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肯定。
“对。虽然这是我编造的梦境，但毕竟纬度不同，你们的存在也是不同的。”元青走到他的身旁。
而且，他还无法做到这一点。
“可是，为什么十年前的我能看到赵北北和雷克斯？”
“这不在我的计划之中，不是我做的。”元青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当时你也在他的身上，所以产生了这样的结果。”
从他这里得不到答案，汪大东继续看向几步远外的雷克斯。
雷克斯静静地看着眼前残破地不成形的工厂，可见当时场面的惨烈。
……
许久之后，元青跺跺发酸的脚，拿胳膊肘碰碰汪大东，吐槽道：“喂，他还要在这里站多久啊？”
汪大东抿着唇，默然不语。
“汪大东，我早说过，你那该死的冲动和愚蠢迟早有一天会害死你。”
“呵，英雄埋骨无名地？不，我看是无名地埋无名骨。”他冷笑着，阴鹫的眼睛中流淌出愤怒之火，“真是可笑。”
没人会知道，也没人会记得你们。
没有人……
他决然地转身离开。
元青发现雷克斯原本垂在身侧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放进了口袋里。
但是他没有在意，因为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我现在明白再见面时你说的话是为什么了？”汪大东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只是，我好像不得不说抱歉了，雷克斯。”
但是，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这时，即将迈出工厂的雷克斯脚步一顿，下一刻，他锐利的目光直射他们而来。
“！”元青一怔，他听到了？！
“这不可能。”
元青很肯定，“这里只是我构造的梦境，是推演出的，而非真实的十年前的人，怎么会？”
怎么会超脱了他的控制，有这样真实的反应。
汪大东固执地认为，“我不知道什么真不真实，我只知道那就是雷克斯。”
雷克斯警惕的视线在他们所站的地方搜寻了一会，最终却没有什么发现，他皱了皱眉，转身的刹那，一句轻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呢喃消散在空气中，“是错觉吗？”
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大门外。
元青沉默着，他不能欺骗自己雷克斯的异常举动只是凑巧发生。
他想了想，然后当着汪大东的面闭上了眼睛。
在他的感知中，脚下的地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而在其中有许多微弱的光芒闪动着，浮动着，想要挣脱这里。而天空与围墙组成了名为“死亡”与“过去”的牢笼，将它们困于其中，无法离开。
简直不可思议。
他缓缓睁开眼睛。
那么多，那么深的执念，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历经十年之久都还未消散。
元青喟叹一声，“何至于此，饱受煎熬，不得解脱，这是何苦。”
从他闭眼开始，汪大东就已经搞不懂他在干什么了，现在见他又这么神神叨叨的，终于忍不住问道：“喂，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们啊。”元青抬起头，看向他以及他的身后，“十年前死于爆炸的那些人……的执念，他们死亡那一刻遗留下的至死不散的‘灵’。”
“也包括你的。”元青的视线停留在他身后某处，那正中间那缕最粗的金色的光芒。
旁边紧跟着的是一蓝一绿两道光。
“你……是说……”汪大东僵住，不敢置信地一点一点转过身，“他们……还在这里。”
“准确来说，是‘它们’，是残留的那一点‘灵’和执念。”
元青抓抓头，翻了个白眼，“我真是搞不懂你们，死都死了，我要是都死了，管他后面洪水滔天。”
无视元青的吐槽，汪大东定定地看着他，“那‘他们’会怎么样？”
元青轻叹一声，正色道：“困于囚牢，永世不得出。”
“……有办法让‘他们’离开这里吗。”汪大东期待地看着他。
“没有。”元青果断地摇摇头，随即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除非……。”
“除非什么？”
元青眯了眯眼，望向阴沉的天空，“除非时光倒转，他们不曾在这里倒下。”
这是一个无解的情况。
汪大东再次陷入沉默。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有什么好想的。”元青看不下去，打断他的思索。
汪大东暂时放下这件事，“你想要我看的就只是雷克斯？”
“也不完全是。”元青挠了挠脑袋，“原来我打算……算了。”他欲言又止，轻声嘟囔道：“万一给你刺激太过，我上哪里再赔一个。”
汪大东双手抱胸，吐槽道：“喂，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说一半藏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