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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狼(1 / 2)

观音叶滴水,前院在吵架,声音高低起伏夹杂刺耳哀长的哭嚎。

谢倾喜欢安静,没人敢在他的房子里这么吵,张宝儿忍了好久,才扔下画笔,从后花园跑出去。

前门,谢倾的三位伯母还有他的堂兄弟姊妹们,见过的、没见过的,都堵在他面前指责:“你还是不是谢家人?!叔伯们白养你一场!他们都进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大伯母一身珠光宝气,责骂不成,呜咽着突然跪下痛哭流涕。可能是从来没有跪着演习过,地面膈得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其他人扯都扯不起,只能立在一旁像一根根冰冷的石柱,黑着脸听她哭诉。

“当年这事真跟你大伯没关系啊,弟妹他们出车祸真是意外啊!你不要听外面人瞎挑唆,他们目标很明显,就是要搞垮谢家,你现在是董事长,就能只手遮天啦?你大伯都一把年纪了,你就忍心?啊?”

面若寒铁是谢倾的一贯作风,他急着出门,将雷厉风行的作风发扬到底,一眼瞪!大伯母话都不敢讲。

他也不耐烦,绕过大伯母,叫人“拖他们出去!”

生来冷脸,眉间带戾气,谢家姊妹里,没一个敢靠近他,眼见人要走出门了,屁股烧火急得团团转。

眼尖的二伯母一眼瞥见躲在角落的张宝儿,擦着眼泪将不情愿的她从树后拉出来:“来,张小姐,求你,劝劝谢董,都是谢家人,他做事不能这么绝情啊?!让他的三个叔伯去坐牢?这怎么行啊?!”

张宝儿抗拒被人触碰,想捂鼻尖,但又怕不礼貌,二伯母身上的名牌香水味和其他女士的高奢香水味混在一起,其中还夹杂男士各种古龙香水味、雪茄味、酒味。

张宝儿不知所措,有点缺氧,谢家这几位贵公子、贵小姐大部分都是败家子,对谢氏集团没什么贡献不说,还整日挥金如土、绯闻缠身,捅出篓子都要自己亲爹出面摆平。

现在亲爹进牢子,靠山倒了,只能来求谢倾。

她被二伯母拉着,一堆人推搡,趾高气扬,要她去讲情。她迷糊糊还没迈步子,反倒是谢倾脚步疾速,推开二伯母,将她从人堆里解救出来。

“出去,再闹,你们马上一无所有!”,他狠起来像一匹野狼,眉间戾气结了寒霜,目光锐利杀得众人片甲不留,剩余耐心不允许他听这些人聒噪。

立刻发令,保镖赶鸭子似的将人赶出去!

谢氏的兄弟姊妹挤在门外一脸晦气,哭泣的大伯母,他们看都没看一眼,开着豪车各自离开。

大伯母站在门外,颤抖着,泪眼里射出怨恨:“枉费你大伯把你养这么大,我也算你半个妈!你果真这么绝情?要我们都去死?!”

谢倾拉着张宝儿,态度强硬:“你是显我拿得太少,是吗?对,我应该让你这些废物儿女睡大街。”

他摆摆手,示意保镖赶她走:“很快的,您别着急。”

“你——!”,大伯母捂着胸口下上喘气,被她身后匆匆赶来、一身奢侈名牌的小女儿谢艾薇扶住。

谢艾薇愤愤开口:“好!谢倾!你还真是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我们不求你!我们走!”,转身隔着铁门狠狠剜了谢倾一眼,连累张宝儿都遭白眼,呆在原地。

大伯有二子一女,谢艾薇在谢家子弟里算品行好的,高傲、性格烈。现在破产,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挂不住面子,誓死不肯低头。

张宝儿盯着谢艾薇的和大伯母的背影看,突然想起什么,久转不开视线。谢倾撩撩她的发丝,目光平静,贴近她的耳侧:“觉得我很坏么?”

张宝儿摇摇头:“我觉得还好。”

谢倾笑出声,亲她一口。

“没说假话?”

“嗯。”

“宝宝”,谢倾抱着她猛亲,他怎么捡了这么个宝贝?!

十五年前,他的父母是怎么死的,这群人心知肚明。

七年前,故技重演,要不是张宝儿,他本该死在襄城无人问津的深山,黄土白骨,野草丛生。

襄城山林浓密,公路盘山,一场急刹侧翻后,十七岁的谢倾额冒鲜血将助理拖出车内,发现人已经死亡,车身残骸烧起大火,他放下尸体在深夜山林里寻找出路。

车祸不是巧合,七年前父母死于车祸,他一直暗地调查,这场车祸的最大的受益者,还在逍遥法外。

他绝不能死!

坚持整整三个钟头,没见到一点火光,倒在泥潭里被黑暗和冰冷吞噬。泥浆混鲜血糊在脸上干枯,睁眼都能感受到撕裂痛意,见鬼!

漆黑的森林里突然有了火光,一个白裙女孩提灯,抱着什么愈走愈近。山林里灰朦朦的,灯光在树影下像萤火,像山灵。

猫头鹰发出咕咕叫声,风吹谷草。对于女孩来说只是一次不开心的宣泄。

她跟养父母到山庄里度假,山庄主人是爸爸的朋友,她展示才艺时,拉小提琴错了一个音,妈妈就向她投来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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