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是做不到的，练剑没有捷径，很多人都想走捷径。”
“宋长老的话——”丹茸想起那天很多人和宋耀辰打招呼。
能在魔族受排挤的情况下，还顶着这么一张脸受到许多人信任。
没有长期的用心运营是很难做到的。
“能在这样的环境下，作为半人半魔，成长成心理健康、对社会有益、受立春峰上下都尊重的人，何尝不是同族人和同类人耀眼的辰光？”
大麦呆呆地看她。
“能把大麦说成这样的人可少了，”师兄含笑朝她眨眨眼，“就为了这个，你半年的百晓生月刊我承包了。”
丹茸没想到自己的谈话会被传出去。
橙子笑呵呵和她解释修真者的听力特别好，“怪他们就对啦，不应该未经同意就传一个姑娘的话，太不礼貌了。”
丹茸一边洗菜一边摇头，“这倒没事，正常聊天罢了，也不怕谁听走，就是——”
思及宋长老可能会听到，丹茸顿时脸上一抹红，几乎想羞愧蹲地抱头。
要是被当事人听到也太尴尬了！
丹茸很小认识到人际社会的复杂。
即使在26世纪，自己的家乡生产力高度发达，科学技术崇拜和集体主义浓厚，社会风气乐观向上，但某些地方还保持原始的“人情世故”。
父母去世的那一年，丹茸被一个外国亲戚带走，他们生活在一个岛国国家，那里的氛围压抑，人人都化妆，丹茸当时就被送到一个幼儿化妆班，机器人举着化妆道具友好地欢迎她。
丹茸不喜欢化妆，粉扑总会让她打喷嚏。
丹茸想去森林里玩，以前父母总会带她去森林到处跑，认识一些植物、动物和昆虫。
她向亲戚提出这个请求，亲戚同意了，让机器人周末带她去附近的营地。
在那里丹茸第一次见到奇怪的“双面人”，在自己面前是一个样子，到大人面前就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丹茸还见到说话奇怪的人，明明是她把自己推倒，在大人面前说是自己摔倒。
很后来丹茸才明白那些意味什么，她不想自己也变成“双面人”和爱说谎的人。
“就是什么？”橙子把处理好的鱼肉放在一边，擦手问。
“我说的都是自己真心想的，”丹茸情绪低落，“我本意并不是出名，或者表现有多好。”
察觉到她的情绪，橙子挑了挑眉，“想不想知道我额头的纹饰怎么来？第一次见面我就看你很注意它。”
丹茸立刻被吸引注意力，好奇地抬头。
“我们魔族额头的纹饰是家乡的习俗，每个部落都不一样，出生百日后会被部落里祭祀点上最小的标记，到成人礼再画成完整的标记。我的部落是受犀角河水神的眷顾，所以纹的也是水纹。”
丹茸想起那天注意到宋长老额头的纹样，橙子的声音同时响起，“老宋很小时候就到我们部落，还没成年就来立春峰，所以他没受过魔族成人礼，标记也就这么小了。”
“他额头的标记和你们不一样？”
“他是其他部落的，应该是阿姨那边的部落，我也不太清楚，老宋也没提过，”橙子皱眉回想，“看起来应该是哪里的太阳神。”
“你们当初是怎么来立春峰？”
“蘭三清把我们捡起来的，蘭三清就是蘭明智的爷爷，”橙子解释道，“蘭三清应该和老宋他父亲有联系，当时我们部落遭受战争，大人都死了，就我们逃了出来，几个月后蘭三清找到我们，把大家带到立春峰。”
丹茸没想到背后有这样的故事，橙子看上去也不介意，用平淡的口吻讲出来。
到吃饭的时候，看着橙子闭眼双手合十祈祷，丹茸问出困扰自己好几天的问题，“这个动作是？这几天我看大家这样才吃饭。”
“这是祈祷动作，我在祈祷我家乡水神，大家也有自己信奉的神。”
原来这是个宗教世界吗？丹茸想起了院子的小小。
小小看起来就很像以前见过的热带地区的宗教雕像。
“你呢？有信奉的神吗？”
丹茸摇了摇头。
橙子给她科普起这个世界的神。
魔族信奉部落的神，修真者信奉的是以前很厉害的人。
凡人本来也和修真者一样，直到两千多年前出现“尊者”称呼的修真者，这类修真者庇护凡人、圈地城镇，并让凡人信仰自己。
他们的修为随着信仰增加，于是便出现互相发动战争的尊者，战胜对方以获得更多的信仰。
“尊者的瓜特别特别多，每个月都会贡献百晓生月刊的一半，如果你碰到尊者，不要和他太深入来往。”
“怎么？”
“他们能用信仰增加修为很奇怪，以前修真者做不到，现在大部分修真者也是，”他皱着眉，显得很疑惑，“而且出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