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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2 / 3)

来。”

农村里这般大的女娃还没几个能下田地的,这小丫头倒是是能吃苦的,老伯看着她手中粗重的木耙道:“我那边还有个竹耙今日用不上,给你先用着。”

虽说是一个村的,但是到底不熟悉,阿圆摇了摇头没好意思接:“我这一会就结束了。”

老伯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将竹耙硬是塞在她的手心:“客气个啥,用这个轻巧,能省些气力总是好的。我看你也没带吃食,等我孙子送饭菜来,你也吃一口。”

不容她拒绝,老伯便转身接着去灌溉自己的水田。阿圆揉了揉自己酸疼的手腕没再推拒。

等日头落至西山,阿圆也没能瞅到父亲,眼看着天色要黑了,索性也不等了。再不去山里,今日份草药也不用摘了。

“你家大人是不是被别的事情耽搁了?”老伯站在一旁也在收在稻苗。

阿圆将农具递了过去:“许是吧,今日多谢您,我家中有事先回去了。”谢老伯看着她背影叹了口气:“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春日的山风里还夹杂着冬日里未退尽的寒意,而越往里走那清新的草木香气也越发浓郁。

“你今日怎么来的这般迟?”赵慎躺在河边眼神微阖,单手撑在颈后,倒是自在风流。

“你说我能去哪?你也不看看我一身的泥。”阿圆将裤腿伸了过来,示意他瞧瞧。

“拿开,一个小姑娘这个不爱干净,又滚泥塘去了?”

“胡说什么,我在田里整了一日的地。”他怎么老是记着她当初滚下枣树的事情。

赵慎手肘撑地坐了起来,盯着她晒红的脸颊道:“草药的银钱不够了?”

“今日倒不是祖婆,是阿爹他接了村头老李家的活。”

“老李家在翻屋,这活可不是一两日能忙完了,改日去带个笠帽,省的又黑了一层。”

“家里哪有多余的了...我若是动了阿爹和大兄的,指不定要怎么折腾我。”

赵慎动了动唇角,想开口却又停了声,阿圆抚了抚岸边的青草,盘腿坐在他的身侧,一朵朵绯红的小花从枝桠间跌落,落入两人怀中。举目望去,万里星河璀璨,弦月如钩,泄落一地清华。

“还不起身?今日份的草药不摘了?”如今这天色都黑了。

“今日我想偷会懒。”阿圆也学着他的样子,躺在碧绿如波的草地上,欣赏这满天月色。

赵慎看着身侧的她,双手背于脑后,任由微风拂面而过,带着点清甜的气息。

“赵婵的人家许好了吗?”夜空中星河相望,璀璨异常。

“未曾。”

“那她若是许不了人家了,会是你同她处一块吗?”赵大叔的心思左右邻舍都清楚,若不是那赵婵死活不愿,恐怕早已定了亲。

“小丫头,小小年纪净想些什么?”赵慎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她被碎发搅乱的额间。

“男婚女嫁不是人之常情...”阿圆绞着衣袖,声音越发细微。

“这可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想的事情。”赵慎拍了拍袍角的灰尘起了身:“若是你今日不采了,我就先回去了。”

“你不也就虚长我几岁!”阿圆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抿着唇愤愤不平。

静谧的风包裹着村庄,偶有小儿的啼哭声惊走一树飞鸟,阿圆看着赵家紧闭的屋门,气闷地上前踢了踢,无奈除了铜手哐啷的响声,无人相应。

裴家的院子中还留着一盏烛灯,裴父半倚在藤椅上品着一壶酒,阿圆远远看了一眼,准备绕道回屋。

“圆儿回来了?”裴父的声音紧跟着在身后响起,随后打了一个酒嗝继续道:“明日别忘了田里的活,抓紧平了土地,好插秧。”

裴圆看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的回道:“若是阿爹一直不去,恐怕会误了插秧的时候。”

“小兔崽子,让你干点活怎么这么费事呢!你不干是指望你上了年纪的祖母,还是下面两个年幼的弟弟?”裴父脱下草鞋朝她身后砸了过去。

“大半夜的在这发什么酒疯?阿圆都忙了一日。”裴母从房中出来,将他从椅子上扶了起来:“该回去睡了,明日还有老李家的活要干呢。”

想着自己还未结清的工钱,裴父支支吾吾禁了声。裴母一边搀扶着他,一边回头看着阿圆指了指灶房。

锅炉下面还有零星的火点,里面的蕨菜饼还残留一丝温热,阿圆舀了一瓢凉水就着蕨菜饼,三下两下入了肚...

铜镜置于妆台前,由金丝银线描绘的帷幔轻轻晃动,屋内宣炉里的烟雾正袅袅升起,日光攀附着檀木桌椅,细软柔和。

阿圆看着这陌生的环境,正细细打量,便被帷幔内的惊呼吸引了目光。

“你放手。”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微风卷动,甜腻的香气从帷幔内传出,细腻温情。

“让我放手,趁早死了这份心。”低沉清冷的声线在屋内流转,宛如深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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