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知好歹”昨天比赛了吗？」
「黑米！」
「黑！！！米！！！！」
「！！！！！！！！！」
……
三条带文字的信息后是无数条长短不一的感叹号，无助但坚韧地表达对方想要交流的迫切。
「我在，前几天休假了，怎么了。」范黎无奈地扶了扶额头，给利兹回复道。
「哎哟，这不是我们黑米大机械师嘛，真忙啊。」对方阴阳怪气地回答。
「利老板，别这样，前几天真有急事。」范黎顺着利兹的毛。
「哼！ 你快说说，前天“不知好歹”的机甲怎么回事啊。」利兹扯回正题，没有过多地挖苦范黎。
「不清楚，听大婆说好像用了虫兽材料。」范黎回答道。
「他们是疯子吗！居然敢用虫兽材料！！！」利兹惊讶。
「还…还好吧。但她们现在没钱了，估计后面不会再用了。」范黎想起了最近钱包空空的自己和范辛，突然心生一计。
「活该，肯定把钱都用来玩虫兽材料，虫兽材料可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利兹回答。
「是嘛。对了，你考不考虑升级成二代机甲？」范黎问。
「暂时不考虑，我要等 ‘不知好歹’ 换，我才换。二代机甲不能主动挑战一代机甲，我债还没讨回来呢。」利兹很快回道。
「她俩现在可缺钱了，估计最近都会越级挑战，你要是换二代机甲，和“不知好歹”对上的概率反而更高。」范黎劝说着利兹。
由于“不知好歹”有时候是范辛自己单打独斗，有时候是范黎和范辛一起参加。在一代机甲里，她们团的胜率人为调控至百分之八十五，等着挑战范黎范辛机甲的一代机甲特别多，不甘心来报仇的，慕名过来挨揍的，还有很多想通过和“不知好歹”战一场来提升知名度的一代机甲，这些都导致利兹每次挑战“不知好歹”排队都排不过来，要不是范辛会主动挑战利兹，估计他们半年也对不上一次。
利兹心动了。
「行，那你给我搞一台吧，开个价。」利兹回。
「你一代机甲留不留？」范黎没想到利兹怎么好说服，双手握拳表达了一下自己内心的喜悦后回复道。
「留啊，当然留，那可是陪了我几年的宝贝，我要给她保存下来。」利兹回复。
「我晚些时候把设计的图纸给你。」范黎回。
「好的，黑大机械师。可别再让我等三天哦。」利兹回。
「不敢不敢，今天就给利老板过目。」范黎回。
「哼！」
范黎又顺了会儿利兹的毛后，就关掉了光信。穿戴好工作服，离开储物间去前台找大婆。
柜台后的大婆余光看到范黎从侧门出来，乜了她一眼，“感觉还好？”
“嗯，挺好的。”范黎乖乖来到大婆身旁坐下。
“和田瑞斯聊过了？”大婆问道。
“嗯…聊过了，范辛和我一起的。也知道了我们是“不知好歹”的操控人，还用了实验室的仪器处理虫兽材料。”范黎平静地说。
听到范黎说田瑞斯什么都知道的大婆明显顿住了，后又很快说道，“嗯，知道了也好。”
范黎将田瑞斯那天对她和范辛谈话的内容简单概括地转述给大婆听，也告诉了大婆田瑞斯想她们以机甲操控的身份参加虫兽材料研究的事。
谁知一听到田瑞斯要她们两个一起参加研究后，大婆声音突然拔高，双手握拳，颤抖着怒斥道，“这个疯子，一家疯子！你们还是机甲操控的学生，学生啊！她脑子怎么想的！ ”
范黎被大婆的反应吓了一跳。
“不行，不可以，你们不能答应！” 大婆拳头砸了一下桌面。
范黎没有说话，抿着唇看着大婆。
大婆脖颈的涨红慢慢褪去，平复心情后开口，“你们，算了，你估计是想参加的。范辛那小破孩肯定也是随你的。”
大婆松开自己的拳头，余怒未消的手掌带着颤抖地轻抚上范黎搁在柜台的手臂，“没事，没事，嗯，没事的，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选择吧。”
大婆的这几遍没事更像是在安慰自己紧张的情绪。
不知怎么地，范黎听出了一丝大婆语气中的害怕。
“奶奶，等我和范辛有了决定后告诉你。我们现在还没答应田教授这件事情。”范黎看着情绪激烈的大婆，直觉上次田瑞斯说的虫兽材料实验应该大婆也知道些什么。
范黎猜想，大婆之前应该是联邦的人，或者是忒弥斯库拉学院方的。但不管是哪一边，应该签订了保密协议。
所以如果范黎想知道更多，恐怕只有答应田瑞斯，如果答应了想反悔就不可能了。
范黎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
只是这件事情拖进了范辛，范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