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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去了吗(2 / 3)

夏非早看见昭鸢深陷迷雾中,满意的点头。虽然玄山道人坑了钱,但这个阵也算不失水准。这是玄山道人做的阵,是个绞杀阵。如果在某一层里停留的时间过长,会被攻击神识的……直到死亡。小师侄,让夏师叔给你上一课吧。你要是出了事,师叔会救你的。

在昭鸢喊完娘亲的一瞬间,身周的场景再次变换。这次她站在雨里,身上还有湿透的感觉。娘亲急急忙忙从屋里跑出来,把她拉到屋檐下,着急地质问她:“我看你是傻了,都不知道躲躲雨!”眉眼里写满担忧与不解。

昭鸢笑了起来。

“完了,真傻了。”娘亲摸着她的额头,叹气,“好阿鸢,别傻笑了,你这样显得娘也是傻的。”

“娘亲,这叫纯真,”昭鸢听见自己用稚嫩的声音说,“我这叫纯真——毕竟我才七岁,这是重点。”

“你当娘没听出来你的意思?”娘亲反手一个敲脑门,“小滑头。”

昭鸢傻笑着抱住娘亲。

八岁,娘亲教她看书写字;十岁,她养了一只鸟,鸟后来飞走了,她问娘亲,鸟会不会永远离开不回来,娘亲说,总有一天它会彻底离开;十二岁,十三岁,娘亲告诉她,她要离开了……

场景再次变换,昭鸢却无心看下去了。她忽然意识到,人没了就是没了。活着的人要活着,沉湎于过去只会和现实分离。

更何况这个幻境根本意识不到她原本的记忆是残缺的。连她自己都是在娘亲死后才恍然惊觉,这些年娘亲一直在吃药,之前买不起蜜枣时,娘亲总是流着泪才能喝完。只有所有的记忆合在一起,才是真实而非记忆。这个阵,究竟是想重复真实的记忆,还是打造一个虚假的真实?

昭鸢闭上眼,便隐隐约约听到了鬼叫声。她侧耳听了一段时间,确定鬼叫声比刚才有规律。是分合吗?她直觉是这样觉得。

她记下了声音的规律,合着鬼叫同时喊了一遍“阿鸢”。没变化。

昭鸢依旧闭着眼,想了想,和鬼叫又合着同时喊了一遍,只不过这次她喊的是娘亲。依旧没变化。她和鬼叫按规律错落着喊了一次——

“阿鸢……”“娘亲。”“阿鸢……”“娘亲。”“阿鸢……”“娘亲……”

不知多少次后,昭鸢的耳边突然静下来,等她睁开眼,身边迷雾消失,而她已经不在阵中,身在一片黑暗之中了。

昭鸢这次真的迷茫了。她不会被拐了吧?想起那个身冒黑气的人,她忽然觉得上界太可怕了,吓人。

“师妹。”行辞的声音出现。

昭鸢抬起头,看见行辞和他发光的剑。

“师兄。”昭鸢借着剑光,看清了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牢房,除了光线可以照到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黑的。

“嗯。”行辞打开房门,见昭鸢没哭,大大的眼睛还是很亮,觉得这件事出乎他的意料,“今日的事,是夏师叔出格了,师父会教训他,不会让你受委屈。”虽然话说的体贴,但昭鸢没从他脸上看出几分真诚。

昭鸢不说话,默默地跟着他出了牢门。这位师兄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君子。他既然知道那位夏师叔设的陷阱,那现在就一定别有目的。

“你既然来了山牢,就顺便参观一下吧。”行辞在前面领着路,突然停下脚步。

昭鸢险些一头撞上去。行辞的剑突然向左侧的某个牢笼照去。

“小师弟,还不放我出去吗?”一个阴恻恻的女声从一侧的牢内传来。昭鸢吓得又是一哆嗦。

行辞没理她,继续介绍道:“这是一个叛出宗门的弟子,并且对上界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女子却愤怒了,高声喊着行辞的名字,身体却纹丝不动。昭鸢亲眼看见女子没有移动,皮肉却龟裂开,甚至血水滴到了地上。她看见这一幕,有些生理不适。

“看到了吗,这就是下场。”行辞不为所动,把剑光收回来。刺耳的尖叫声瞬间消失。昭鸢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是细密的冷汗。行辞没错过昭鸢一瞬间的恐惧,微微一笑,带着她离开了山牢。

“她是谁?”昭鸢眼底出现警惕,看着行辞的背影,低声询问。她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看话本经验,嗅到其中的不寻常。

“一个耻辱。”行辞没有说,走到阳光下,收了剑,回头,对她一笑,“走吧,去膳堂。”他笑得很灿烂,但昭鸢现在一点欣赏美男的想法都没有。

你还吃得下饭啊。昭鸢跟在他背后,腹诽道。这师兄太黑心了。

行辞似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修士可以辟谷,但你不是。”

昭鸢没有任何理由反驳。

膳堂内。

人确实不多,昭鸢粗略估计一下,只有几十个人。但膳堂装横精美,能极大提高人的食欲感,加之自己确实感觉到饿,昭鸢立刻坐下吃饭。

“我简单讲一下你这一段时间的安排。”行辞见昭鸢开始吃后,从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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