纵手下女扮男装状元登科,再到诱使皇帝派人假婚监视,每一步的设计和施行都需要极缜密的心思,但凡有所错漏都不会是今天的局面,纵使见过那么多狡猾的犯人,可也没有一个有如此深沉的心思。

赵修礼看着面前明艳动人的脸,微微错开了视线,不自在地盯着桌案上的湿痕,道:“在此地不便多言,还请白姑娘到宁国公府中一叙。”

他现在还不能道出实情,只因正在谋划的事太过危险,稍有不慎便会累及旁人。

白听容反问道:“宁国公府?如今外头宾客盈门,你叫我如何穿着这身喜服走出去?”

赵修礼侧身示意,雾行读懂眼色便从门口行到了榻前。

她翻开喜被,在床板上摸索了好一阵子,终于找一铜扣,随即用力拉开——随着铰链摩擦的声响骤起,一个黑黢黢的地道出现在床榻之下。

雾行道:“主子与白姑娘先请,属下随后。”

这回白听容才真是目瞪口呆,不过却也没把惊讶表现在面上,嘟囔道:“若非是想杀人灭口……”

“当真冤枉。”

赵修礼知道她小心谨慎,便以调笑的口吻道,“在下不过是想同白姑娘谈桩生意。”

白听容疑惑道:“什么生意?”她无父无母,自然不可能同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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