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们族里有人和公家勾结，目的是为了尾兽？”清依眼色一动，看向对面疑道，“可他一个人，要尾兽做什么？”
佐助握着手中的茶杯，敛目说:“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是用作私人武装，也许是以此和木叶谈条件。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想取代宇智波大人在族里的位置。公家和漩涡都不想看到宇智波有和千手抗衡的能力，自然会支持他。”
清依垂目思考了片刻，问:“漩涡的人现在已经走了吗？”
“一个时辰前刚走，大雪马上要封山了，芦名大人的灵柩要尽快送回安葬。”佐助停顿了一下，又道:“那位漩涡小姐也一起走了。”
清依一愣，随又说道:“男人们争来斗去，拿女子做工具，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她甚至不用纠结那件事是否作真，一旦涉及到家族外交的层面，就不再是单纯的感情问题了。
佐助长吁一口气，“6只尾兽放在那里，压制两三年没什么问题，可这不是长久之计。虽然火影有把尾兽平分给其他国家的想法，但如今九尾下落不明，宇智波大人那里他又不好开口，这个计划只能暂且搁置。”
清依:“我曾听我父亲说过，长久的封印方式是以人作为容器，将尾兽封印到人的体内。而漩涡一族的血统，就是压制尾兽最好的利器。”
佐助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是这样。”
“所以，他们才要拿姚华去换漩涡小姐？”清依的话里几乎是在肯定，“在尾兽没被分配之前，备用人自然是越多越好了，我猜我也是其中之一，是吗？”
现在想想，北条一政当初救下她还真是在“为她好”。原来她和佐助，一早就是某个计划的一部分了。
佐助:“要真是这样，就让火影免了我所有的职务，外放也好，归隐也罢，谁爱干谁干吧。”
清依闻言抬头，正对上一双坚定的眼睛。身为木叶忍者本应站在所谓的大局考虑，可若要为此赔上她的一生，权力，高位，盛名，于他而言通通都是不值的。
“你太任性了。”她说。
佐助却无所谓地笑了笑，“人生在世，不过匆匆数十载。任性一点不好吗？”
他大概的确是个任性的人。也曾独自面对惊涛万涌，于世俗奋起抗争，只为了少年时惊鸿一瞥的心动。
鲜衣怒马，轰轰烈烈，猿飞佐助活得一直都是那样惬意洒脱。或许能不能成为一个名扬四方的忍者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虽然他在眼下的年纪，早早就已经做到了。
“不过话说回来。站在我还是一名木叶忍者的立场，任何想要破坏村子和谐的阴谋行径我都有责任去制止。所以在一切还未尘埃落定之前也只能暂时如此。”佐助看向清依，缓声道:
“等这些都结束了，如果你想回到他身边，我会亲自去和他还有火影大人解释。”
清依没有作答，只低头沉思了片刻，问:“你什么时候送姚华去涡之国？”
“还早。因为丧期的缘故，要明年夏天。”佐助看着她的眼睛，确认道:“你真的确定了吗？”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稀里糊涂一辈子。”清依想了想，扯过起手边的纸笔，很快便写了几个字推给佐助:“这个人，你有听过吗？”
佐助接过纸看了，点头道:“听说过。这位摩阿大人是漩涡一族的先辈，你不知道？”
她还真不知道。
清依说，“这是我当年离开宇智波时，从我母亲没有烧完的手记里看到的名字。”
那时她还小，对那些零散碎片化的东西记忆不多，又因为涉及到父母不敢随意拿去打听。佐助仔细回忆着，说道:
“其实我听过的也不多。是很早之前我的祖父给我讲，他老人家少年时曾随着他的父亲一起到访涡之国。那个时候摩阿大人还活着，但已经年龄很大了。”
“那这么说，应该是祖辈的祖辈了。”清依有些诧异，她不知道为何母亲的手记里会有这个名字，或者这个人原本就是她们的血亲也未可知。
佐助:“漩涡义彦和水户夫人的父亲，应该是摩阿大人弟弟的后代，按辈分应该是曾孙。”
清依眼色一动，问:“这位大人没有孩子吗，族长的位置怎么会传到他弟弟这一脉？”
“是有三个孩子，他也的确把位置给了他的长子。不过因为他长子所生的一儿一女，女儿不必说，儿子，也就是摩阿大人的长孙，好像是为了婚姻放弃了继承权。”佐助凭着记忆回答道:“而他的次子无心忍术修行，一直寂寂无闻。老三也因为是女儿，所以都没有承袭族长之位。”
“为婚姻放弃了继承权…”这倒有点传说的意味了。
佐助却笑了笑，“所以我很佩服这位漩涡前辈。同样是娶了商户出身的女子，我父亲当年要是有这种勇气，母亲也不至于抱憾终身了。”
清依也淡淡地勾起嘴角，“也许吧。对于忍者世家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