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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1 / 3)

罗少知赶到前厅,就见厅里三个木头人杵着,福祥和飞飞罚站似地站在一边,最中央的齐管事满头大汗,哆哆嗦嗦。

正座上,文承手中端着一杯快见底的茶,男主人一般端坐着,神情悠然,“你说在李府当过差,那你可知,李大人有几房妾室,几对儿女?”

“咳!”罗少知在后侧方出声。

文承坐着没动,白皙修长的指骨在杯沿上轻轻一搭,懒懒地瞥过来,风情非常。

罗少知心神一曳,险些失态,咳了半声行礼道:“侯爷。”

文承这才放下杯子起身,“病还没好?”

他身上穿着的绯色官服,应当是刚从早朝上下来。

罗少知琢磨这人是吃多撑着了吗,上完早朝干什么不回绛衣侯府,要跑到自己府上恐吓下人?

“有劳侯爷惦记,病已好全了,”她顾及着还有下人在,斯斯文文地回答,“不知侯爷特来造访所为何事?”

文承静了大约有三秒,皱眉问:“你吃错药了?”

罗少知:……

真想一口咬死他啊。

“飞飞,你和齐管事先下去吧。”

“是,小姐。”

飞飞连忙领着满额虚汗的齐管事下去了。

福祥有眼力见儿,飞飞一走,他朝文承躬了一身,机灵道:“侯爷,马车还在国公府外,小的去看看。”

说罢也麻利地溜了。

厅堂里,只剩下两人。

文承懒懒散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罗少知想了想,开口道:“侯爷怎么会来国公府?”

文承:“今日上朝,皇上提了几句。”

原来是皇上的意思。

罗少知心里有些失望,没表现出来,客客气气地说:“有劳侯爷特地跑一趟了。”

“跑的是马,不是我,”文承凉凉道,说完看着罗少知,蹙眉问,“你那日是怎么想的,烧成那样还不看大夫,想活活把脑袋烧坏吗?”

罗少知也没想到一场风寒会这么严重,自知有错太想当然,但文承的语气她很不乐意听,就扁了扁嘴,小声嘀咕道:“就算烧坏脑袋和侯爷有什么关系?”

文承难得被她噎了一下,顿了小会儿,严肃地问:“你不知道自己烧糊涂了会说梦话?”

罗少知心虚:“我说什么了?”

“你——”

文承停了停,别开脸,“那样轻浮的话,我说不出口。”

罗少知目瞪口呆。

她说什么了?

不就是叫了他几声,怎么到他嘴里好似自己在床上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侯爷耳朵不好,想必是听错了,”罗少知皮笑肉不笑,“我睡觉一向斯文,不好说梦话。”

旁人敢拿文承的耳疾说事儿,便是不想要命了,可罗少知虎口拔毛甚是熟练,拔完她还冷笑着道:“侯爷有空说我,倒不如想想自己,是不是放浪形骸,举止不端,做了某些轻浮、难以启齿的事。”

文承的表情出现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罗少知默哼了一声,心道被自己被说中了吧?

就知道那不是梦,偷偷亲她就算了,居然还来倒打一耙,真是没天理。

文承沉默得很诡异。

许久,他缓缓开口:“我那日……”

罗少知悄悄竖耳。

文承:“那日是你不知轻重,勾我衣衫,我才教训了你一下。”

罗少:?

说完,文承又补了半句:“只一下,你别多想。”

罗少知:??

罗少知太阳穴突突直跳,理智告诉她,文承这么说应当是在开玩笑,又或是在故意气她,但凭她对文承的了解、凭她的直觉……

这疯子八成在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文承!”她气得牙痒痒,拳头更痒痒,“你还要不要脸了?!”

文承被她这一下镇住,罗少知压着火气怒道:“侯爷教训人的方式便是偷亲?那若是以后刑部有什么案子,您这个刑部侍郎是不是得把犯人从头到尾溜成一排,挨个儿亲过来?!”

文承:……

罗少知续道:“就算我不小心勾着了你的衣裳,我那时病着,烧得不省人事,这也能怪罪?”

她郁郁,“侯爷亲了不敢认,还要倒打一耙,如此轻浮不端,堪为小人!”

身高八尺的小人文却庭活了二十年,从没被人这样骂过,脸上神情千变万化。

罗少知骂完火气还没消,怒气冲冲地走到桌边,倒了杯凉茶灌下去,结果喝完觉得哪儿不对,一瞧手里的杯子正是文承方才用过的。

罗窦娥一时恼得想掉金豆子了。

“侯爷回去吧,”她背对着文承,语气委屈到顶,“侯爷若是还想这么欺辱我,以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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