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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1 / 3)

秦公公把常山带到了自己屋里,反手关了房门,然后就把手朝常山一伸。

常山愣住,不明所以,这是做什么?

秦公公唉呀一声,那眼神就像在说你怎么这么笨,“帕子呢?昨晚上让你放在贵侍床上的帕子。”

常山哦了一声,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秦公公,我找你就是要告诉你,那帕子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

常山点点头,“我记得昨晚明明好好铺在床榻上的,早上进去收拾床铺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不过秦公公,一条普通帕子而已真有那么重要吗?”

秦公公目光一闪,这里头的门道,常山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尚且看不出来。之所以让常山铺上那条帕子,不光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假若他所料的没错,昨晚应该才是林琅真正意义上的初次侍寝了。

这世间女子对男子的贞洁都是看得格外重的,即便进宫选秀的男子每一个都是经过宫人数道验看确保都是完璧之身,根本不可能有一个漏网之鱼。

但对于人来说,哪怕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既定事实,都没有切身经历亲眼所见来的更令人信服。不然敬事房也不会在君侍们头回侍寝的时候都预备上这承接处子血的白帕子。

秦公公现在已然把秋水阁和自己视为一体,自然是要为林琅多打算的。在他想来,那帕子不仅仅是向陛下证明林琅的纯净无暇,也许能为林琅讨来几分爱怜,毕竟初次承欢总是有诸多不易的。

秦公公打算是好的,却没想到昨夜里两人谁也没发现这条帕子。

至于非要让常山把帕子收回来,也是怕万一把风声走漏出去,叫人知道贵侍主子经过两回侍寝还是完璧之身,这对君侍来说到底不是什么好名声。

但既然帕子找不到了,秦公公也就不再纠结在这上头了,另问道:“今早上,你瞧着贵侍与往日可有什么地方不同?”

有什么地方不同?这秦公公怎么搞的神神秘秘的,弄得常山心里都有些紧张起来,生怕遗漏什么重要的细节。

顺着秦公公的话,常山开始回忆起来。要说有什么地方不同,今早公子看着比往日更光彩夺目了?可貌美对于自家主子来说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了,都不值当拿出来说。

再有就是,常山眼睛一亮,“对了,主子今日看瞧着是累的狠了,早上差点下不来榻,还是我们扶着才起来的。看的出来昨夜里陛下格外有兴致呢。”他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脸上写满了骄傲。

“这就对了。”秦公公面上一喜,两手一合,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好事可终于成了。

常山看着喜不自胜的秦公公,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秦公公轻咳一声,拍拍常山的肩膀,“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只需要知道,这是天大的好事就行了。”

坐在马车内松软的垫子上,听着传来外头哒哒的马蹄声,和街道两旁嘈杂的叫卖声,林琅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这是出宫了?

用完早膳后,贺兰霄问他,“想不想跟朕去一个地方?”他毫不犹豫地回道:“想。”

林琅以为贺兰霄说的这个地方,就是宫里的某处,直到坐上了这辆马车。

从外面看,这只是一辆普通的马车,进到里面才发现,内有乾坤。

不光内饰精美空间开阔,还设有靠背软榻可供人躺下歇息,另有一张祥云纹的雕花红木桌,桌上用纹理精美的银盘盛放了几盘码得整齐的瓜果糕点,紫砂茶壶细长的壶嘴还腾着热气,无一不透露出布置的用心。

马车行进得很稳当,桌上的物品几乎纹丝不动。林琅看向身旁端坐的贺兰霄,自从上了马车,她就闭目养神,还没有开口说过话。

车窗两边悬着的帘幔被风吹起又落下,光与影的交替投射在贺兰霄的侧脸。她拥有棱角分明的下颚,这让她看起来总是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英挺的鼻梁走势流畅,有如名匠大师一笔成型,浓长的眼睫垂着投下一片清晰的阴影,微抿着的唇如花瓣一般优美饱满。

除开第一次相遇,他不知道她的身份,这还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打量她的长相。

结果越看越觉得脸烧得慌,就像他还在闺阁时偷看的一本话本子,那话本里作者词藻堆砌从五官到身形,形容得那对落难公子一见钟情的女郎是天上有地上无的,足以让一个少年儿郎心旌摇曳。

那时,他在心里偷偷的想着,世间真有这样的女子吗?

此刻,林琅慌乱地收回目光,虽然那人还闭着眼睛,他却怎么也不敢再看了。做贼心虚似的,撩了帘幔一角,任清风拂面,吹走滚烫的温度。

却没发现,身侧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闹市中,一架马车缓慢行进,在车马如梭人流如织的繁华盛京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直到一只青葱如玉的手轻轻撩起了帘子,露出一张貌绝冠玉的俊美容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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