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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2 / 4)

,手指抚上裂痕,眼眶蓦地红了,摸了把眼,侧过头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失态,愤愤不平道:“给他做什么?他就是个白眼狼!”

“明日沐佛节,上午东宫要接见大臣,未见储君,朝臣必疑,届时文官不会善罢甘休,明日殿下得归……”

伤口终于包扎完毕,冯宝川喘了一口气,眼神变得狠厉:“夜即起事。”

速度太快,朱成骄一愣,跟不上的道:“是,是不是有点急,万一……”

“这种事从来没有万无一失,咱家明日会将顺王扣在宫内,你在城外拦住军队,宫内交给……我们。”

若安王不交人,他便亲自去劫人。

朱成骄焦急道:“本王母妃……”

“后宫所有妃嫔明日会去钟粹宫守着陛下,沈翊不会让人威胁到陛下半分。”

*

翌日,天空沉的几乎要压下来。

朝臣站在东宫门外。

吴允携着司礼监说完,顿时炸开了锅。

“安王囚禁了太孙?!”

“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趁陛下卧床,禁锢储君,为臣是不忠,为叔是不义,不忠不义之徒如此胆大妄为,我们更应该去安王府迫使安王交出太孙!”

“但此话乃出自司礼监之口,司礼监一向唯太孙马首是瞻,仅听一面之词,我等如何相信!”

众人争吵不休。

谢御史看着里面反对最激烈的那个人,哂笑一声,当年他都要被徐嵩抄了家,家中幼儿才不满两岁,还是明德太子和他弟弟为他翻的案。

人心凉薄不愿参与储君之争无可厚非。

只是不忠不义之辈难免令人唇冷齿寒。但跟这种人说的再多,他们也能有千百种理由为自己开脱。

谢御史朝面色为难的高次辅拱袖,又转向身后朗声道:“陛下将正统交付于臣,明德太子于谢家恩义也仿佛犹在昨日,而今日若谢泠袖手而观,他日黄泉之路,臣恐不敢面见太子和谢家先人。各位同僚,谢泠先行一步。”

他红袍甩袖,禹禹独行穿过人群,补子上前后的锦鸡似乎要长鸣一声,叫醒天下,他高歌而唱:

“天降乱离兮,孰知其由?

奸臣得计兮,谋国用犹。

忠臣发愤兮,血泪交流。

以此殉君兮,抑又何求!

呜呼哀哉,庶不我尤!”

震的众人哑口无言。

冯宝川被陛下突然降旨关进了大理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几乎所有太孙党都懵了,这几日他连连求见太孙,都无功而返。

人人都说太孙和当年太子一样见罪于上,被君王所禁,连他们都信了,谢家的门槛都快被太孙党踏破了。只有谢一斗每日头上扎着红布埋首于八股文中,气若游丝的坚信冯宝川不会出事。

谢御史苦笑一声,他何尝不希望冯宝川不会出事,他头一次如此祈求冯宝川能安安稳稳。

只是他不能将希望放在虚无缥缈的祈求上。

那些受过太子高义之人几乎沉默的跟在谢泠身后,就算今日身死,他们也要从安王府的刀剑下带出太孙。

张太岳沉思很久,直到零散的队伍拐过尽头,他突然大步踏了出去。

高拱拦住他,面色复杂道:“太岳,你……”

张太岳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未说,拂下他的手,抬步而去,他要赌一把,赌太孙能登位,赌太孙能成为……千古明君。

“谢泠兄。”张太岳追上谢泠,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人什么话都未说,只是相视一笑。

即使赌输了,也无妨了。

抱着必死决心的众人来到安王府前,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突然一阵沉默:“……”

怎么看,好像是在等他们来?

不过好在如今不用强闯安王府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乱棍打死,也能青史留名。

宁佑面色漆黑,朱成慈面带微笑。

吴允见她完好无损,心中的大石轻松了一下,他有些着急上前就想去夺宁佑。

宁佑用眼神制止了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孤可以走了吗,四叔?”

朱成慈拍拍宁佑的肩膀,“嗯,佑佑走吧,四叔晚上去宫里见你。”

宁佑回身拥住朱成慈的肩头:“谢谢你,好四叔。”

父慈子孝,君臣和谐。

谁见这个场景不迷糊?皇家这诡异的亲情!

宁佑微微含胸,缓慢的迈出一步,恨不得将朱成慈剥皮抽筋,疼,实在是太疼了,无法诉说的那种痛。

麻痒疼各种感觉试不出来哪种更强烈,让宁佑几乎每迈一步都仿佛在遭受酷刑。

吴允上前扶住她。

宁佑慢吞吞的移到马车前,仅仅几步路额角上就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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