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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2 / 3)

并无做出反应,经过她身前,坐于罗汉榻左侧。

待母亲落座,顾南枝方能坐于右侧。

“昨晚接风宴遇刺,听闻是云中王救了你。”

宫里遍布母亲的眼线,就连她身边的缈碧也是母亲的人,母亲得知此事并不奇怪。加上昨夜云中王所说的真相,可能设局之人就是母亲……

顾南枝老实作答,“是云中王救了女儿。”

“那你有无受伤?”虽说是担忧她的身子,但言语平淡如水,仿佛问的是“昨天吃了什么”。

“只是受了一点惊吓。”

“那缈碧半夜为何寻来药物?”

缈碧昨夜值守,今日便不当值。她原本以为能逃过母亲的询问。

“伤口结痂发痒,睡觉的时候挠破了。”顾南枝捋开袖子,露出小臂,“母亲若不信,女儿可以解开棉布。”

曌夫人瞧了一眼,不似作假,便调转话锋道:“不必。为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与你交代。”

“谨听母亲教诲。”

“云中王多年未曾朝觐,而今回来恐是包藏祸心,今日早朝你借机抓住他私贪赈灾银,治理不严,以致云中饿殍遍野的错处,务必要问他的罪。”

顾南枝忆起昨晚,颦眉道:“母亲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譬如大司农没有批下足够的银两,银两运输过程中被地方的官员一层层盘削,落在云中所剩无几。”

曌夫人美目一凌,厉色道:“你从何听来的谬论?为母让你做,你便做。”

“母亲,女儿多嘴。”顾南枝连忙垂首,惶惶不安。

“枝儿你深居简出,养成单纯性子,最易受人三言两语蒙骗。”曌夫人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伺候的宫女,意有所指道,“你身边乱嚼舌根的人该换了。”

宫女们芒刺在背,颤巍巍跪地。

她幼时笨拙,常常惹得母亲生气,母亲不舍打骂她,就将怒气洒在宫人上,身边的宫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顾南枝不忍道:“母亲,不管她们事……”

“哦?那枝儿你是从何听来的?”曌夫人反问,尾调上扬,逼迫感十足。

顾南枝闭口不言,在曌夫人看来却是心虚地编不出谎话。

“过些时日,为母会挑一批训练有素的奴才进宫服侍。”

距离早朝的时辰不多了,曌夫人简单交代两句便离开,奢靡大殿里的氛围冷冰如霜,似乎还回荡她不容置喙的嘱咐。

卯时,天光大亮。

顾南枝坐于大殿之上,透过珠玉帘幕,望向殿下乌泱泱的文武百官。

她像一个木偶,将母亲所交代的事情一板一眼地说出来,经邦论道、析圭分组,犹如一场角色扮演的过家家。

长安城楼加固拨款之事完毕,顾南枝嗓子凝涩,轻吐道:“云中王何在?”

众臣听闻太后语气肃重,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有所预感。

以杨磐为首的杨氏一党,状若平静,实则内心激动不已。

负责点卯的官员上前应答,“昨夜宫宴云中王受了点伤,还在大鸿胪养伤,今日便告了假。”

顾南枝长舒一口气,言语间也轻快不少,“云中王不在,雪灾一事暂且按下不表,散朝。”

百官俯首,只待太后先行离朝。

长长的甬道将苍穹切割成狭窄的长条,甬道上顾南枝乘坐凤撵,行在回长乐宫的路途中。

她眉心紧皱,方才心底还放下的大石又提领起来。母亲让她问罪云中王,今日逃的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下一次早朝又该怎么办?

即使她不开口问罪,杨磐和舅舅也会挑开话头。

云中王应该还不知此事,她应与他通一通气。可一个深居皇宫,一个身处大鸿胪,中间隔着千万道宫墙,该如何知会?

——“宁安街有一客云茶肆,里面售卖的涌溪火青实乃佳品,若有机会,太后可去尝一尝。”

有了,宁安街客云茶肆。相比去大鸿胪,显而易见出宫更为容易。

但今日才见过母亲,她又该以何种借口出宫?

行经一处月门,淡粉的杏花伸出高高的宫墙,在肃穆的宫殿里鲜艳动人。

顾南枝叫停凤撵,“你们先回去罢,哀家想赏赏杏花。”

宦官、宫女皆退下,唯缈碧紧跟不退。

“曌夫人让我贴身伺候太后娘娘,半步也不能离开。”

顾南枝沉了神色,沁水双眸氲一层薄恼,“伺候哀家更衣、入寝、用膳,要不要把眼睛摘下来伺候哀家赏花?”

“奴婢不敢。”

顾南枝执拗道:“这是五万南军镇守的皇宫,哀家无非是想赏赏花,有什么危险的?非要人寸步不离的跟随?”

缈碧头一次见脾性娇软的太后硬气起来,心道无非是一座杏花园子,有什么稀奇的?若非杨家千叮咛万嘱咐,她还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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