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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1 / 2)

抑郁症是一种很特别的疾病。

有很多心理疾病发作时病人并不会有太大的知觉,或者说他们不太能意识到“自己生病了”这个事实。

但抑郁症不会,冬蝉就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病了。

但这种病带来的痛苦却区别于身体上的痛苦,反而是一种让人沉溺的痛苦。

“就这样吧。”她会这么想。

即使能明显感到自己生病了,能感觉到自己的情况逐渐变得严重,但那种让人懈怠的疲惫感却如影随形,有一种“这样也挺好的,就这样,死去或者活得像是树上飘零的、无知无觉的落叶,也很好。”

被囚禁的环境也加剧了这种情况和懈怠思想,反正也无事可做,何不多睡一会儿,从天黑到天亮,纵容这种昏昏沉沉,轻松而又消极,反正现在又没有需要思考的人和事务。

很快,两人就发现了这种异常。

但更快的是他们意识到自己无计可施,他们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对这些事情毫无涉猎,曾经嗤笑过那些娇生惯养的局长,觉得这不过是大小姐大少爷们的故作姿态——毕竟如果像他们一样每天为了生计奔波发愁,游走在生死的边缘的话,是绝对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虚幻事务的。

但等到冬蝉的敏感开始显现恶化时,两人却和她一起缓慢地融化崩溃了。

在最束手无策、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沉寂颓靡,像人偶一般无知无觉的时候,止渴的毒药却骤然出现了。

没有比在床上取悦她更加有用的手段了。

而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使刀一般技巧熟练。

冬蝉会在这种事情上感到很快乐。

欢愉、餍足、短暂地拥有活力,精力消磨后疲惫感能让她很快入睡。

她不是单纯的喜欢这件事,只是喜欢它带来的副作用。

譬如此刻。

她一天中少有的快乐时刻,满足和疲惫弥漫上脸颊,为她添上酒醉般的酡红,冬蝉枕着手臂,像一只饱餐后的名贵猫咪,蜷缩在毯子上。

半阖着眼睛,在清晰又朦胧的视线里,能看见陆予坐在床边,他上半身裸着,正在用浴巾擦头发,背后一条条的指甲抓痕昭然若揭,让她怀疑自己刚才真的有爽到这种程度吗?

长年在战场上的奔走让他们的身材都很好,宽肩窄腰,不至于太壮硕,也不清瘦,肌肉线条流畅,柔韧有力——这一点她刚才就已经切身体验过了。

陆吾从另外一边坐过来,笼着柔软的薄毯,温柔地亲吻她的鬓角。

冬蝉没做反应,厌倦地收手,但男人宽阔的身形就已经严丝合缝地压了下来。

不论从哪个方面上来评价,冬蝉都觉得两人业务纯熟。

因为贴得太近,冬蝉甚至能听见她剧烈的心跳声,隔着薄薄的皮肤和肌肉传递到她的胸口,仿佛也带动了她的那颗倦怠的心脏一般。

在这样翻来覆去的请问和讨好中,冬蝉只觉得一阵晕眩感,熟悉的体温和气息,混着着夜风带来的花香清甜味道,有一种熟悉的安定感,就这样将她拽入深渊中。

陆吾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他甚至是十分温柔的,比起激烈的动作,他在这段时间更喜欢这样面对面将她拥抱起来,观察她的每一个表情和语气。

既痛快,又有些折磨。

冬蝉感觉自己的理智都被吊了起来,不上不下地作弄。

到了后面,连对方的不稳的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每当他喘息一次,冬蝉就发着抖地被推上顶峰。

陆吾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恶劣地喘息,一边□□。

“呜呜......呜...”

到了后面,连哭泣声都变得嘶哑,冬蝉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摊被融化了的水,随着两人的晃动而逐渐渐化在床上。

她不再感受一些深刻的东西,而是沉浸在这种放纵和快乐之中。

冬蝉撑着脸,眼角含泪,在疲惫感之中餍足地睡下。

铁块互相撞击的声音叮当作响,在昏暗室内,陆吾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冰凉锁链。

房门被短暂地打开又关闭,抱着冬蝉进来的陆予微不可查地皱眉。

这个反对的神情反而逗笑了陆吾,他勾起唇角,真的笑了出来。

反对又怎么样呢?无论如何,到了现在,他们只剩下这一条路可走了。陆吾知道他最后还是会同意的,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自私与恐惧,一样的不择手段,为了拥有,为了不失去,而甘愿牺牲一切、负罪的人。

他们流着相同的血,自然从骨子里就是一样恶劣的人。

“......”

痛苦和反噬比欢愉更加持久,沉重、压抑、缓缓来迟而又永不停歇。

来到巴别塔后,冬蝉持久地感到焦虑和暴躁。

她会对每一个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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