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她只求别人看不见她的脸，其他什么都行。
悠真走到教室里，把白然放到空位上。
白然成功着地后，拨开面前遮住脸的头发，抬头瞄了瞄周围。
他们来得很早，教室没人。
庆幸自己没有社死，白然暗暗松了一口气，拿出书本放在书桌上。
坐最后一排的悠真右手托腮，小臂撑着脸颊靠在课桌上发呆。坐在教室上课，他宁可下地种菜。
左手在外套口袋摸了摸，意外地摸到了几颗没吃完的砂糖。悠真的心情好了些。
“张嘴。”
坐在前排的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知道是悠真在和她说话，把身子转过去，没等细问，有一小块东西塞进了她的嘴里。
“唔？”白然赶紧用手捂住嘴巴，防止东西掉出来，丝丝绵密的甜味从舌尖蔓延开来，“糖？”
“嗯，砂糖。”悠真又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砂糖剥了砂糖塞进嘴里，没等糖果融化就开始咀嚼。
沉默的教室里只听见悠真嚼碎糖果咔擦咔擦的声音。
白然听了一会儿，用牙齿也学着悠真的样子嚼起来，嘴里的砂糖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嚼了几下已经完全没了踪影。
后排的悠真拿出来最后一颗砂糖递给她。
白然摇摇头拒绝：“不用了，谢谢悠真同学。”
悠真也没跟她推搡客气，把糖丢进嘴里，咔擦咔擦的糖果碎裂声继续传来。
白然坐在前座听着声音，忽然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悠真停止了咀嚼，奇怪地看着她。
白然忍着笑意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忽然想到高兴的事情。”怎么办，她忽然觉得这个大高个吸血鬼用獠牙嚼糖果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什么高兴的事情？”悠真随口问了一句。
白然信口胡说：“唯桑终于长高了，我高兴。”这借口说完她再也忍不住笑出声了。
“哈？”看着笑得像个神经病的白然，悠真一头雾水，咽下嘴里的糖渣：“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